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传出来的流言可是不用一日便能晓喻京城了……
想到这里,贾母的脸彻底的沉下来了:“你这是一点余地也不想留了?”
贾敏却是眼珠子一错不错的瞧着贾母,见她脸上已是有些狠厉之色了,不由便是苦笑:“不是女儿不想留余地。”
就在贾母贾母近乎于尖刻的目光中轻声道:“而是母亲让我没有余地可让,贾家眼下招来的……可是个能轻易解决的事儿?若是如此,那母亲又何必紧紧扒着外子不放?堂堂国公府竟是上赶着求一个四品的官儿?若是父亲在世,这般的落魄只怕是想也不敢想吧?”
贾母听得自是羞恼不已,却又着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反驳就好似自己一张几十年的苍老脸皮尽是叫贾敏揭完了,露出其下那层肿发臭的腐肉来。
就愈发涨红了脸道:“这里到底是生你养你的地方,我们也总是你血脉相连的亲人,都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眼下亲人都已经这般了,难道你就当真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万劫不复?”
贾敏见贾母如此,也是叹息。只是叹着叹着眼中却是有泪珠儿坠下:“母亲这话可真是羞煞了我。可也正因为母亲说的这话,所以才会有今日这出!”
“今日这出?”贾母竟好似再也忍不住了,就捶着胸口哭喊道:今日“这出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戏码唱得果真是好!”
她本就年迈,声音嘶哑苍老,此时更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凄厉来。贾敏自是听得心如刀绞,但却到底忍住了:已到了这般地步了,她又如何愿意将自己的所有努力再付之东流?且贾母眼下已然是魔怔了,自己若是不能一刀将贾母那错误的执念劈碎了,只怕贾母还会继续沉沦然后拉着贾家和林家一道儿坠落深谷,再无反复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