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就在这时候程曦却是蓦然插口道:“外公虽是盼着爹爹旗开得胜,但若是这事儿有波折甚至于夭折,那外公也会给爹爹兜底吧?”
程铮:“……”
他就木着脸和徐浩对视了一眼,便狰狞的着面色去揪程曦的脸颊,一面揪一面咬牙切齿道:“你爹我还没有出马呢,你就盼着我马失前蹄了?你这丫头,如今看来是不修理不成了!”
程曦吓得转身就跑,一面跑一面还不忘辩解:“曦儿这叫周全大局!”
于是面对着这等子稳重、周全的回答,连徐浩也不由就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只看着父女两在屋子里闹了一回,他才道:“小郡主切不可这般落殿下的志气,微臣相信殿下定然会成功的。”
说完挥挥衣袖全身而退,只留下程曦一人面对程铮他都相信我你却不愿意相信我的质问和呐喊。
……
…………
便是转天,程铮就换了一套不怎么显眼的旧衣服出门了。
其实这事儿是极其不合规矩的……别说守孝的规矩,只说程铮可是被皇帝亲口下令要在府邸里静心守孝的,这出门可不就是违背皇命?
只太子府里的几个主子是谁也不将这皇帝当回事,因此阳奉阴违起来也就没有任何的负担了。
却是依旧不可叫外人发现了:毕竟这样的事儿是一奏一个准儿的,任是谁说上一句也够程铮喝一壶的。
好在现下里却是没有人顾得上程铮了大家的眼珠子都落在皇帝身上呢,只想看看这皇帝和庄简亲王……到底要辨出一个怎样的是非来。
又有程铮今日这衣服是一件极为素净的黛色衣衫,因为在箱子里压得久了,那缎面已经有些暗淡了,不但原本的暗花越发的不显,连色泽看上去都像低调的灰蓝色,打眼看去倒像是那些个山野的落魄书生久不敢上身的体面衣裳。
又连发髻也只寻了一只乌木簪:这簪子不但造型简洁,更是一丝的鎏金走银也不见,若是行家来看自然是知道雕琢者怕那些俗物坠了这乌木的品格。可在不懂行的人眼中,这簪子和那木插子比起来……怕也就是戴的久了温润些罢了。
因此等程铮从角门处乘车出府,又在僻静处下了车之后,这满大街的人竟是没有一个将眼珠子落在他身上的。
就一路低着头,只往那刑部后门的背街小巷去了。
只不想在眼下却是失策了
眼下刑部的事儿闹得委实过大了些,便就叫人越发的心惊一些,因此那刑部的办公处便是依旧身处于原地,但也硬生生的在其他五部的承托之下生出了一种海中孤岛之感,不但前门进去的人尽是缩着脖子犹如鹌鹑一般,便是这后门也是门可罗雀,半饷了也不见有一个人敢于在门口流连的,更别说有敢于登门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