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程铮看不上眼,便是有那入眼的也知道她们翻不起太大的水花来。
因此在将皇帝后宫里有名有姓的女人掰着指头数过一遍之后,便是程铮自己也不得不颓然的承认,除了贤妃、淑妃和宁妃,只怕别人……是没有这么大能耐的。
更别提这三位妃子因为去年中秋之事,和皇后已经算是两条道儿上的人了,便是一时之间没有当面撕破脸,剩的却也只有那一张遮羞的纸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程铮不信她们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够对付皇后的机会。
又则三妃不但借由中秋之事坑了皇后,更是一扭头一转手又将程铮一齐推进了坑里去了,也因此一齐得罪了皇后和自己,不得不向着分位不如他们的德嫔低了头,如今和二皇子程镮算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人了。
而程镮和皇后之间也是过不去的
说起来这夏秉忠的事儿能够翻新篇还多亏了程镮在朝堂上吼的那一嗓子,所以说若是有人想要把皇后埋了,那程铮自认第一程镮是绝对不甘心认这个第二的……那么在程镮和皇后对上的现在,程铮需要担心三妃对付皇后时不尽心竭力吗?
且又因为程铮和三妃在两条船上,所以三妃便是出手时不慎翻了船,那水花也沾不到他的身上,那时程铮便是埋不了皇后,却是可以反手埋一埋三妃和她们翼下的程镮的……
如此可不算一举两得?
这般想来,若是操作的好了,那么与其自己出手一次对付俩,竟是这般坐山观虎斗更能获利还不费事儿呢!
正因为想到了这点,程铮便再是觉得心中有一道迈不过去的坎儿,也必须得咬着牙忍住了才好。
就磨了一阵牙,这才对着程曦正经道:“这事儿孤却是不好出手的,旁的不说,只不孝二字便能够压得孤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因此与其这般自找麻烦,不如将这麻烦推到别人的头上。”
程曦这时候已是回过味儿来了,自然也是连连点头,只是到底有些担忧:“那三妃和爹爹您已是不死不休了,如此将这事儿交给他们可放心?”
“正是因为不死不休才好。”程铮就朗声大笑了起来,只将程曦笑得有些不明所以了,这才将自己的盘算徐徐的说了。
而程曦之前不过便是没有想到这点,待得程铮提醒之后,她也不得不点头称赞,只她到底还有别的算计:“这般把事情交出去也是正好呢,少不得便能让那三妃将这女官的事儿一齐搅浑了。”
听得徐氏也不由侧目:“这话却是怎么说的?这般岂不是多此一举吗?一旦皇后没了,哪里还有什么女官的事儿?”
“娘这样想却是太温柔了些。”程曦就笑了:“这女官之事皇后忙活了那么久,又怎么好便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没了,少不得让这事再热闹一会儿,权做我们对皇后的一份心了。”
只说得那徐氏和程铮是诧异莫名,二人就对视了一眼,还是程铮到底要了解程曦一点,微微一想便就笑开了:“这事儿听着却仿佛有点意思,说是给皇后尽一份心,但其实……是送皇后一程吧?”
登时就让程曦也笑了起来,只嗔道:“爹爹这样说便就是没趣儿的了,皇后心心念念着要找女官辅佐宫闱,可不是教化天下劝导万民的大事儿?因此我们将其再张扬张扬,传得天下皆知不好吗?也算是为皇后扬名立万留名青史罢!”
程铮这下可真真是确定程曦的不怀好意了这妮子只有在作弄人的时候才会这样吹得不着边际仿佛野马脱缰。
就抚掌大笑了起来:“你向来是个心中有鬼主意的,且越是作弄谁便越要吹捧谁。你若不这般说孤还有些不确定,可你既是这般说了,想来那皇后定是讨不了好了……只你却是想怎样?便直说了吧?”
就说得程曦只扯着程铮的衣服拧了几拧,直拧出一个麻花来,这才道:“爹爹这样说曦儿竟是不依呢,只是您想要将这所谓的药粉的事儿交给三妃,对于那三个女人,曦儿竟是有些不放心呢。”
程铮便就一叹:“你道孤便就乐意了吗?只是古人言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叙,朋友有信。孟子孤便是再是外人眼中的太子,对帝后而言也不过一届儿臣,因此这事儿若真的要计较起来,孤竟是做什么不做什么都是错。与其自己伸手,不如且看着别人伸手,日后论起来,孤也只道一句愚驽便是。”
听得程曦和徐氏自是柔肠百结。
还是程曦到底要洒脱些,这纠结也不过一会儿,便就大咧咧的放开手,只看着程铮笑道:“爹爹虽是不好和皇后正面杠上,但是敲敲边鼓却是可以的,不但可以,且这边鼓若是敲得好了,还能得一句孝顺的评语呢。”
程铮微微一滞,只不可置信的看着程:“这话儿却是怎么说的?你竟是快快说来。”
程曦就狡黠一笑:“爹爹这般聪颖又见多识广,想来应该听说过清君侧一词吧?”
程铮:“……???!!!”
所谓清君侧,便是指清除君王身边的奸佞之人,公羊传定公十三年中便曾道:此逐君侧之恶人。而新唐书仇士良传又曾言:如奸臣难制,誓以死清君侧。至于以此名义起兵者,更是不可胜数。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致力于扫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