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接下来就受不住了!
因此急忙劝阻:“却别想这些了,我方才才劝你自己的身子骨可是比什么都要紧的,你这却是转眼就我这话儿给抛在脑后了?”
贾珠就顿住,继而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
仿佛阻止了吧?
可不想不等林海送一口气,贾琏也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凑上来:“姑父说的是,你却把心都尽数放回去吧,有姑父在这里,任你有多少的事儿,不都能无事儿吗?”
林海:……
他心中顿时就涌起一句句问候语不知当讲不当讲了。
而那贾珠听了贾琏的话,竟是抚掌笑叹了一声:“想来真真是这般,有姑父在……我定是可以安心的,且等了了此间账,我定不会叫甄家再能如此恣意妄为!”
……
甄家?这又是个什么说法?
林海真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就下意识的看了贾琏一眼。
贾琏也果然不负林海的期待,瞠目结舌的看着贾珠:“堂……堂兄?”
你怎么就想不开要去动甄家啊?你是脑子坏了吗?
只,不但贾琏的心声没能很好的传递到贾珠那里,连他那那种惊讶中隐约带着崩溃的神情……也被贾珠误解了。
他当即就仰天长叹,用忧国忧民的语气扼腕道:“这甄家得恩惠,方才有今日荣华,只不想他家不思竭力报答皇恩也就罢了,竟是拿着赐给他们荣华反过来欺压一省的学子!……这般作为,哪里当得上陛下对他们信任,我定要将他家的所作所为上达天听!”
……
林海没有和贾政共事过,也就不知道贾政素日里在府衙中是如何做人行事的,只今儿见了他的儿子,却大抵知道他为何能一二十年不得晋升了要是那贾政也是和贾珠一样的行事作风,那能在这么多年之后依旧维持着工部员外郎的位置没掉下去,已经是众人给他那死去的国公爹一个面子了。
……只也不像啊?
林海虽说不知道贾政是如何面对公事的,却是十分了解贾政是如何处理私事的,就贾政在家事上那种不但占便宜还尽推着身边的女人为他出头的架势,可看不出在公事上能这样大义凛然的迂腐?
还是说贾珠的行事风格不能代表贾政的行事风格?
……是不能。
贾政读书,不过是将书用来垫阶梯以求晋升和贴面子以求装正经而已,因而可以说,对嘴上说些什么和手上该做什么,贾政还是分得门儿清的。、
只分得再清楚,也只是他自己清楚而已在经历了多年学路和仕途上的不得志之后,那种简直是深入骨髓的压抑就是叫他用了将近十二分的气力去教育贾珠往死里读那些圣贤书做那些八股文。
他要贾珠不只是拿它们来做面子,而是要把它们当做命根子,因为只有贾珠读出来了,贾政这个做爹的才能有面子。
结果可想而知。
贾珠不幸就被逼过头了。
因而,从某方面来说,其实贾珠的早死……未尝不是贾家的一种别样的幸运,且不提这等仗着后宫女子都能作威作福的人家若是前朝有人那又能嚣张到何处去,只说贾珠自己就不是一个做官的料子:他这般的脑子,若是进了官场,能不将贾家往更深的漩涡中拖去就已经是万幸了,又何谈什么再带领贾家重返辉煌?
只可惜林海不是算命的,自然算不到贾珠的死,因而不知未来事的他,此时能做的也就只有一边默默围观旁观,一边想着如何才能在看完这场不想看却又被迫看的好戏之后跑得越远越好。
但偏偏贾珠听了这话之后,看向林海的目光中又多一重依赖。
林海几乎都要被看得毛骨悚然了,却不能就拒绝,只能顾左右而言他:“那些不过身外事,眼下还是养身子最为要紧……大夫呢?”
……
是啊,大夫呢?
这里林海都想着如何才能跑路了,那位贾珠请的大夫怎么还没有一点音讯?
一时间就连激动万分的贾琏,都不由被迎头泼上了些许的冰水,虽也有些挂不住脸吧,但更多的还是用怀疑的眼神就看向那金家夫妇。
只不想这对夫妇果然是知事儿的,单独欺负贾珠时,那叫一个恣意妄为,可等到林海来了,缩尾巴也缩的比谁都要快,都聊了这许久的时间了,他们愣是能坚持着一直在墙角装壁花,别说动静了,居然连呼吸声都要不闻了。
不过既然林海问话了,他们也就静不下去了。
当下就腆着一张笑脸凑过来道:“请了,早就叫人去请了!只这白大夫虽说是金陵城李数得着的神医,却是很有些怪癖在,因此每每去请,却是要花老大的功夫。”
林海就笑了:他是个读书人,而这世间还有谁的毛病能比读书人多?
只大多读书人的怪癖都是为了……
因而要在他面前拿这怪癖来做借口,却是班门弄斧。
但嘴里却不过道:“却罢了,只你们没有和那白大夫约定回诊的时间吗?这一次次的都这样耽搁,又如何能成?”
金家夫妻两就笑笑不说话了。
而,不管林海有没有看出金家笑容下的敷衍,他都觉着自己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若是贾琏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