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再好的菜也禁不住天天吃,更何况这破事儿本就不算什么好菜,瞧个新鲜也就罢了,若是要日日瞧,没得厌恶。
因此没几天皇帝便就看得不耐烦了,就在两方官员吵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敲了敲扶手,只沉声道:“不过便是个小小女子,也值得你们这样吵下去?”
当即两边就跪下了,只便是跪下也依旧不松口。
那御史道:“陛下教训的是,只臣下这里也有一句话,那便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不可不防渐杜微啊陛下,好在今日这贾氏女子是没有什么谋逆的心思的,他日若是有那心思不纯之人混了进来,陛下的安危又有谁人能担待?”
他说得极是义正言辞,听得皇帝也是一愣人都是怕死的,皇帝也不例外,一旦涉及到自身安全,那便就更要……要仔细掂量一番了。
只不等皇帝发话,那边勋贵的官员也是重重的一叩头:“臣下委实不知这般的事情如何便就和乱党能够相提并论了?这贾家姑娘一片耿耿忠心日月可鉴!……便不说其先祖昔日的开国之功,便是其祖父……也是有过救驾的功劳的!这般人家教出的姑娘如何便会做那等子危害社稷的事了?”
就说得皇帝只在龙椅上一扭,却是不再开口了。
而那边御史已是抓着这点又道:“正是如此,这贾家先祖可是得封赏荣国公之位,又因自身救驾的功劳这贾代善也是不降等袭爵!如此这贾氏女既是国公之后,那又怎能混入小选的队列?”
……
…………
便是皇帝开了口,这话题依旧能够坚定的绕回去,而且一兜又一兜的圈子只绕得没完没了。
就听得人头大不已。
就在皇帝忍无可忍到接近爆发的时候,徐浩却是出列了:“微臣有话不知当不当讲。”
而一见出列的是徐浩程铮岳父,妥妥的太子一党皇帝便就有些腻味,他委实不想看到程铮或是相关人员,只是这徐浩到底是礼部尚书,正二品的当朝大员,在这朝会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少不得还要为他留三分颜面。
便就恹恹开口:“说罢,反正这几日朕听你们说了这许多,也不差这一两句了。”
徐浩便再一躬身,目光借机往边上一扫,就看到那御史一脸欣喜而那勋贵官员满目的警惕之色,不由便就好笑三分。只皇帝还在上面坐着呢,便就收敛了神色,只道:“这事儿微臣认为虽不合情理,却是事出有因。”
一句话。
只这一句话便就吓得大多数人张口结舌,就是皇帝也颇有一种想要掏掏耳朵的冲动
……他没听错吧?
只不等众人从这个大雷中惊醒过来,徐浩启唇,又是一场九天雷动兜头劈下:“微臣认为,这贾家的行为虽是有让人诟病的地方,却是忠心可嘉,尤其是这贾氏女!古往今来这般的奇女子又有几个?能为国奉献己身者,便是微臣腆为礼部尚书,也不过能想到细君文成等寥寥数人罢了。而她们无一人不是史书上浓墨重彩记录之人……”
就在一片静谧无声的震惊里,徐浩又转而笑道:“好在如今天下太平,万众归心四夷臣服,因此倒是不必听到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一类的悲歌了。”
顿时说得众人心下在惊讶之余更添不解和瑟然,便是皇帝也困惑道:“爱卿这么说却是何意?”
那徐浩便就又道:“正是因为此时天下太平,因此这贾氏女若是如男儿一般报国明志的话,还真只有跻身宫廷这一条路可走了。”
登时四野皆惊,便是那勋贵官员也不由得就愣愣的开口询问道:“……却是为何?”
徐浩含笑看他:“周礼天官有云九嫔掌妇学之法,以教九御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各帅其属而以时御叙于王所。……世妇掌祭祀。……女祝掌王后之内祭祀,凡内祷词之事。……典妇功掌妇式之法,以授嫔妇及内人女功之事赍。……如此林林总总不一而足。如此看来这女官之于皇后娘娘,可不便如朝臣之于陛下?便是礼记亦道……”
“且住吧。”皇帝当即困扰的敲了敲额头:“你的意思是这女子竟是进宫来考状元了?”
“陛下圣明!”徐浩当即便就跪下去:“虽陛下的说法须有些不太适宜,但却果真便是这么一个道理,依着下臣看来,这贾氏女完全是一番为国之心,愿为皇后之辅弼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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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早上在停车的时候把后视镜带到了
哇的一声,我下个月买不了可爱的小裙裙了
顺说徐浩这样忽悠必定是有代价的,伏笔
“这傅怀灏竟是愿意献出自家的学堂?”徐浩就吃惊道:“他可知一旦这般做那傅家便再也回不了头了?”
程铮只是微微一滞,便就冷笑道:“不知?他如何不知?在孤看来,他竟是算得比孤还清楚些!”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中尤带着不忿,见徐浩的目光里满是不解,他便就将那傅怀灏算计他的事情挑挑拣拣的和徐浩说了。
只是虽是挑拣过了,但依旧听得徐浩咂舌不已不为别的,只为这敢于拿当朝太子开涮的人是个将将十岁的少年。
由是静了一静,徐浩才半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