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呀!”
“冲呀!”
“坚持住!”
……
各鹰船上的小旗大吼着,手上却是不慢,从船舱中提出一个小炉子。
炉子打开,里面的明暗不定的燃烧着的木炭在海风的吹拂下,瞬间剧烈的燃烧了起来。
而后又拉出一个小箱子,一颗颗漆黑的带着手柄的掌心雷露了出来。
“老大,还有三十米!”
“二十米!”
……
“喷火枪喷火!”
负责操作喷火枪的军士扣动了开关,十余米长的火舌喷出,直上拿屋船,将船舷边攻击的荷兰军士逼退。
就是这么一瞬间,鹰船上防护的茅竹开了一个口子,一名南海水师军士站了起来,将一颗颗冒着黑烟的掌心雷扔上了拿屋船。
“什么东西?”
看着冒着黑烟的掌心雷,躲避的荷兰军士们眼中满是疑惑,可还是有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兵怒吼了起来:“快捡起来扔下……”
轰!
轰!
轰!
……
不待经验丰富的荷兰老兵们喊完,一道道剧烈的爆炸声响起。
木屑四溅,铅弹横飞,射进了周边躲避不及时的军士身体中。
听着头顶甲板上的惨叫和怒吼声,下方鹰船上负责扔掌心雷的小旗冷笑,看着手中还在燃烧跳跃着的引线:“五、四、三……走你!”
引线马上燃烧殆尽的掌心扔上了甲板上方一米来高的距离,不待落下,突然爆炸开来。
一颗空爆的掌心的威力,绝对抵得上在甲板上爆炸的十颗掌心雷威力。
一艘拿屋船,有七八艘南海水师的鹰船围攻,这七八颗空爆的掌心雷直接将拿屋船上甲板全部覆盖了。
几乎所有荷兰军士都无法幸免,或多或少都被铅子击中,或者被气浪震伤。
“老大,搞定了,可以撤了!”
扔掌心雷扔的正欢的时候,一名军士大喊了一声,小旗将手中的一个掌心雷扔了出去后,马上就缩了回去。
同一时间一支窜天猴飞上了半空中炸开。
虽然是白天,但依旧是是方圆数米内清晰可见。
所有正在扔掌心雷的鹰船上的将士们缩进了茅柱内,鹰船快速朝着远处冲去。
没有了掌心雷的爆炸声,加上急速跑走的鹰船,这让甲板上的荷兰联军的军士们很是好奇,长长的出了口气。
总算是捡回了半条命。
此刻的甲板上大窟窿小眼,一道道裂痕密布,还有一些还在燃烧着、冒着浓烟。
入眼是满目的残肢断臂和还在哀嚎的军士。
一些军士小心翼翼的走到船舷边,探头看着下方,似乎是想确认南海水师是否真的全部撤离了。
可这一探头不要紧,船中间部位竟然卡着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而且四四方方的东西还在闪耀着火花。
轰!
轰!
轰!
……
不待探望的军士大叫,震天的爆炸声再次响起。
所有人都只觉得船体剧烈震动,还在喘气的、没有防备的军士们瞬间被冲上了半空中,而后重重的落下。
不待他们惨叫,他们却是发现船体在发生倾斜,且倾斜的速度很快,只是几息的时间,若是不借助东西攀爬都无法在甲板上停留了。
慌乱中,他们才发现,相邻的船只上侧面一个个直径两三米的大洞,海水从大洞汹涌的灌入。
船只迅速下沉,各个部件的木头都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而后砰的一声断裂。
重型船的优点是稳,可一旦周边结构破损,就极容易坍塌,如今的四周有数个大洞的拿屋船就是如此,一个个的结构断裂着。
惊恐声、尖叫声、求救声等等夹杂在一起。
但其余各船都已经转头了,他们就算是想救都是有心无力,等待他们的将是死亡。
死亡的恐惧袭来,让所有荷兰军士慌乱了起来。
有人爬上桅杆之上,期待坚持更长的时间;
有人跪在甲板之上祷告着,祈求他们的主能给他们指引;
有人则是抱着大木头跳进海中,朝着远处游去,免得被沉船的巨浪卷入海底;
有人抱头痛哭,指着南海水师、掉头的荷兰水师破口大骂,状若疯狂;
……
可这一切都是无济于事的,沉没在继续着,只是数息的时间,已经沉没到了甲板上,海水也没到了大腿上。
刚刚还雄伟壮观的数艘重型拿屋船,此刻已经消失在了海面之上。
看着这一切,已经掉头成功的荷兰水师是所有人都呆若木鸡,满眼的不敢置信。
普特曼斯懵了,他之所以让拿屋船阻敌,就是因为拿屋船长五十米、宽十五米、高近十米,活脱脱的一座海上城堡。
这种体积明军即便是想撞击都做不到,即便是明军擅长接弦战和火攻,也短时间对这种庞然大物束手无策。
加上船上安装的数门重炮,至少能阻挡南海水师个把时辰。
有这个时间,他们早已经在数里之外了,南海水师想追都追不上。
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