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顺了,让两位娘娘能安心入土,也算是为那孩子积德了。”
皇帝:“……”
他只听得脸再次扭曲了起来。
但不等他再想些什么来说,那里程镮却是不甘落后。
就在所有人的出其不意中抢先开口道:“兄长倒是心宽,却当真不怕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也如安嫔肚子里的孩子那般……?”
皇帝:“!!!”
他不扭曲了。
他开始深思了。
思考自己是怎么生出程镮这样的货色的?
……
…………
不知皇帝开始绝望,便是程铮也微微将眸光往旁边侧了一侧,只在程镮的面上微微一溜,虽是面无表情眸色清浅,但无端的让程镮心中就是一凉。
而就在这种说不出的古怪中,程铮已然笑道:“二弟这般说,却叫人吃惊了,你既是怕你嫂子如安嫔那般,却不知你能不能说说这安嫔到底是哪般了?”
一面说,一面让脸上的笑越发真挚了几分,不只笑出了一朵花儿来,那声音也甜得和灌了蜜糖似的:“二弟说说罢?”
登时将程镮吓的三魂七魄简直都要丢掉一半了去!那被嫉妒冲昏的脑子也不由就冷了下来,这一冷更是觉得牙齿似乎都哆嗦了起来。
就吓得再不敢开口了。
皇帝瞧他这样,不由也是又气恼又快意的模样。只丢脸的是程镮,怼人的却是程铮,因此皇帝心中那瞬间的情绪过去之后,便又不免有些不知自己到底应该记恨谁。
只眼珠子转了几转,他到底还是对着程铮道:“你说的虽合乎天理人伦,但未免有些不近人情,这女子怀孕乃是大事,又则你们小夫妻两正是浓情蜜谊的时候,你理应多陪陪她才是。”
程铮听了差点没有笑场!要不是场合不对他还真真想问皇帝: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儿子的闺房之事了?
只这话儿到底还是要推拒的:“如今正是皇后孝期,哪里就能浓情蜜谊了?且宫门下匙之后儿子到底也是要回去的,那时再去探望也不迟。”
皇帝看着窗外只有一点子西斜迹象的日头,好悬没有昏过去宫中下匙是在酉时,可瞧着现在的天色,自己却是要再熬上两个时辰?
他一刻也不想继续下去了好吗?!
于是再看向程铮的眼眸里几乎就有一丝哀求了:“这般的事儿当真是等不得的,你……”
程铮只打断他:“等得,便是儿子此时回去也要等好几个月才能见到孩子呢,还是计较计较安嫔和刑部大牢的事儿为重……毕竟依着儿子看,便是为了娘娘的清白,三弟也是等不得的。”
皇帝:“……”
哪里是程钰等不得清白?这分明就是程铮和程钰一齐等不得要弑父了吧?
只既然程铮的态度都已是这般了,皇帝也总算是明白了:那就是此时别说只是徐氏怀孕,便是天塌了,程铮也要拖着他一道儿奔到那塌口
如此不免再生不出什么侥幸的心理,便是之前再下不了自断臂膀重新开局的决定,此时也下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