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铮不由一乐,待得明白这二人为何一同抬头之后更是大乐,于是加倍仔细的往人脸上瞧了一瞧。
就见这两个女孩虽说年纪不大,可也真真算得上是各有千秋:
右边那个生的颇有几分风流体态,一张瓜子脸,眼角微微上挑,便只是简单的抬头低眸,竟也被她生生演绎出了一股子婉转意态来,可与那外表相反的的却是她整个人偏偏有股子木劲儿,面上更是是肃目低眉的神情,于是这风流便就生生的被压制住了,……可偏偏又压不全,于是这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风流婉转只越发的于矛盾中凸显出来。
虽不知这人是真木讷还是假木讷,但只瞧她这模样,日后怕就不是一个能藏住的。
程铮:“……”
作为男人,他还是很欣赏这般姿色的女子的,但若是作为一个父亲,可就不乐意看到这样模样的女子在自家女儿身边打转了。
因此在短暂的打量之后,他连声音都有些低沉不耐了:“你是哪家的?”
这话?
问得很有些没头没尾,连刘保勋都忍不住愣了一回,就更别说新来的女孩儿了。
于是程铮得到的只有沉默。
身为太子,他还真没被人这样无视过几回呢,在长久的沉默之后,他只越发的不耐了些:“左边那个?叫你呢!”
这左边?又是那个左边?
于是抬头的两个女孩不约而同的相互看看,待得发现对方也不解其意之后只能小心的去睨程铮,然后右端那个长得风流的也就意识到程铮是在看自己了。
毕竟程铮的目光明晃晃的目标异常明确,想要当做没看懂都不能。
可也正是因为这目光太明晃晃了,所以那被程铮盯上的女孩不及回话,就恐惧的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奴……奴婢……”
程铮:“……”
他此刻还是没有什么什么怜香惜玉的感觉的,就更是没耐心听这结巴了:“这话儿都不会说的人是怎么选进来的?”
刘保勋就被程铮说得苦哈哈的要哭出来了……
即便没有哭出来,他也开始有些结巴了:“回,回殿下”
程铮面对美人坯子都无甚心动,面对刘保勋的面瓜脸就更没有波动了……不,还是有的,他非常嫌弃的睨了刘保勋一眼:“你也不会说话了?先把舌头捋直了再回话!”
刘保勋:“……”
他迫不得已的闭嘴了。
然后程铮就去瞧那左边的人
没错,是左边,而是是对面人的左边……所以也就是程铮的右边。
然后就又吓了一跳。
如果说刚才那个人是过于风流婉约的话,那这个人就是一个面……发面馒头?
她真是长着一张圆圆的脸儿,连带身子都是圆圆的,又有她面上的五官却是与她的脸庞相反的小小的,因此只一眼瞧去,程铮还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张馒头……不不不,鉴于这丫头的脸不但圆还粉扑扑的,他觉得自己瞧见的更像是寿桃?
虽说琼鼻樱口是美人的标配,但如果连眼睛都不大的话,那这人多半没救了……
程铮:“……”
什么鬼?
长成这副模样,别管有救没救,别管是寿桃还是馒头,都别往主子面前凑好吗?主子是看着你就早饭吗?
且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
程铮眯着眼睛再看了一眼这丫头,然后直接质问刘保勋:“这么个面团子?可有曦儿大?你是叫她照顾曦儿呢还是曦儿照顾她?”
没错,这丫头不但团团的如同发面的寿桃,还瞧着甚小……怕是和程曦比不出个长幼来。
长相什么的是天生的程铮不好当着人的面儿讥讽,但这年纪倒是说说无妨的。
于是连续不满意了两次的程铮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了,对着刘保勋再次开火。
刘保勋的脸就更苦了。
只他方才才被程铮嫌弃过说话舌头捋不直,此时便就不敢贸然申辩,只顿连一顿,将话语理顺了方才道:“奴婢不敢这般,这丫头只是瞧着小了些,却着实要比郡主年长。”
程铮哼了一声,半点都不相信他,只扭过头又去问那丫头:“你多大年纪啦?”
那丫头是一直保持着抬头低眸肃跪在原地的姿势的,不便是程铮问了刘保勋一回话儿也不见她扭头去瞧,端的是规矩。眼下被程铮问话,她垂头端正的叩首,刚才道:“奴婢是庚子年生人,生辰八字俱是交给刘公公细细测过的,断不敢欺瞒殿下。”
程铮:“?”
他简直都很有些新奇的看着这圆圆的丫头了。
再不想对方说话会这么顺溜的。
尤其是在有上一个惨烈对比之后就更显得难能可贵了。
更何况她不但吐字清晰条理分明,更是很有几分急智:若是寻常丫头,能回答清楚自己是啥时候落地的就不错了,这丫头还不忘加上一句刘保勋可是验过她的生辰八字的,如此即使有问题,那也不会出在刘保勋的身上,只可能是这丫头的一家子胆大包天,知道是太子家的郡主选婢女都敢谎报的。
别小看这谎报八字的问题,这可不是简单的改个大小而已,而是人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