但林海热衷于给程铮搞突然袭击,程铮自己也是个玩心重的,很想要借眼下的某件事儿给林海一份惊喜的:虽这份惊喜从某方面来说也只是一份跟在真正惊喜之后的追加而已,但不管如何,有总是能好过没有的。
只现在程铮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林海来得太急了,急到一看就知道他还未来得及回家洗去一身的风尘,那件想来会叫林海惊喜万分的事儿……又真的已经由正主告知他了吗?
如果有,自然是好的。可如果没有,那程铮此时就开口,便未免就有些喧宾夺主的嫌疑了。
所以想了一想之后,他终究决定不由自己来做这个恶人!
毕竟知道那惊喜的人可不止自己,若是林海抢先从谁的口中听到了些什么,自己也是很无辜的呀!
且如此还能顺带着将林海支开,一来叫自己能在避开林海的情况下细细思量一番这事儿可为不可为又该如何为,二来也好叫人进来问询一番林海这般着急前来,之前吩咐过的该为他备下的礼物什么的,可有妥当了
不说林海本就是领了程铮的命令去金陵的,只说便程铮自己也未曾想到金陵会这样乱且贾家又如此多事,再加上林海回京之后不及归家就来见自己的深情厚谊……他要是一点表示都没有,那才真是叫人心寒!
唔,便是有之前预备下的表示,此时也该再从重几分才是,又有再催催徐氏,有些该由她给出的东西,莫若便在此时一起给了。
……
这里程铮兀自谋算了一回,那里的林海却是想不通……就不想了。
总程铮不会害他。
总程铮便要害他也不会用程曦来害他,那他便是去见程曦一回,又有什么需要多心的呢?
于是异常驯顺的应了一声,又有些迟疑:“只不知小郡主此时却是在?”
总要问清楚地点才好说走吧?程铮的太子府可不是林海能乱逛的地儿。
程铮也笑答道:“虽林大人这些时日不在,但孤也不愿见那妮子荒废了学业,只拘着她按昔日进学的时辰在学堂中读书习字,温故知新。”
林海就点头应了,又对着程铮拜了一拜,自跟着引路的太监去了。
也就不知待他出了院子,那本做出一副成竹在胸神态的程铮是如何如同火烧了屁股一般只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已,又想焦躁的在屋子里走几圈只看能不能将自己无头绪的思路走出个条理来吧,又恨不得且叫人拿了单子来瞧瞧这细务能不能稳住自己的心神…
又鉴于这次的谈话几乎是改变程铮一方的整体的规划,想来不止林海,程铮手下的各得力之人也自又会有一番忙乱了,因此不管是赏还是礼,这段时间也皆要从重几分才是。
如此……仿佛要做的事儿更多了?
程铮也不管这些事儿到底是不是需要他亲自做的事儿,亦或者他会这般关注这种他往日大多都交由旁人去做的事儿有多反常。
他只是十分需要一点事物来转移一下他那焦躁到几乎要爆炸了却又偏偏连一点子能发泄的口都找不到的情绪而已。
却不说这里程铮如何行事,只说那里林海随着引路的太监十分顺利的就找到了似乎正在伏案习字的程曦。
因着天气日渐寒凉的缘故,程曦早就不在那四面透风的水榭里学习了,又有太子府什么不多就是空房子多的缘故,此时她又在程铮的允许下奕奕然的于前后院交界之处占据了一座小院,待得清早呼气时隐能见到缥缈的白雾后就叫人将院中房屋的火墙烧得滚烫,以至于这些日子里不止屋内,连院中的空气都有了几分暖融融的感觉……可她却是转而又开始嫌弃这般的暖简直要暖化了自己的脑子,便就将门窗敞开,以便于屋内外空气的流通
十分的遭人羡慕嫉妒恨,也十分的方便林海在进院子的第一眼就看到她。
因而就止步,且对着程曦一礼:“见过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