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折扣的
可程铮那里又有十二年的时间?能匀出两年来都叫程曦觉得有种挣命的感觉……还真是韦皇后用命换来的?只程曦并不会因此感谢她就是了。
既然这时间是不够的了,那有的地方想必是能水则水了……在将将够用的时候,便是她也不好意思再追求好不好用了大不了等到了时候,全部回炉重造也就是了!
但就算有类似的心理准备也想不到程铮会做得如此之绝啊?
故而看到程铮的踟蹰的时候,她还单纯的以为这家伙是道德感和责任感发作了,还想着为他开解一二:“都说心急吃不到热豆腐,可眼下我们也无甚可等待的时间了,反正左右也是豆腐,热不热的也就不强求了吧?”
程铮正是不敢面对现实的时候呢,见程曦给了梯子,也不管这梯子上有没有玻璃炭火一类烧脚的了,只忙忙的窜下来:“有你这话我便安心了。”
他是不是真安心还不好说,只说这话之后两人却是谁也不好再就着军校的话题讨论下去了,一怕问,一怕被问,就不由都转了心思。便由程曦再次道:“这傅家似乎……距离金陵亦不远?”
程铮就笑了:“哪里就不远了?可远着呢!”
那你还将他作为后手?
程曦就翻了个白眼,然后好不迟疑:“傅家真还有那么大的能力?”
程铮依旧笑:“能力还是有的,却也不至于真就如何了,不然哪里会将眼睛落在我身上?”
然后不等程曦再因实话撇嘴,他就自顾自揭了谜底:“傅家距离金陵着实不算近,且眼下的他家也大不如前了,只好在这事发的地点是金陵,闹事儿和出事儿的……又是赶赴省会参与秋闱的学子,因而多少能比探听别的事情方便些。”
于是程曦也就懂了。
毕竟金陵不同于别的地点,程铮远在京城都要多关注些许,那南面的人不就更得上心些?消息的流通也就不是一般地区能比得了的。
又有出事的既然是各地前去赴考的学子,那自然是被家人万千挂记的,这没事儿都要日日打听着呢,出了事儿能不更挂心?因而傅家甚至于都不需要做什么,只往那些应考学子的家里串串门,说不得就能打听个八九不离十了。
如此说来程铮将这傅家小子当另一个装鸡蛋的篮子却也无不可了?
如此程曦就笑了:“既然这般,那曦儿可要等那傅家小子来的时候再来听听爹爹您是如何运筹帷幄的?”
毕竟眼下旧的还没去,新的也还没来,程铮就算想要和程曦说些什么……
又能说什么?
而程铮这般叫程曦前来,其实也真是为了等着在她面前炫耀的,就像是孩子得了三好学生的奖状若是不拿到父母面前去秀上一秀便好似缺了点什么似的……只眼下的程铮也不再是孩子了,便能做出和孩子一样的事儿也怕被人直接说出来啊?!
面上不由就有些讪讪:“虽说我这里是准备了后手,但那林海却也真别做出了格子,你既然担心,我却是要急着去告诉他,若是心里真有疙瘩,那别去金陵了,省得真被人套在那里了孤还捞不得他!”
却是有些赌气的意思在这话语里了?
好在一来程铮这话也不算真的气到全无理智,而是多少还有那么一点一点余地吧。二来程曦自己也知道程铮这话大抵是说给自己听的,会不会到林海的耳朵里还两说呢!
就笑:“爹爹真要这样说的话,可愿这个传话的机会给女儿?”
这倒不是不可以?
毕竟程曦和林海之间确实有着师徒的名分的,林海要;出远门了,程曦做为弟子送一送或者问问林海可有留下什么课业来都是极为寻常的
远比程铮再专门找人带这话容易多了。
但也更叫试图圆场子的程铮为难好吗?
于是程铮摸摸鼻子,又程铮摸摸鼻子,这才道:“却罢了。”
只他罢了,程曦却是不愿罢了的,就嘟起嘴娇气道:“说来这不过就是一个人一句话的事儿,爹爹却偏偏要先把曦儿吓一吓,却是叫人好生委屈!”
程铮:“……”
他当即就是一傻,然后遽然峰回路转:“说了叫你们亲太医呢?人呢?郡主却使唤不动你们了?”
哪里是使唤不动?常青早就带着人树桩似的在外面排了一排,不但那什么保和保安堂的大夫,连好容易赶来的太医也在其间列队。
只到底不敢就进去。
这不但是因为程铮瞧着是没什么大碍的,也更因为他可知道程铮真不是就要见大夫了:
他是在提醒程曦呢,你看你爹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回,你就别急着扒拉你爹的底裤啦!
就依旧不动,也就听到程曦果被程铮这不安逸了话题,就也要问大夫都叫到哪儿去了?
常青:“……”
……好吧,殿下你自己作的,也要自己承担才是,又有方才实在惊险,能真把回脉,他们这些下人也好真放心。
就带着一溜的人进去。
也果然看到程铮的面色似乎有抽搐。
毕竟……中药那味道,是个人都懂的,程铮就算是个成年男人,还是个自诩有担当的成年男人,也不喜欢吃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