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不可耐的皇帝,也才是一个能叫程铮觉得更方便了解和揣摩的皇帝。
想到这里,看向程铭的眼神就愈发的真诚了:“说来还得多谢堂弟今日特地叫住孤,才叫孤和这位公公都能少些麻烦。”
可惜程铮这话虽也算说得很诚恳了,但程铭却是半点没有感受到的。
他只觉得很有压力
现在程铮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经从一个甩他一截的青年形象进化为甩了他一大截明面看上去是青年可暗地里一肚子坏水黑泥简直都不是东西的非人的那啥啥……
简而言之,就是程铭再一次被刺激到错乱了。
于是越发的不想在程铮的面前多加逗留了,便是知道自己日后也总有和程铮相见的时候,眼下也必须要回避回避做下心里建设了。
就忙不迭的动作起来,也不顾什么失礼不失礼的事儿了,就对着程铮慌乱的一低头一拱手:“既然陛下传唤,殿下还是早做准备的好,小子便就不在这里打搅了。”
说完越发如同火烧屁股一般转身就跑。
程铮也不试着拦他,只在那里瞧着程铭犹如慌乱的兔子一般从一群大人的身边窜过去,仅仅凭着两条腿也跑出了一路绝尘的效果……这才抚着下巴困惑道:“他这是怎么了?”
他觉着自己也没说什么啊?怎么就叫程铭对着自己和对着鬼一样了?
这话旁人是不好接的,但也有敢于接一接的勇士的。
比如常青。
这位虽说也是宫里出来的太监,但朝会却不是他能进去的了,就和旁的大人家的小厮一般,只在这里等自家主子出来。
而程铮自朝会出来后,也很是在宫门口站了一会儿了,便叫常青也不得不屏息陪站。
只此时他便是敢于且勇于接下了程铮的话儿,但接的也是:“便是殿下没有说什么,他也是为陛下传话来的,您还是先……”
跟上去?
程铮:“……”
他就也扭头看了常青半饷,如此才伸出一只手,就对着常青的肩头点了一点:“真真是胆子肥了!也敢命令孤了。”
常青本就是躬身站在程铮身后的,因此程铮只一晒,他就微微仰起头来,便看着程铮,那神色里真真是十二分的无辜:“殿下这话却是拿着奴婢开玩笑吗?那般大逆不道的事儿奴婢哪里就敢了?”
程铮就更是笑出了声。
只他便是笑了一回,终究也没有继续就这个话题和常青纠结下去,只草草的巡视了自己周身,见并无什么不妥之处后才示意常青跟着自己入宫。
且面对面的见一见那个皇帝
于乾清宫中!
……
做为历代皇帝居住的宫殿,这乾清宫虽说不在后宫的地界,但安保工作却是有增无减的。
就更不许人无诏靠近了。
程铮这守孝的两年虽不说是真的乖顺,但也很有些宅男的做派,只将那远筹帷幄中的帷幄二字演示得淋漓尽致。
总而言之就是不出门。
因此一别……倒说不上一别两年了,但程铮这两年来和这座诺大的紫禁城之间也着实疏离了不少。
只大事儿还是不能忽视的。
自韦皇后死后,后宫就再也没有新的女主人了。可若是说这是源自于皇帝对韦皇后情深几许,那真真是个人也不会相信的,人们大多倾向于另一种看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只要程铮说,这对夫妻中谁是那个咬人的蛇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