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就有有些冷漠的坐回去,因着不知道为贾珠吊命的大夫什么时候来,说话的语气也不由和缓了几分:“你可知这次的事儿是如何一回事?”
可贾珠对此,却是只隐约知道几分。
也不怪他孤陋寡闻,着实是人病得要死要活的时候管的上旁人如何闹事吗?这次还是因为贾琏进去了,事情太大了捂不住了,才叫那些留守在贾家老宅的下人们不得不禀报他。
……毕竟他也是此地的、唯二的主子了。
但也仅限于此罢了。
贾珠身子骨不好,又有贾琏是既然进去了那却不知此时是不是已经在受苦了,就没功夫叫贾珠详细的了解前因后果了,只给囫囵告知了大概,连带着连上门来求林海这是事儿本身,也是那对金姓夫妻先提议了,他才依言上了林家的门。
就不免被林海摸出他一问三不知的真相了。
只依旧不死心,就疑惑道:“不是说是两方人在酒楼闹事,这才叫抓了起来?”
然后又想了想,补充道:“我也知道我那个堂弟……怕是有些叫姑父看不上的,只也请姑父多少看在姑妈的面儿上,却救他这次,待他回来后,我一定好好拘着他,不叫他再给姑父惹麻烦了!”
贾珠的言辞不得不说是恳切,也恳切到林海再一次的叹息了。
惋惜的叹息。
叹贾珠,叹贾家,叹那宁荣二国公当年该是如何的英杰,后世子孙却是如斯模样。
还一代不如一代!
是的,这时候林海已经不止于认识到贾琏比不得贾赦了,还认识到居然连贾珠也比不过贾政?
要知道在这个习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的年代,文武艺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你怎么卖!是更卖了之后再如何继续维持!如贾珠这样人,不说之后的维系了,只说在开卖的那一刻,就会因为不懂人情世故而付出惨烈的代价!
……不然他又是如何会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急于上自己的门?
兴许是因为贾珠的这一举动着实是太蠢了,蠢到林海都不想再忍受了,所以他终究道:“你是怎么想到要来找我的?”
贾珠:“……”
他也再一次的对这个问题产生了不可取的误解,证据就在于他竟然吭哧吭哧的回答:“姑父可是觉得侄儿此举鲁莽了?侄儿也知道自己或许是使得姑父为难了,只……只……”
不用他只出来,林海也知道他必定要说只请自己看在贾敏的面儿上。
林海:……
他觉得自己大抵应该照顾下傻子,就问得再直白了些:“你方知道这事儿必心神大乱,如何就能想到我能救你弟弟了?
贾珠:“……”
他再不想林海竟然会问这个,这不想之后更有些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将那幕后的人供出来
毕竟人家也是好心啊?
殊不知,林海就怕这点呢!
他可不是贾珠这个白痴,觉得事情不过就是闹大而已,这事儿虽看着和那震惊了朝堂的科举一案仿佛没有关系,可细想之下全是千丝万缕的斩不断……所以别说是贾琏进去了,就是他林家的某个旁系子弟进去了,他也未必愿意伸手。
那为什么贾珠会恰好在这个时候到来,为何又在到来之后口口声声只请他看看贾敏的面子?
谁指点的贾珠?又是谁想要自己牵连进去?甚至于连贾琏这个和科举一事儿可谓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废物,为何恰好会和科举一案中最重要的三方人马中的其二都扯上关系了?
林海不得不怀疑这些,因为如他这样的人要是不想得多些,谨慎些,怕此时已然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
…………
只不想这种正常的应对用在这个时候
居然会显得有一些可笑。
因为贾珠对这些问题。全然抱着一种茫然的态度,招认也就特别的爽快了:“却是那金大叫我这样做的。”
林海:“???”
他难得茫然了一下:金大?自己认识的人里面,貌似没……不,之前来的那个,自称是林斌门客的金辉不就姓金吗?!
但也不至于啊?
若那人当真是林斌的门客,自然该知道自己和林斌就算不能说是全然是一条船上的一荣俱荣一沉俱沉,但可若是在这件事儿上给自己挖坑……他家大人也好不了啊?
不不不。
林海摇头:若真是那金辉,当不至于这么蠢罢?
且若真是那投在林斌门下的金辉,那贾珠怎么也不会称他一句金大吧?这样的称呼,不是因极亲近,就是因为
终于,林海将自己的思维拨到正确的方向上了:那日引领自己进贾家大人的那对下人夫妻,不就姓金吗?
林海:“??!!”
只在意识到了这点之后,他依旧下意识的……
觉得自己是不是弄错了?
之前想不到金家夫妻是因为他们是下人,林海下意识的忽略他们。现在否认金家夫妻也是因为他们是下人,林海从心眼儿里就看不起他们……
却偏偏就是他们!
贾珠仿佛已经破罐子破摔的开始言无不尽了:“金家是服侍贾家的老人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