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程曦就赞同道:“常言道内外交通,这真出了事儿,里面的跑不了,外面的也跑不掉,可不等双方都掖着藏着因此我们直接来硬的成吗?”
程铮顿时睁大眼睛,只困惑的看着程曦:“硬?如何硬?却不是孤不愿意来硬的,只是……孤即便身为太子……这对着朝廷的官员来硬的也名不正言不顺啊?”
“爹爹竟是想到哪里去了?”程曦就喷笑了:“曦儿并不是叫你直接带着人打上那四家的门呢!只是叫你到刑部去插一手罢了。”
程铮就讶异道:“这刑部却是老二麾下的势力范围,孤去插手……那能成?”
“有什么不成的,”程曦斜他一眼:“若是爹爹担心二皇子会因此恨你,那大可不必,反正他瞧你和三皇子都不顺眼,那便也不差这一眼了。”
就说得程铮哭笑不得。
只不等程铮辩解,程曦便又是道:“不过想来爹爹担心的也不是这个那曦儿便猜上一猜吧,爹爹的担心应当是这刑部的官员不听爹爹指挥吧?”
程铮便就在她的鼻子上一刮,只亲昵道:“便数你这个小东西鬼心眼多!正是这般,只不知你还有何话说?”
“那曦儿的话便就更多了。”程曦只拍手笑道:“便是爹爹自己也说了罢,这事儿其实刑部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那剩下的实话便就需要一个有身份压的住的人去问了。”
“有身份压的住的人?”程铮不由起了三分逗弄的心思,只做好奇道:“为何这般说?”
“因为和他们达成协议的是皇后!”程曦便就坚定了神色道:“这说是问话其实也无外乎威逼利诱四个字吧?若是威逼,那到底也是朝堂大员勋贵之后,背后站的还是皇后,这刑部的官员去威逼?别的且不论,只说他有足够的威慑力能够吓到这四家的当家人吗?只怕未必!而若是利诱,那便就更不可能了!须知刑部最大的官儿也不过二品,那皇后可是天下之母!二品官员能拿出比皇后更大的利益说动人?怎么看怎么不可能吧?”
“因此便要孤出场了?”程铮这时便就笑道:“孤再不济也是太子,只说这个名头便是能唬人的不是?”
程曦便就很实诚的点点头道:“正是这般,因此爹爹可愿意赏这个脸?”
直说得程铮伸手便去拧她的脸:“你话已至此,孤还能如何?且瞧着你的意思左不过是借了刑部的名头再用一用他们的皂吏,这样简单的事儿孤还是做得来的。”
但这般信誓旦旦之后却又是一声叹息:“只不知这事之后父皇还会怎样恼恨于我呢。”
程曦:“……”
徐氏:“……”
母女两顿时不说话了,程曦更是暗自道:等你将皇帝从那个位子上拱下来,只怕他才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的恨你呢。
可这话到底不甚好听,且也不是什么能挂在嘴边时时宣扬的好话儿,程曦便就缄口不言了,那程铮叹过一会儿,又和徐氏论了些许的细节,只觉得精神有些疲乏了,这才叫了停了。
又因为这事儿是刻不容缓的药粉的事儿刑部已是报上去了,这会子明眼的人都该回过味来了,皇帝便不是那个明眼人。但想来回神左不过这三五天去,因此更得小心加紧着。
便就歇过一宿,只待天明便就一路小心的从府邸里进了宫,上了朝。可没有等到他将那纠结的想法化作言语言语措辞真正的揣摩成型呢,便就看到这朝会上又炸了。
这次是真的炸了,两个皇子从对峙到对吵再到动手,最后在皇帝的怒斥之下由文武百官涌上去分作两拨,一群人抱住一个的新鲜事儿程铮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
便就从头说这场朝会吧。
程铮、程環和程钰三人俱是成年的可上朝的皇子了,向来是在御阶之下列队,只在众位臣僚之前。
这位置向来站位好视野也好,若要有什么事儿禀报,一个跨步出去,后边的人便再是有急事儿也只能憋回去。
也因此今日戴权一声启奏不及话音落下,那程環便就一个跨步出列了:“启禀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只一见他,不止那皇帝面色忽的一变,便是程铮的心中也暗自觉得恐有大事要发生了,目光只往斜后方扫去,便就看到程钰在程镮身后青着一张面孔,嘴角几乎就要抿成一条直线了。
果不其然,这程環得了药粉这般大的消息,是一点也舍不得废时间犹豫的,就直白道:“回禀父皇,这昨日刑部众位大人上奏的方太监一事儿臣已经查明,这方得宝乃尚膳监掌印太监,只他今年也不过三十二岁,入宫以来也甚是泯然众人未曾听说过有什么功绩,如何便就能够脱颖而出一举掌握尚膳监这样重要的所在了?儿臣细细调查后发现,这全靠他有一位好老子!”
这话儿皇帝在刑部报上来的奏章中已经看过了不那么带个人好恶感的版本了,并且因此深受头疼之苦,一时间便就没有那个兴致接话。
但程環今日站出来已是有了必胜的把握,便就不那么在意皇帝的看法了:在他看来今日无论有没有皇帝的认同,他都必须将皇后掰下来了,若是能够连带着程钰一起倒霉,那便就再好不过了。
便就无视了皇帝难看的脸色,只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