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州,王家的大本营。
因为王家是山西有名的富商,生意遍布各行各业,致使整个忻州县城繁华程度堪比州府。
而泰山庙街则是忻州县城最繁华的街道。
街中间的一条胡同最深处,一座别致的小院中的内室中,一名青年与一名女子正轻捻慢拢抹复挑。
突然房门被打开,青年男子被吓得一个哆嗦,不待他怒喝,进门的人抽出长刀架在了脖子上。
“王辛涛,穿衣服,我数到十,你要是没穿好,我就将你
王辛涛又是一哆嗦,一边抓起衣服慌乱着穿着,一边道:“好汉,要银子你数个数,我绝不还口,你要是看着这女子,也可以送……”
“啪!”
王辛涛话还没有说完,长刀就抽到了王辛涛的左脸颊上,一道血痕立刻出现在脸上。
“再废话,直接杀了!”
片刻后,王辛涛穿好了衣服,到了堂屋。
领头的人拿出一块令牌:“锦衣卫办事,问你话如实回答,若是想试试诏狱的手段,你尽可以说谎,看看我们能不能分辨!”
“锦衣卫?我又没有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如果私通建奴还不算天怒人怨的话,那还有什么算?”
此话一出,王辛涛脸上血色骤失,犹自嘴硬道:“官爷,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
“我最喜欢最硬的!”
锦衣卫领头的人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来人,封住他的嘴,先将他的右手指甲拔下来,给王少爷开开胃!”
四名锦衣卫迅速上前,将王辛涛给捆住了。
“我说、我说、我……”
可惜众锦衣卫不为所动,依旧开始施刑。
被堵住嘴的王辛涛不停的扭动着,可惜被五花大绑又被按住,脸色涨红,发出呜呜的声音。
等拔完了指甲后,锦衣卫领头的淡淡道:“王二少爷,开胃菜怎么样?
要是觉得不满意,我可以在上面撒点盐,
若是还不满意,我就将你这五手指一片片的切下来,若是……”
被堵着嘴王辛涛听着瞳孔瞬间紧缩,拼命的点着头。
锦衣卫领头的朝着手下点了点头,扯下了王辛涛口中的布,王辛涛拼命的大口吸着空气。
接下来的过程就很顺利了,问啥说啥,连一夜几次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看着交代的结果,锦衣卫领头的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了,眼中满是怒火。
难怪自家老大在他走的时候嘱咐可以动用任何手段了。
“你们看着他们,出了岔子……”
领头的交代完,拿起供词急匆匆的离去。
类似的一幕在八大蝗商嫡系子弟所在的地方上演着,只是不被人知。
每一个审讯完的,主事人都急匆匆的到了城外数十里等候的大队人马,而后大队人马直奔县城。
“锦衣卫办事,闲杂人等闪开!”
大队人马刚到城门,带队的锦衣卫副千户就扯开嗓子喊了起来。
看着身穿红色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千户,身后数名白色飞鱼服的百户以及数百身穿鸳鸯战袄的缇骑。
守城门将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直接搬开拒马桩,让锦衣卫入城。
不待他们喘口气,又是数百名动作整齐划一的军士到了城门前。
“本官乃腾骧右卫副千户任鹏,即刻起本千户接手忻州县城防务。”
任鹏递出一块腰牌后,不等守城门将说话,立刻道:“众军士听令,即刻关闭城门,未得本千户允许,只准进不许出,违者斩!”
听见任鹏的声音,城外还准备看热闹的百姓立刻朝着城内冲去,就算是短时间内不能出城,那也比城外安全。
这年头在城外过夜,说不定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锦衣卫在各城的动作很是顺利,锦衣卫是天子手中的利器,见官自动大一级。
百官都闻之色变的存在,而腾骧右卫更是天子的禁军。
两大天子近卫军前来,还敢阻拦的那真是活腻了。
可总有些头铁的,例如大同。
此刻大同城南门永泰门前,数百名锦衣卫停在城门前与大同守城军士对峙着,只因为镇守大同的参将张啸不让进。
“锦衣卫办事,你也敢拦?”
“锦衣卫可以进,但你们身后的军士不得入内,这是规矩!”
“他们是协助锦衣卫办案的,为何不能进?”
“规矩所在,不……”
“那若是本指挥使非要带他们进去呢?”
锦衣卫众人散开,身穿蟒袍的李若涟走了出来,冷冷的盯着参将张啸。
李若涟心中也是有些悲哀的,这要是放在洪武、永乐时期,这些人就是长九个脑袋都不敢拦。
经历泰昌、天启两朝,锦衣卫的权威在魏忠贤的干涉下已经跌到了谷底。
以至于是个官员都敢非打即骂,百姓所不齿。
虽然新帝登基,重用锦衣卫,清理后的锦衣卫办事效率提高了很多,但缺乏一件强有力的震慑的大案。
而八大蝗商案一旦公布于世,那锦衣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