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爹爹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事儿却和都察院的大人们有什么关联,竟是要他们上什么奏章?”
程铮就一想,只道:“这事儿真说起来却是十二监的事儿,只这十二监俱是被父皇握在手中的,且他们中掌权的人大多是宦官,却是不好当庭上奏。”
程曦只觉得更加混乱了些:“当庭上奏?什么事儿便就要当庭上奏了?”
程铮看着她:“贾元春的事儿啊。”
程曦:“……”
当即她竟是什么都顾不得了,就狠狠的拽住程铮的衣领,只咬牙霍霍道:“从头说!”
“诶诶诶,”程铮只将自己的脖颈抢救出来,就看着程曦道:“这事儿竟是不用那么复杂,且复杂了也未必讨得了好,在这皇宫中你玩的过皇后吗?因此不如大大方方的将这事儿往朝堂一捅,只说这公候世家的嫡女竟是沦落到要进宫做宫女的地步,那剩下的便就不用孤多做什么了。”
这话之后,那目瞪口呆的人便就换做了程曦:这程铮的主意……
还真有那么几分绝妙的感觉!
若说程曦的注意是背地里捅出去的刀子,那程铮的主意大概就是当面罩下来的如来佛的手掌,你便是看得再清楚,也是躲不了的。
请注意程铮的话有一个词:沦落。
这词儿什么意思大家都明白,可用在这里说道便就大了去了。
贾元春什么人?荣国公的嫡亲孙女。
荣国公什么人?跟在身后打江山的人。
那么问题来了,我为你浴血奋战开疆拓土,你家后人却拿我家后人当奴婢使?
人干事?便是皇家也不能这么不要脸吧?
因此这贾元春的事儿不捅则以,一捅……
必定满朝哗然。
因此程铮提起徐浩和都察院也就不难理解了,这事儿礼部和都察院俱是可以插一嘴的,还没有人会嫌他们事儿多!
想到这里程曦不由得也兴奋了,只用一双亮闪闪的眼睛看着程铮:“爹爹这主意竟是比我的好千百倍呢!因此爹爹还犹豫什么?”
说着又要去扭徐氏:“娘亲快去找外公,只将这事儿细细的给外公分析了,外公必是情愿的!”
她的迫切使得程铮便是一阵哑然失笑,只搂着程曦道:“这事儿已是握在手心里的了,断错不了,你还是帮孤看看这份名单吧。”
程曦只觉得奇怪不已,但程铮已是拿起他刚刚看的一份单子,抖了一抖就凑到程曦的眼前。
……然后程曦就看到那些陌生的名字中夹杂着某个不那么陌生的:
柳湘莲。
在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克制不住就往后仰倒而去。
然后就撞上程铮的胸膛了。
这一撞并不痛,却是将程曦撞清醒了,而程铮也低头看了过来:“怎么了?”
程曦只将两只拇指放在嘴里咬了一阵,但终究还是压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就期期艾艾了一阵,只装傻道:“这些名字曦儿竟是一个也不认识,只瞧着却像是男子的名儿,却不知爹爹给我瞧这个做什么?”
那程铮便就笑道:“这不是你的主意吗?你说要那些勋贵家的落魄子弟,怎么这名单整理出来了你却说不认识了?”
程曦本是咬着指甲的,此时好险将肉也一齐咬了:“这便是……落魄的勋贵子弟?”
“是啊。”程铮就又一抖名单:“虽是各有各的落魄,但总的来说都是能够拉拢的人便如这马恭,他的太爷爷和初代治国公是嫡亲的兄弟,只当年兄弟俩分家的时候很是闹了些不愉快,因此这些年了那治国公嫡系对他家都是爱答不理的……。”
程曦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的问上一两句,程铮也选知道的回答了,两人只将这名单上的名字一个个的分说了,便就来到柳湘莲三个字前。
徐氏和程曦回府之时已将近正午了,两人不及换衣裳便去了前院的书房。
程铮果然便在这里,只是瞧着却也不像是专门等徐氏程曦的模样他手中竟是拿着两份单子,不住的比划着什么。
而程曦看到程铮,一时间便就克制不住了,只扑过去娇声道:“爹爹可要为曦儿出气!”
程铮就是一奇,只放下单子把程曦抱起来,就放在膝头揉了一揉,这才道:“好好儿的怎么就被气着了?”说着偏着头一想,只将自己想笑了:“可是那皇后又说什么了?你竟也别往心里去,凭她皇后说什么,总看日后罢。”
这日后是什么意思程曦也是知道的,只她依旧在程铮怀中一扭,就撒娇道:“不止是皇后呢,还有那贾元春!爹爹,曦儿竟是改变主意了,这贾家打什么主意都随便吧,咱们只需将这贾元春捋下去,看这贾家还能作妖不?”
没错,这便是程曦的打算了:贾元春重要,可韦皇后更重要!
或者这样说罢,贾元春背后的那个男人便再是威胁,但也是日后的威胁了,可韦皇后的威胁却是悬在眼前的刀子!
别说什么那男人日后是登上皇位的比韦皇后重要的多,这九环大砍刀能砍死人,小小的匕首便就戳不死人了吗?若是不把眼前的这个坎儿迈过去,程铮有没有日后还两说呢!
且那个男人便再是看不清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