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气,简直忍不住的就要再怼着徐浩这张厚厚的脸皮说上几句,可不想不得他开口,便就听到院中传来一声老大的惊呼:“郡主万万不可!”
这?
这声音程铮和徐浩都是熟悉的,正是常青无疑,且他嘴里的那声郡主想来也不会另指旁人……
只程曦到底做什么让常青这么不安了?
就在两人疑惑的时候,书房门口雪青色的门帘子就被人挑起来了,只那挑起的幅度却是将将才及程铮的胸口处,而门帘后那亲自举起门帘的小身影不是程曦又是谁?
可就在屋中的两人看清了门外程曦的同时程曦也看清了屋中两人这一站一跪的姿态,她顿时便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了?外公又不敢什么?”
程铮顿时就顾不得徐浩了,只忙忙的走过去,就一手接过程曦手中的门帘将之再挑得高一些,一手只将程曦径直往怀里搂:“你却做什么要亲自动手,伺候的下人呢?”
说着便就看到紧随在程曦身后的常青了,又见他虽是弓着身,但那张开的两手空空也不知道帮着程曦挑帘子,不由怒骂道:“没用的东西,竟是让主子替你做事儿了,孤却要你何用?”
“爹爹莫怪他。”程曦只在程铮的怀里拉拉他的衣襟,待看到程铮的注意力重新转回自己身上后才抿嘴一笑:“常青公公本是要通报的,可不想曦儿却是等不急的性子,因此可不就吓住了,只下意识的要来拦曦儿吗?眼下爹爹您又这般说他,却不是叫他难做?”
就说得常青只跪下去结结实实的给程曦叩了个头道:“奴婢在此谢过小郡主了。”
程铮:“……”
他一面觉得自己的女儿真是懂事善良好叫人感动,可一面却又觉得这常青还真是没有眼色多事好叫人生气,因此一时间不由就有些愣愣的。
可程曦看他愣住了,却是又拉了拉他的衣襟,只疑惑道:“常青公公且不论,只说曦儿却是在院子里就听到爹爹在生气,如今瞧着……感情这是外公将人惹急了?”
就将程铮说得再次回了神这次的回神却是回到主线上来了。
只便是这样,他也依旧不甚开颜,一把将程曦搂起来亲自抱进屋:“不是什么感情,而是你外公真真是个好的,先斩后奏这手玩的真是溜溜顺!”
他这般说本是想给自己找一个同仇敌忾的盟友,却不想程曦听了他这话儿,眼珠子一转,竟是笑开了:“这真真是感情好呢!也怪道外公能将爹爹带得这般聪慧,原来他自己便就是个不拘常理的。”
程铮:“……”
孩子,人与人之间的基本信任呢?你到底还是不是你亲爹的有力支持者了?
且什么叫他将我带得聪明了?是我本来就聪明好吗?
宝宝不开心了!
程曦虽不言是察言观色的一把好手,但对程铮的了解却是十足的,因此仅在程铮面色稍微有些古怪的时候就克制不住的笑了,伸手搂住程铮的脖子,只撒着娇的一般道:“爹爹自然是一块上好的璞玉!只您却也想想,这再美的玉也要人剥开外面的那层石壳子才能在人前绽放光华,因此爹爹您再如何内慧,终究也得感谢外公和两位舅爷的琢玉之情啊!”
……可也不能不厘清啊!毕竟这样的事儿要是爆出来了,那徐浩绝对能死出十八般的花样来!说不定还有创新!
因此眼下竟是一出两难的境地了:这事儿若是不暴露,那徐浩是绝对没有治理的实力的。可若是暴露,那徐浩绝对是死的最首当其冲的那一个,连个替代都找不到!
却要怎么办?
……
…………
程铮却是恍然明白了:“你不套你那位左侍郎了,你要直接套老二?”
“哪里哪里。”徐浩谦虚道:“本就是冲着二皇子去的,这左侍郎也不过是顺带,如今他虽然已先行出局了,但也自然还是要以二皇子为重的。”
程铮:“……”
不,他没忘,他只是不敢相信徐浩当真这般的贼大胆。
可徐浩……似乎当真就一向这么大胆?
程铮就将这惊叹情绪放一放,方才正经道:“这事儿孤是早知道的,只知道的同时孤更知道那时徐大人的计划貌似并非这样恍记得那时候您再是不想二弟好过也终究放不下礼部!因此孤眼下很疑惑,到底是什么使得大人愿意放下手中的权力了?须知这礼部尚书的位置可是来之不易的啊。”
“是来之不易,也确实难以割舍。”徐浩也慨然叹息了一声,道:“可若是因不舍就不舍,只怕会将自己也折进去!”
就对着程铮有些诧异的眼神又细细分析:“常言道此一时彼一时,眼下的情况正是这般!殿下且想想之前我们谋划之时是个什么状况?可眼下又是个什么状况?”
这个
这个倒是不难比较,虽说上次程铮也正在被皇帝刁难,但这两次的刁难可明显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别说旁人,就是程铮自己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被皇帝安上一份联合安嫔谋害皇后,事成之后杀人灭口的罪名吧?
相较之下那次由皇帝授意皇后主导的女官一事儿简直都不是个事儿了。
所以说如果之前的刁难程铮都能够用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