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得干干净净了:“罢了,你却去罢。”
林海:“???”
不不不,他不想就这样去罢!
太子我们有话好说,便是您想要继续点我的脑子也不是不可以啊总之别这样不明不白的叫我走人啊我会迈不开腿的!
自然了,林海是说不出这样没品的话的,但是眼神什么的,在这一刻也是可以变得很灵动的。
而他这份倔强的坚持就更是叫程铮看得直笑:“林大人,却别怕,孤不是要疏远你,只接下来你再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了。”
就扭过头,且用这样和煦的笑对着所有人道:“你们也退下吧。”
……
若说只叫林海退下的话,那众人兴许还能多想些,可面对眼下程铮一个不留的情形却是要他们想什么?想程铮这是疏远了所有人一个个的都弃之不用?
不可能的。
要他们都承认自己被程铮厌弃是不可能。
但程铮到底是为什么要他们退下呢?
就在这时候,程铮又一次恰到好处的安抚了众人那颗躁动的心:“这次的事儿……来得着实有些陡,因此孤却是要好好想想才是。”
众人:……
才怪!
即便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徐浩拍拍屁股去西南之前都给程铮说了些什么的,但程铮在遇事时并不是一个独思独断的人的事儿他们还是门儿清的。
因而程铮此时的好好想想,必定不是因为程铮要抛开他们独自思考,而不过是因为程铮要商讨的那个人不是他们罢了。
那么那个叫程铮背着他们前去商讨的人……
大家心里都是雪亮雪亮滴。
却是终究不好说什么毕竟那位,可不是能叫他们时刻挂在嘴边的人。
……
…………
就只屏息静气,且随着林海向程铮一块儿告了退。
太子府自建成,距今已有两年了,这府邸本就是在富豪高官原有的宅邸上扩建改制而来的,再经历了翻修和两年的沉淀,此时无论是房屋还是草木都散发出了一种历经时光洗涤又焕发新生的、郁郁葱葱的平静之感,再加上此时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这平静中便又有了三分的舒朗之意,便是只沿着青石小道缓缓而行,也自有心旷神怡的感觉。
只这感觉没多久就被破坏了。
既然程铮在告别的时候没有挽留任何人,那此时的队列便就是许家兄弟在前,林海居中,那位小林大人殿后的齐整队形,至于旁的引领太监小厮什么,却是不计数的。
且许家兄弟也不会将下人放在眼里,因此只是走了一会罢,估摸着远离了程铮的视线听力范围且无论他们现在做什么,程铮都没办法立时出来回护的时候,这两人就果断的向着林海发难了:“林大人好俊耳目,竟是能得到金陵科场这样大的消息。”
林海就笑笑,却是并不说话。
他也没必要说话,该解释的他都解释过了,至于许家兄弟愿不愿意接受这解释,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且眼下看来许家兄弟明显是不接受的,他也就……
更随他们去了。
只不想林海的这种放任在许家兄弟眼中无疑也是一种挑衅。
对他们话语的放任就是对他们本身的挑衅。
因为放任往往是源至于无视,而无视……却要在一种平等甚至于高人一等的情况下才能做到的。
而被林海用在了这种情况下就是我不和傻逼计较。
……
这样一番等式换算之后,许慕修不就更加气急了些,再将自己和程铮之间的血缘关系在脑子里过了一过,只过出一股子一往无前的气势来:“大人确实是个有手段的,且也瞧得出是个忠心的,只老夫以为这有手段和忠心虽好,却也并未好到极处。”
林海:“……”
他便又笑了一笑:“下官年轻,做事怕是做不到极致,能得大人这样的评价,已是叫人极高兴的了。”
只将许慕修笑得差点没有一口气厥过去:这个林海怎么就不知道上进?
这事儿既然有甄家的份儿,那就必定会有老二程镮的份儿……至于贾家,程铮并不会把这种已经没落了的人家放在眼中,他唯一会提起贾家的理由的是担心贾家会连累到林海,而林海的态度既然能比他还端正,那他也就不多心了。
……说来这林海还真是个叫人放心的家伙,自入他门下以来就没有叫他操心过……却不要在以后给他一次积累个大的才是。
然后他就不幸又乌鸦嘴了一回。
只那却是这之后的事情了,眼下一无所知的程铮还是看着这金陵的事儿更觉得犯愁。
毕竟这皇子们的关系虽然是厘清了,但还有没有那没厘清的乱麻在哪里放着呢。
就是勋贵。
要说这些人的关系……可真比程铮三兄弟复杂多了,毕竟他们兄弟之间的目的很明确:挤掉另外两个,把自己的屁股放到龙椅上去。可这些勋贵们在合纵连横方面简直玩得比战国时期的纵横家都要更有深度和广度,再加上还有祖辈儿留下的对立捆绑关系,地区之间带来的远近亲疏之别……
程铮很不想去想这些问题,因为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