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寒门出身的学子们的学识也多少受到了出身的限制,因此的朝堂中终究还是给士人们留下了应有之位。
……只是这君臣之间隔阂到底还是还是划下了。
也因此在天下初定之后,便迫不及待的重新开了科举,而究其根本,无非是为了能够吸引更多的寒门子弟进入朝堂,壮大寒门的势力,以期和士人出身的官员争夺一番。
可是乱世之中平民的性命贱如草芥,能够存活下来已是万幸,又能够有多少平民子弟读书入侍?只没得便宜了那些士人出身的学子们,也因此士人阶级在朝廷的势力进一步的扩大
到死都没能看到自己设计的士人阶级被平民阶级压制下去的情况发生。
只是之后朝堂的局势却再度一变,对于刚刚继任的新帝来说,士人阶级虽然让人看着不爽,可到底还是没有那些世家门阀棘手。
这些世家都是当初身边的亲随出身的,也就是说他们至少有八成是带过兵的,且要命的是他们现在的官位和爵位也不低,不是公候就是伯爵还有四个让皇帝如鲠在喉的异姓王!
虽说这些爵位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一代代被削弱,但是建元帝认为自己显然是不可能在活着的时候看到这些心腹大患被削成白板了,所以他必须要抗争,要在朝堂上建立起一个相抗衡的势力,就算不能让世家就此被打压了下去,但至少也要给他们竖起一个另外的目标至少不能再让世家将眼睛都放在自己身上了!
就在这时候,士人阶级的官员无疑成了很好的靶子虽说他们几乎全是文官,但这时天下已定,文官就也变得重要了起来,甚至于可以说在当下手握着民生的文官也开始有了不输与手握兵权的武官的地位。
毕竟天下已定,人民关心糊口问题会尤甚于关心战争问题。
于是建元帝在大力提拔寒门子弟的同时,也开始毫不犹豫的将重心向着士人阶级倾斜,并且初步在朝堂上建立起了三足鼎立的朝堂局势。
而他之后的鸿泰帝也延续着这一作风,并且在自己英年早逝太子年幼不得不选出足以信任的人以托付江山的时候将这天下的大权递到了士人阶级的手中。
……鸿泰帝的选择就是许宣。
也是这一选择将许宣,将士人阶层出身的官员们彻底的推到了风尖浪口。
其实在许慕修看来徐浩的话还是有一点错了,那就是现在士人阶层被打压并不是许宣一个人的错,或者说无论那时上位的是许宣还是张宣李宣王宣都会产生相同的结果
士人阶层的官员们因为自身势力的极度膨胀而终于会引来皇权的雷霆之怒和悍然镇压。
……也所以,这样的情形并不是由许宣一个人开创出来的,但是因为他将情况推到了一个再也无法回避的场面也是必须要承认的。
对此许宣不是没有思考过出路的,他的激流勇退就是最后无奈之下的选择,毕竟许宣自己也知道,那时的他已经是士人集团的无冕之王了,所以他也盼望着自己的后退能够使得士人集团因为无主而暂时混乱甚至于自我收缩也不是不可能的。
许宣的预料没有错,在他遽然的退出朝堂之后那些士人出身的官员确实感觉到了群龙无首的困惑,他们习惯许宣领导之下的风光无限,却在突然之间失去了这个领导:许宣的撤退是如此的干脆,他甚至于没有给同一个阵营的人留下任何的应变时间,也没有对离开之后的事情留下只言片语。
而就在他们混乱的时候,皇帝却显然抓住了这个机会。
皇帝趁着他们群龙无首甚至于内斗的时候下手了,而且是狠狠的下手了,即使没有出现抄家灭族的事件,但是他也拼尽一切将士人阶级排除出权利的中心。
显然,许宣预料到了这一点,只是也显然,许宣估计错了皇帝的心思,估计错了自己在皇帝心中留下的阴影。
皇帝要的不是士人阶层的退缩,他要的是
彻底的溃不成军。
没有猫了,天冷了就没有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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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说法太直白,甚至直白到程铮不由自主的睁大了眼睛:“舅……舅……?”
而许慕修的笑容里已经掺杂了些许的无奈了:“殿下如今的处境可委实算不上好……别说开国这几代,便是前朝也没有出宫的太子,我们兄弟虽愚鲁些,但这样的大事还是看得分明的,殿下如今……确实应该多多为自己考虑了。”
这话说的程铮又是感动又是惭愧,便将那茶杯放下了,只正正的看向许慕修,也坦率道:“孤这些日子确实是为这件事儿烦恼不已,便是闭上眼睛好似也能够看到清宁宫的屋顶……孤委实……是不怎么甘心的。”
“便是再不甘心殿下却也得认了,”许莳修就温和了嗓音:“殿下,请容许我说句大不敬的话儿罢,住在清宁宫不算什么,若是能住进……那才是大造化呢。”
这话……却和徐浩的话语隐隐的重合了,程铮注意到这点,便也不再犹豫,只直接而干脆道:“这可真是巧了,不止舅舅们,便是孤和徐大人也是这样的心思呢!也因此……孤竟是要来这里向舅舅们讨个究竟呢。”
于是许慕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