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铮:“……”
他此刻还是没有什么什么怜香惜玉的感觉的,就更是没耐心听这结巴了:“这话儿都不会说的人是怎么选进来的?”
刘保勋就被程铮说得苦哈哈的要哭出来了……
即便没有哭出来,他也开始有些结巴了:“回,回殿下”
程铮面对美人坯子都无甚心动,面对刘保勋的面瓜脸就更没有波动了……不,还是有的,他非常嫌弃的睨了刘保勋一眼:“你也不会说话了?先把舌头捋直了再回话!”
刘保勋:“……”
他迫不得已的闭嘴了。
然后程铮就去瞧那左边的人
没错,是左边,而是是对面人的左边……所以也就是程铮的右边。
然后就又吓了一跳。
如果说刚才那个人是过于风流婉约的话,那这个人就是一个面……发面馒头?
她真是长着一张圆圆的脸儿,连带身子都是圆圆的,又有她面上的五官却是与她的脸庞相反的小小的,因此只一眼瞧去,程铮还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张馒头……不不不,鉴于这丫头的脸不但圆还粉扑扑的,他觉得自己瞧见的更像是寿桃?
虽说琼鼻樱口是美人的标配,但如果连眼睛都不大的话,那这人多半没救了……
程铮:“……”
什么鬼?
长成这副模样,别管有救没救,别管是寿桃还是馒头,都别往主子面前凑好吗?主子是看着你就早饭吗?
且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
程铮眯着眼睛再看了一眼这丫头,然后直接质问刘保勋:“这么个面团子?可有曦儿大?你是叫她照顾曦儿呢还是曦儿照顾她?”
没错,这丫头不但团团的如同发面的寿桃,还瞧着甚小……怕是和程曦比不出个长幼来。
长相什么的是天生的程铮不好当着人的面儿讥讽,但这年纪倒是说说无妨的。
于是连续不满意了两次的程铮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了,对着刘保勋再次开火。
刘保勋的脸就更苦了。
只他方才才被程铮嫌弃过说话舌头捋不直,此时便就不敢贸然申辩,只顿连一顿,将话语理顺了方才道:“奴婢不敢这般,这丫头只是瞧着小了些,却着实要比郡主年长。”
程铮哼了一声,半点都不相信他,只扭过头又去问那丫头:“你多大年纪啦?”
那丫头是一直保持着抬头低眸肃跪在原地的姿势的,不便是程铮问了刘保勋一回话儿也不见她扭头去瞧,端的是规矩。眼下被程铮问话,她垂头端正的叩首,刚才道:“奴婢是庚子年生人,生辰八字俱是交给刘公公细细测过的,断不敢欺瞒殿下。”
程铮:“?”
他简直都很有些新奇的看着这圆圆的丫头了。
再不想对方说话会这么顺溜的。
尤其是在有上一个惨烈对比之后就更显得难能可贵了。
更何况她不但吐字清晰条理分明,更是很有几分急智:若是寻常丫头,能回答清楚自己是啥时候落地的就不错了,这丫头还不忘加上一句刘保勋可是验过她的生辰八字的,如此即使有问题,那也不会出在刘保勋的身上,只可能是这丫头的一家子胆大包天,知道是太子家的郡主选婢女都敢谎报的。
别小看这谎报八字的问题,这可不是简单的改个大小而已,而是人什么时候出生,冲谁旺谁都是有定数的,要是有人瞒报着把一个天煞孤星什么送进太子府……
呵呵。
……
程铮就将目光放在了最后也是中间那丫头的身上,待得她也抬头之后就看到这丫头长得清清秀秀中规中矩虽说往常程铮爱往身边配置这一款的下人,但在今天连续遭受了一个先抑后扬的冲击之后却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也好,左右不是挑他的丫头。
于是程铮就笑着对程曦道:“看中哪个了?”
程曦规规矩矩的站在程铮的身侧……不,用规矩二字还不足以形容她此时姿态的娴静端庄,不客气的说她现在简直十足的像是观音驾前的龙女,只要脚下踩一方莲台,她就能升天了
往常的程曦哪里有个这么肃静的时候?只要不猴在程铮身上那就算能见人了……
父女两俱是注意到了这番不同,但他们也很是有默契的闭口不谈这不同。
可无论是否宣之于口,这该有的尴尬也是半点不会少的。
此时程铮的问话多少算是化解了这份尴尬,但只要是再一想程铮的问题该如何回答,程曦就又尴尬上了
对于这几个丫头,她其实是没有太大的看法的。
左右不过是来伺候自己的,既然程曦自己没想着在这个时代宣扬什么人人平等的思想,那对于主仆尊卑,这么些年来她也该接受的了了,这几个丫头若真有什么不好,难道她就不能打发处置了吗?现代社会尚有合同法的约束都不能说主家不能辞退雇员呢,在这样一个时代里,她的权利怎么说都要大多了。
可……
可她是真的,能,自己选?
对于要挑选的人,程曦的确用不上花费太多的心思,但对于自己是不是真有挑选的权利,程曦犹豫再三,心里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