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这理郡王妃便是笑了:“小郡主这话也忒孩子气了,那祖宗的荣光哪里是能够吃一辈子的?若果真这般,那些削爵的人家却向哪里哭去?这荣国府若非还有一个老太君在,只怕连国公府的匾额也是挂不住的!且便是贾老太君病了,也不一定便能够请动这太医署的人,更何况只是贾太君的女儿了。”
这……这却好像和说好的不一样……?
程曦只张了张口,却愕然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理郡王妃句句在理条条合规,她还能说什么?
就将那嘴闭上了。
只她虽是不知如何是好了,那边徐氏却是开口了:“却原来是这般呢,怪道我给林府送了东西却迟迟不见回音儿,原来竟是这般。”
便就引得侯氏一声笑:“嫂嫂这事却办得不地道了,既然是看中那林大人,这般大的事儿,怎么会不知道?”
程铮是看中那林海,只这看重却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种看重,他所有的的情分是表在面上的功夫,而心中想的却是那寒门世家等人呢!
……因此哪里顾得过来?
只这话却是不能让侯氏知道了。
于是徐氏就睨了对方一眼,那眼神中有些清冷有些怨愤,只道:“却是我家剃头挑子一头热了,弟妹又何必看笑话呢?”
侯氏便是再想看这场笑话,却也知道没有当着人的面儿笑的道理,且能够笑徐氏这场,便也如愿了,就撇了头,只道:“嫂嫂这话倒叫我不知说什么是好了,大哥的看重可是多少人求也求不的,又怎么会是大哥一头热的情况呢?若是您家都这般,我们岂不是更要被人挤兑到角落里了?”
这却只是场面话了,便就没有人上心了,连徐氏也只是虚虚的应付了几句,一行人便拐过了那青石的小道,看到了那几株灼灼绽放的桃花。
这时节正是京城里春光正好的时候,那桃花便也开的艳丽,好似一树的红霞,在这青山绿树之间越发的夺目了几分。
只花虽灿烂,但折花却不是那般容易的事儿,又要选那枝形好的,又要选那花骨朵多的,因而便很是折腾了一番,最终经过理郡王妃和徐氏侯氏的指点,这才选出一支将将满意的,就由程曦自己亲手抱了,要回去敬给怀庆大长公主。
而为了这花儿,徐氏等人算是走的最远的了,因此回去的时辰便也有些迟了,等到她们返回怀庆大长公主的楼船时,那宴席早已便备好了。
就告罪入了席,只是这时几人才惊愕的发现二皇子妃甄氏竟是到现在还没到来?
便再是端庄娴雅的皇子妃,心中也是好奇的,且在座的各位终究都是女人,就克制不住的窃窃私语了一阵,这才知道这二皇子妃虽是应了帖子,只今儿临出门子时才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即使歇了一阵也是没用,就只能打发人来请罪了。
只这话众人是很有不信的,不止是不信,甚至于连看向甄柔的目光都有些止不住的更加诡异了
二皇子妃出身甄家嫡支,这被送了来给三皇子做妾甄柔却也是甄家的,二人同一个姓氏,同一个祖宗,想来血缘也不会远到那里去。因此这甄家的行事不止使得甄柔会被人耻笑,想来同宗的二皇子妃也不会好过了
既是这般的尴尬,还不如不来呢!
因着众人都在心中咂摸这事儿,这宴席上的氛围就有些奇怪了,好在无论是理郡王妃还是怀庆大长公主都是另有算计之人,故而这席究竟如何二人也不甚在意。
散席后又有赏花、垂钓、呤诗做词等活动,又是未婚少女的主场了。
徐氏是已经嫁做了人妇的,程曦却嫌年纪太小,兼之两人又着实没有什么需要上心的少女需要关注,便权当看了一场乐子散散心。
因着怀庆大长公主的园子终究是在城外,便也不敢留人太久。由侯氏打头,不过申时三刻之后便有人陆续的打发下人去套车了。而徐氏和程曦又留了一会儿,且看着人渐渐消下去了,便也起身作别。
怀庆大长公主只是意思意思的留了留,便撒了手,又是理郡王妃将人送到大门处,徐氏再三的辞别了,这才登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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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着和她的……母亲和小嫂子脱不了关系……?
徐氏不由更加错愕了些,就张了张嘴,缓了半饷儿才发出一声带着些颤抖的疑问音:“……啊?”
而徐氏这般的模样,理郡王妃也很能理解,这当娘的气昏了女儿难道不是天下少有的荒唐事儿吗?兼之荣国府和林家皆是和理郡王府八杆子也打不着的关系,因此嘲笑起来也就更肆无忌惮了些,只道:“可不是吗?说起来这天下竟是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儿了!当娘的竟是将自己的嫡亲骨肉气到吐血,若是不知情的人听说了,只怕还以为这林夫人是哪个奴才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呢。”
这话委实过了些,只是这时也没人计较了:毕竟在场的诸位都是事外的人呢,且已知情的是幸灾落祸,才知情的是目瞪口呆,便就下意识的将之放过了去。
还是程曦最先回过神,只追问道:“却还有她的小嫂子什么事儿?”
没错,这便是程曦能够率先回神的原因了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