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只是短短的一个转瞬之间,程钰便就顾不得程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身上放在了如何逃过这一劫之上。
只是短短的思量之后,他同样在这大殿之上跪了下去,膝盖重重的磕在金石地砖上带来的是钻心的疼痛,只是这痛不但使得他的眼泪都要彪出来了,也使得他的脑子在这瞬间便是回过神来了。
他不能闭嘴,他只能开口,就算他说的话是废话也好,只有开口才有机会!
毕竟在所有人看来这时候的沉默就等于默认,而默认就是变相的承认……
而他绝对不能承认!
因此没有丝毫停顿的,程钰开口了:“父皇,此事儿臣冤枉啊!”
可就在程钰这句之后,不等皇帝说什么,程環便是一声冷笑:“三弟这话我不好评判什么,只我在刑部呆了这些日子了,再是罪大恶极的犯人上得堂来,脱口而出的仿佛也是这一句。”
就说得程钰看着他只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但到底也知道这是在奉天殿之上,众人的眼皮子之下,因此他便就不能直接向着程環唾过去。
因此将后牙槽磋磨了几回之后,他才勉强按捺住怒火,只对着皇帝启禀道:“父皇,儿臣知道如今这般,却不是儿子说什么便能是什么的时候,只儿臣在此事之中确实无辜,因此儿子恳请父皇还儿臣一个清白!”
就说得皇帝略略的沉咛了一番,这才有些迟疑:“你却要怎样一个公道?这个公道……又要如何才能给?”
程钰只咬牙:“这事儿若依着儿臣的说法,想必在二哥看来是不公的,且也难以杜绝这天下的悠悠众口”
程環就哼笑:“原来你也知道这点?”
程钰对他已是不做理会,只径直对着皇帝道:“只是要儿臣说,此事依着二哥的说法也是不公,世人皆知二哥是那甄家小姐的姐夫,且二嫂和甄小姐又是姐妹情深,因此难免他们便会采取对那甄小姐有利的说法,如此便是冤枉了儿臣,只怕他们也不会自知。”
就说得程環是勃然大怒:“三弟这话却是什么意思?我好歹也在刑部呆过,难道三弟认为自己竟是比刑部的人更会办案不成?”
程钰此时已是怒极,便就清清冷冷道:“办案自然是比不上二哥的,只是小弟身为当事人,便少不得多为自己打算一番罢了。”
顿时便让程環一哽,却是不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