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就被那甜香味吸引了去,而在抽抽鼻子之后也不知是不是被美食的香气冲破了天灵盖,瞬间思如泉涌,脑子一转便道:“我这里有个想法呢。”
只是不等她说出来,程铮便也道:“孤却有个想法。”
异口同声之下父女两就相对看了一看,彼此都有些惊奇,就由程曦示意:您请先。
程铮也不矫情,只拿起那张写着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河北广乡张甫的约莫三十年前的名帖道:“不论这个张大人是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张大人,有一点孤可以确定。”
程曦就和徐氏对视了一眼,只追问道:“确定什么?”
“这既是三十年前的帖子,那么那时的许府的当家人……外公可还在!”
程曦就点了一点头,错眼看到徐氏也是一副认同的模样,两人便不急着说话了,只听着程铮继续道:“而三十年前正是外公最风光的时候……想必……那时满朝文武,无论是什么出身,只怕都愿意在他老人家面前混一个眼熟。因此是年节也好,不是年节也好,愿意递上名帖投在他名下的人……多如过江之鲫。”
说着他便在地上一划拉,只将那张嘉平三年三月廿二的名帖找出来,便细细的看了一看正文,就笑道:“嘉平三年正是三十年前,那时……也正值官员调度的时节呢。”
说着便将名帖递给了徐氏,徐氏接过,便搂住凑过来的程曦,母女两脸贴着脸看了起来。
只正文却也没说什么,不过便是对许宣的吹捧和低调自我介绍,值得一提的是这位吏部稽勋清吏司郎中山东曲阜程明嘉竟然还能拐弯抹角的和许宣讨论起了辈分的问题,真不知程姓和许姓是如何成为一家子的。
但总而言之,这名帖的中心思想就是拉关系!
不等程曦从中琢磨出什么,徐氏便将这拜贴一合,只笑道:“那殿下的意思是?”
程铮这时却已经走到了另外的箱子前,只随意的在那些箱子中打量了一眼,便选了一个比较新的打开来,伸手就在那些名帖中翻了一翻,拿出一摞来,就站在原地一边翻看一边念:“嘉平二十一年五月初五敬拜、嘉平二十一年八月十五敬拜、嘉平二十一年八月十五敬拜……嘉平二十二年正月十五敬拜……嘉平二十四年二月初二敬拜……果然如此!”
果然如此什么?
程曦就不解了,只看着程铮:“如此什么?”
“且看看年岁。”徐氏就将手在程曦的头顶轻轻一划拉:“三十年前的拜贴需要一箱子才能装下一年的量,可十年前的拜贴却一个箱子便能装下三四年……你便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吗?”
程曦就想了一想,却也只一想便明白了:“这是说拜会许府的人少了?”
说着不等徐氏接话,程曦便故自道:“三十年前正是曾外祖父最风光的时候,因此别说是一箱子只装一年的量,便是两箱子才装的下一年的量也说的过去,可是十年前……十年前恐怕……”
“十年前正是外祖父离开朝堂之后父皇动手最激烈的时候,且那时的世家……只怕是恨着我外祖父的,因此对于许家避之不及也是正常的。”
听到这里,程曦就住了嘴,只看着他。
而程铮已是道:“因此到了这时候还往许家递名帖的,若不是着实没有眼色看不清这朝中的动向,只怕就是在这逆境之中依旧选择支持许家的中坚力量……也只怕……舅舅们要联系的人,就在这些名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