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的嘴给堵上!
如此,父女两就瞪着眼睛板着脸对视了一回,便是有时代的鸿沟也并不妨碍他们互相攻击相互伤害。
且来回戳了个……十余刀的样子吧,终究还是程曦受不得这样温吞吞的刀子总坎不到要害上的感觉了,就一鼓作气来个大的:“爹爹您有空说这许多,那正事儿也怎么都能论个囫囵了吧?这事儿到底做不做您倒是给句准话啊?”
程铮:“……”
他简直都要被程曦的语气给气笑了。
于是一半是冲动,一半是真心,只从鼻腔里喷出一股子气来:“做!我倒是想做啊?”
就是你们还没说能不能做呢?
简直都要委屈死宝宝了。
可惜程曦并不顾及他后面紧跟着的那句反问,也就更不在意他还有一句没有说出口的疑问了。她只是对着程铮脱口而出的那个做击节叫了一声好,然后半点不耽误的询问道:“那爹爹您要如何做?”
程铮:“……”
这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还有就算赶鸭子也不是这样赶的吧?我这里还有一句反问是被你吃了?
于是很不可思议的看向程曦。
且这种不可思议的神情,还大抵是一种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这么无义这么无理取闹的不可思议。
但此时的程曦那里管他的那些小情绪哦?都说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程曦也是这种实拳派的追随者:虽然真打是打不过程铮的,但是打击什么却是完全没有问题。
便笑得愈发的甜蜜了:“爹爹方才不是和曦儿说得有来有往的吗?你若是将您的心思花六分在这事儿上,怕现在就能成事儿了。”
果真是直白到连半点脸面都没有给程铮留?
于是程铮恼怒之下也就不再给程曦留脸面了,且笑着将程曦的话儿再怼回去:“并不是我没有主意,只你说过的话儿难道就不记得了难道不是你才告诫我心中要把着大的方向,不要听风就是雨,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作甚吗?如此我又急着布什么雨?”
再次完美的将锅甩回到程曦的脑袋上。
程曦也被这口铁锅砸得结结实实到都要有些懵逼了:“这……合着这还是我的锅?”
程铮又不知道什么叫背锅了,却好在锅和祸和错的发音差不得多少,因而想了一想之后他果断的将这个锅字归类于程曦受到的打击太大所以吐字不清:“倒也算不得你的错,只你也知道我向来在意你的意见……”
因此你说不行,我就当真不敢去做了。
不过这样的话是很没有一点父亲的威严的,所以程铮也很是有几分说不出口。
却是不妨碍程曦忽然就福灵心至的体会到他的言下之意,也更不妨碍程曦的心因此而遽然间变得柔软,就仿佛坚硬的岩石上开出一朵柔弱而纤细的花朵一般:那岩石有多么的刚硬就能反托出这花有多么的娇美……
所以心也不由越发的柔软了,连语气中的咄咄逼人的势态都收起来了:“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嘛,一激动就连表达都不会了?
程曦简直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也会有这么丢脸的时刻,不由就闭了闭眼睛,在一片空茫的黑暗中整理了一下心绪,方才能镇静的开口:“我不是要您一定去做什么,只是您也应该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才是啊?”
程铮:“……”
他木了一瞬:这两者有什么不同吗?
然后不由更木:哦,还是有的。
只这不同
不等程铮自己将那不同之处细细整理成实际的语言再细细的研究两者的不同之处,他便看到程曦低头搅了搅手指面上,难得的表现出了几分羞赫到几近于瑟缩的神情:“毕竟……不管怎么说……爹爹你才是应该拿主意的那个人,便是因为您有什么思虑不周之处需要我们帮衬着,但也没有叫人一直包圆的道理吧?不说这般对您而言可好,只说这帮您拿主意的举动若是叫人习惯成了自然,那”
总之程曦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居然被程铮的小眼神看出一种母性的慈爱来,毕竟她眼下只是个宝宝不是吗?
便又道:“爹爹且别闹,其实曦儿之前的那种说法也并不是一定要您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只是为了叫您自己知道这种什么或者不做什么都需要您自己拿主意才是!”
“毕竟”她想了想,还是决定用一个委婉一点的理由:“毕竟有的事儿可是需要当机立断的,可不会一直等着您将周围人问遍了才落下来。”
程铮:“……”
其实程曦说的道理他并不是不明白,只这单纯的明白和有足够的自信去这么做完全是两码子事儿。
是的,现在的程铮也不说那些虚的了,且将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他也想啊,但是他有贼心没贼胆。毕竟任是谁在多次直面自己冲动的错误之后,也是会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一定的自我怀疑的,而这犯错的代价如果再大一点的话,自我怀疑会进一步进化成自我否定也不是不可能的。
眼下的程铮就是这样。
而且他还这样的很有底气他没有一定要站起来的必要:在他的身后不但有着徐浩许家兄弟这一类常规的谋士配置,还有程曦这样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