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安排便也没有十分的拒绝,只在徐氏的劝说下将这当做了对程曦一种心性的历练……或许还能顺道着练字?毕竟程曦人虽聪慧,那手字却着实看不得,他堂堂太子之女,未来的郡主公主,总不能写字如狗爬吧?那多掉份儿啊!
程铮且向着程曦迎过去,却不想程曦却没有顺着他的到来往他怀里扑,只是歪着脑袋站在那里搬般手指:“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今儿早上送走了爹爹,眼下已是用过午膳了,这么说一日已经过半……可不是一年半没有看到爹爹了?怪道爹爹这么想我。”
说得程铮登时笑唾了一声:“那里有你说的这般久?不过两三个时辰,且不到一年呢!”
程曦就眨巴着大眼睛看他:“只爹爹和娘亲可是一对恩爱夫妻,便是一日不见也想得紧,眼下一年不见……那可怎生得了?”
程铮:“……”
徐氏:“……”
夫妻两不由面面相觑,只不知话题是如何变成这样的,又是怎么就绕到程铮和徐氏的身上了?且他们不过是分开几个时辰的功夫,哪里就分别一年了?
这里程铮兀自觉得有些奇怪,那里徐氏面色却是更怪,她虽不知程曦这般说是为何,但听了程曦这没缘由的一句,却是觉得自己内心中那点子不知名的古怪竟好似平息了?
就心情复杂的看着程铮蹲下身,目光平视的和程曦看了一阵,这才伸出手只往程曦的头顶一揉:“你就编派吧!”
好在程曦今日依旧是守孝的装扮,又兼是在家中,便一应的首饰发簪全无,程铮这下虽是揉乱了她的发丝,但却是未曾伤了她,因此程曦也毫不在意的笑了:“这不是盼着爹爹和娘亲给我生个弟弟吗?”
程铮:“……”
他便又揉了揉程曦的脑袋,这才正经道:“这话儿不能乱说,眼下皇后去了,孤再怎么说也是要守三年孝的……若是真闹出什么了,只怕咱们全家都保不住呢!”
程曦顿时听得一哽,只用尽全力才遏制住了那个要冒出喉咙口的操字。
……她怎么就忘了这茬?
古代的守孝可不是现代那样讲究心意便可以了的,古代的守孝可是实打实的!禁荤腥,禁酒,禁色……且这为父母守孝势必得守满三年的!若是在这期间闹出人命……
呵呵!
这时候程曦忽然就有一种冲动了:那就是推翻程铮之前的说法,只用眼下这事儿将皇后打到死得不能再死!宗室出名撤销封号的那种!
这样程铮就不用守那劳什子的孝了吧?须知他今年已有二十许了,虽依旧年轻,但若是再没有一个儿子……那……
这里父女两是越说越是皱眉,神情间皆是没了好脸色,那边徐氏却是陌生不响的将手轻轻的撩在了小腹上,眉头蹙了几蹙终究还是露出了一个有些无奈又有些释然的笑来:说起来上个月的月信便就没来吧?若是这个月再……那说不得……
不过便再是期待,她却也知道如今不是大张旗鼓喧闹的时候,且又有这几年的希望复失望,那心儿不由便磋磨的坚强许多,也就稳得住心性了。
想到这里,徐氏的眼眸不着声色的从程曦的面上掠过去,那目光中到底有几许的复杂。
不过这终究只是转瞬,她随即就凑过去:“你们父女两要置气,什么时候都可以吧?只今儿我却是等着宫里的消息呢!还是先分说了这个罢?”
只说得程铮轻咳了一声,这才掩饰道:“孤哪里会和她一个孩子置气?这不是宫中的事儿委实奇怪,就扰得心中乱了几许,乍瞧见曦儿才忍不住……”
登时就让程曦和徐氏将他团团围住了,程曦更是将两只手都撑在了程铮的膝盖上,一字一顿:“说重点。”
想了想又加了句:“不许隐瞒!”
程铮便就笑了起来,只将程曦一把搂在怀里揉了揉,又起身一手拉着程曦一手牵着徐氏,只往那炕上走去,待得他搂着程曦坐下了,徐氏也侧身坐在了对面。
登时让那个小太监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虽是捧着茶不动不动,但明眼人都看得到他衣襟下摆不停的抖啊抖啊抖……
真是抖得然人不多想都不行。
裘世安自然也看到了,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尤其是没有对程铮说什么,只是面色淡然的从小太监手里再将杯子拿了过来,凑到嘴边滋遛滋遛了几口。
等到他把杯子再放回小太监手里的时候,那茶水已然见底。
直到这个时候,裘世安才对着程铮一礼,没什么诚意的道歉:“奴婢冒犯了,只今儿奴婢也说了不少话儿,因此……殿下不会怪罪罢?”
程铮只将目光从杯子上收回来,暗想这茶大抵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嘴上却是半点不迟疑:“公公哪里话?可要再来一杯?”
裘世安哪里是口渴才喝这茶的?因此也摇摇头,只将话题再次引开。
程铮并不打算和裘世安在这茶上死磕他连要磕什么都不知道呢,因此顺着裘世安的意思也将话儿带开了去。一时间气氛倒是和谐不少。
……
只便是和谐了,众人也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那种话不投机半句多来,且又有这里到底是后宫,便是禀过了皇帝走了明路也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