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才会开心呀。
尤其是这倒下。
无论贾母想要对着它爆出再多的粗口给出再低劣的评价,贾赦都会认为这一举动是自己灵机一动之下的神来一笔!
不管黑猫白猫能捉到老鼠的就是好猫……但凡能刺激到贾母的主意就是好主意!
倒在地上的贾赦想到这里,脸上真的是再也忍不住的就挂上了明晃晃的笑意,似乎深秋的青石地砖都不那么寒凉了,他十分乐意于就这么躺在地上,欣赏一下贾母比锅底灰好不到哪里去的面色。
也是在这时,贾母终于回神了:“你这是作甚!”
她就狠狠的拍了拍了拍扶手,却是觉得手心被雕花膈出来的疼痛还比不上头疼的十分之一:“老大你还……还有没有一点世家风范了?”
其实贾母更想骂得直白些的你还要脸不脸了却终究还是顾虑着要用贾赦而不得不给其留下三分的薄面。
可贾赦却是全不在意自己还有没有面子残留的。
他就着自己侧躺在地上的姿势,好以闲暇的将垫在脸颊下的胳膊撑起来,就闲散的支在自己的下颚处:“母亲说什么呢?儿子这不是忧心太过吗?毕竟儿子就琏儿这个一个能摔盆送终的,现在知道他出事儿了,儿子这脑子里乱乱的,心中又急得不行,一来二去的,眼前不由就黑了那么一下,等醒过神来,人就在地上了。”
贾母:“……”
如果不看贾赦现在的姿势,只听他的解释,那这一的说法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可偏偏贾母不是瞎子,所以她不但能看到贾赦这近乎闲适的姿态,还能看到贾赦脸上那种安逸到几近于嘲讽的神情
他在说谎。
什么乱?什么急?什么眼前一黑?不过就是在自己面前装相的鬼话而已!
……不。
贾母只迟疑了一下,就十分干脆的推翻了自己前一秒才得出的结论:贾赦都摆出这么明晃晃的姿态了,自己还能说他仅仅是在装相吗?
不能。
因为贾赦已经算是挑衅得很直接了!
自己……能就这么忍了?
也绝对不能啊!
虽然心中已经有些隐约的不安感,但是在想到门口拥堵的那群官差……贾母终究还是横了心肠:“老大,不管你素日里是如何胡闹的,今儿我都容不得你糊涂了!你既然说你放不下琏儿,那想来也是不会叫门口的那群人带走的吧?”
这一开口也明摆着说贾母也是豁出去不要脸了:贾赦你不是拿贾琏说话吗?那我就顺着你的话继续说,却看最后是谁接不下去!
不想,面对贾母如斯的推诿,贾赦居然又一笑:“好在琏儿此时还未归家。”
贾母:“……”
她止不住的就又是一噎:是啊,说一千道一万,贾琏……他妈的还没回来呢!而一旦自己手里没能真正握住贾琏这个王牌,贾赦这混蛋还能听话吗?
无法,贾母只能尝试着再威胁:“若外面真的传出了些什么不好的名声?”
便是说只要贾赦不解决贾母眼前的困局,那贾母拼着也要破坏贾琏的名声了?
只……这名声难道真是单纯的名声吗?贾母有没有想到如果贾琏残害堂兄的名声传出去了,那说不得整个贾家都要跟着完蛋?
贾赦就眯起眼睛,细细的看了看贾母那虽竭力平静但依旧有些不安的神色,随即了然:贾母不是不知道,她太知道了,但也正是因为这份知道,所以有了威胁自己的底气。
赌自己不会不认怂,赌自己不但放不下贾琏,更放不下贾家。
可是……
贾母不也同样放不下吗?她甚至于比自己更放不下!因而又是哪里的底气来威胁自己?
贾赦深恼于贾母的天真,虽说这恼恨之中更多的是源自于对贾母的鄙视和不屑
丫竟然用这样的手段来对自己?是看不起自己吗?
于是连话儿也懒得和贾母说了,只翻了个明晃晃的白眼,然后就着这白眼再眼皮子一阖,浑然一副昏迷的模样了。
还真装上了!
贾母:“……”
她能直接叫人拿开水来吗?要这样都泼不醒贾赦算她输!
只不想,不等贾母暴怒着吼人上滚水来,兴许是听得贾母这儿和贾赦的对话告一段落了,外面忽然就涌进了一堆乱哄哄的婆子来,俱是贾母不熟悉的面孔,又有吵吵嚷嚷全不是受过的模样,吵闹得贾母很有些不明所以:这是哪里来的粗使婆子?怎么就进她的院子了?!
不。
其实这些个婆子也不全是做粗活的,不过就是贾赦才从外面买来,没时间也懒得而已
贾赦不是才派了一批人去找衙役告刁状吗?这些婆子就是那些人的婆娘或是老娘了,贾赦买人都是一家子一家子的买进门,此时最壮劳力的男子出门了,贾赦便就退而求其次的挑了些瞧着或泼或悍的婆子和自己一起来了贾母处……不过之前没带着一起进院子,而是叮嘱她们见机行事罢了。
而她们也果然没有辜负这见机,等贾赦一倒,当即就大呼小叫的闯进院门了。
因着这些人一进贾家入的便是贾赦的院子,所以对贾母这个贾家最具权威的老太太,她们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