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完全的说服林海。
他当即就是一声吼问:“那为何殿下至今没等到你家大人的来书?”
金辉又叩头:“并不是我家大人怠慢殿下,着实是他品度着这事儿……殿下并不好插手。”
放屁!
林海恨不得拿手边的茶盏砸他:程铮动手不动手和程铮知道不知道是两回事!
你林斌做的明明是后者,如何能用前者来充借口了?
好在那金辉这时候表现出了十分的有眼色,方才叫林海放过他家大人……却是转头准备继续对他家少爷抓教育。
他道:“我家大人倒不是真敢什么都不说的,之前写给我家少爷的家书多少也有过透几句,虽不能说清这些前因后果吧,但该有的……也绝不会少,只瞧着我家少爷的回信,似乎是林大人早已是回禀得面面俱到了,他也就不好再班门弄斧了。”
林海虽对这话依旧报以怀疑态度吧,但也险些气得笑起来:可以的,你们全部都可以的
只,小林可是就在他手下随他拿捏呢!难道这金辉不知道自己就是他少爷的直接上司?要不要卖少爷卖的这么顺手?这还是人吗?
不过,即使面对林海怀疑的眼神,金辉也不但觉得自己是人,且自己也卖得就是这么顺手:要不是他家少爷日常用信件忽悠他,他还不至于摔个狗啃泥,眼下反手坑自家少爷一波,他心里自然十分过得去……
就叫林海又一次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而既然不知说什么是好了,那就不说这个话题了吧?
当即转道:“那,既然这般,你家大人却又为何急着叫你于此处侯我?”
金辉就终于能做出一张笑脸来了:“也是我家大人想着林大人虽说也是江南人士,但到底也不一定能知道这金陵城的方方面面,因而叫我先行到来,也是为您做个向导的意思……”
然后看着程铮几近于讥讽的面色,终于还是讪讪的说了句实话:“这般,方好叫您别急着插手这金陵城的风风雨雨。”
要说林斌不愿自己插手金陵的事儿,林海并不意外甚至于林海自己也没想着要真插手但这般被林斌当做傻子一样引导着做事……还是叫他不怎么欢喜就是了。
只再一想,若是林斌如自己这样在一开始就表现出了极度的热心乃至于每每冲在第一线……那自己也自然会对他有诸多的不放心。
谁又能想到自己打的是将主导权抢到自己手里就可以急缓从心了呢?
就一笑且将那点子不舒服的心思压下去:“却不必这般,我只是有数的。”
那金辉当即色变,只看着却是诺诺不敢就言。
看得林海又是一笑,然后就在金辉再三的豁然色变中悠悠道:“昔日在京城,颇为累人,今日好容易来了这风光秀丽之地,竟是叫我觉得连风都温柔了几分,只懒懒的不想动弹了。”
金辉:“……”
老实说,林海是不是真要去看风景,他并不十分强求,只要林海能不动弹也乐意不动弹,那他也就没有什么别的好说道的地儿了。
因而就笑了:“真真是这般!古语有云暖风熏得游人醉,却不知这金陵的风月,竟是更加的叫人流连。”
林海笑笑:“且金兄也当知我这次是为什么而来的……今日我却是去瞧了我那侄儿,小小年纪便就病弱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叫我看着是真真的不忍……又哪里会有时间关注些别的?”
金辉:“……”
好啊!
就算他不相信林海真的是这样的慈爱姑父,此时也忍不住想要应和的就留下感动的泪水了:“学生虽不才,也是这金陵长大的,因此多少也能帮上些许……可要学生推些才名不显,但颇有几分实力的大夫给您?”
“这倒不必了。”那贾家就是个泥潭子,林海如何会愿意真被拉进去了
只也不能说得这么直白:“贾家也是盘踞金陵的老人了,便是嫡支去了京城,这里也是有人留下的,说来也未必不比你地头熟。“”
于是金辉就会意,虽依旧有些不明所以,但也不说话了。
只林海那里想了一想,又是道:“可即便是这样,我那侄儿会病这一场,多少也是因为这科举的事儿,因此便是为了他,我也不会说全不过问的。”
金辉也是明白人,就咬牙点头:虽林海最好是真的能全不过问,但想也知道不怎么可能,故而能这样隔上一层,他也就能阿弥陀佛了。
至于明明是带着程铮的命令来的,可却是全不作为,林海回京之后该怎么办?
想来也是不需要金辉担心的事儿了。
因此前后一想之后,也很是和乐的应下了。
……
而林海也的确是不不需要他担心的因为人压根儿就没想着要在金陵大有作为,能当个眼睛耳朵不至于回去后对程铮无话可说……也就是了。
又有能这样的优哉游哉,也是因为林海知道:正是因为金陵的事儿闹得太大了,反而不能在金陵就地处理了没见连皇帝派来的都是内监吗?
这些个阉人可是动辄代表皇帝皇家的,因而用来压场子那是足足的,但要真的就靠他们来处置这些金陵的官儿了……
皇帝是真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