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石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生生的噎了回去,在他满脸的不可置信之中,他看到刘慕宗默默得掏出了一块腰牌。
那块腰牌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所有在奉天生活过或者关注过奉天的人都知道那块腰牌代表的意义。
那是同悲会会员的身份象征!
看到这块腰牌,李在石的心彻底的沉了下去。
因为这代表方休不仅接纳了向化人,而且还给予了他们很高的待遇,显然是铁了心的要扶持向化人对付他们新罗了。
而这对李在石来说还不算最坏的消息,看到刘慕宗的腰牌,周围的老百姓可不干了!
“好你个新罗婢!竟敢骂同悲会的兄弟!你不想活了吗?”
“乡亲们!同悲会给咱们老百姓做了多少实事?现在这个新罗奴才竟敢当众辱骂同悲会的会员,你们说这能忍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该死的新罗人,老子跟你拼了!”
一块腰牌立刻让李在石陷入了巨大的危险之中!
义愤填膺的老百姓不顾李在石的哭求和解释一人一拳将他打倒在地踏上了无数只脚!
刘慕宗带着一脸大仇得报的笑容看着这一幕,他知道,李在石死定了!
现在李在石已经激起了民愤,就算是他们新罗国王知道他不仅惹了方休而且还在奉天激起了民愤也不敢保他。
甚至,新罗国王还得派人跟方休解释,说李在石的所作所为不能代表他们新罗的态度,以防方休的天兵下场收拾他。
因此,不仅李在石完蛋了,李在石的家人也死定了!
“娘亲,你看到了吗?儿替你报了仇啦!”
眼看着李在石很快被打得不成人形,刘慕宗的眼眶不由得有些湿润。
这里面既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又有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刚刚加入奉天,就能凭借奉天人的身份为自己报仇,这一瞬间刘慕宗对自己这个全新的身份的认同达到了顶峰。
几乎是在一瞬间,刘慕宗就从新加入奉天的新人,变成了奉天的死忠分子,以及方休的狂热粉丝。
在不远处的酒楼之中,安成勋冷眼看着李在石死在了人群之中。他没有任何出手阻拦的意思,李在石的死为他们这一行的失败定了责,安成勋可以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李在石的身上了,反正李在石也不能为自己辩解了不是吗?
安成勋要做的就是赶快回到新罗国内,将李在石闯下的大祸通知新罗国主。
不过安成勋不知道的是,在这一天面临重大失败的不止有他一家,罕王城之中的舒尔哈赤同样不好过!
“大汗!我们家王爷说了,我们巴雅部现在已经处在生死存亡的边缘,请大汗务必派兵支援。”
特穆尔汗的使者对舒尔哈赤说道,听到使者的话,舒尔哈赤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他在使者面前徘徊了连连两圈问道:“你们巴雅部现在在哪里?”
使者连忙回答:“在鄙人来之前,王爷跟我说他准备带着部族向贵国机动。等到大汗的天兵一到,我们就可以两路合击,一起击溃王胡的主力。”
舒尔哈赤点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你们家王爷是我的盟誓兄弟,我不会看着你们巴雅部蒙难的。”
使者听到舒尔哈赤的保证便松了口气离开了。
等到使者走后,舒尔哈赤找来了自己的儿子巴图问道:“方休那边有什么异动吗?”
巴图说道:“异动倒是没有,不过他们的人最近越发频繁的在我们渤海国外围活动,看那个意思似乎是在监视我们。”
“原来如此。”舒尔哈赤面色凝重的说道:“原来那方休打的是这个主意。”
巴图连忙问道:“父汗,发生什么事儿啦?”
舒尔哈赤连忙将巴雅部的事儿跟巴图说了,巴图一听当即脸色大变:“父汗,这巴雅部我们不能不救啊!”
“这巴雅部可是咱们在草原上最重要的的盟友。其他的部族愿意跟我们结盟都是因为巴雅部的关系。”
“一旦巴雅部顶不住王胡的进攻,让他们倒向了方休那边,那么草原便不再为我们所有了。日后我们就是想要通过草原绕道进攻大梁腹地也是不可能啦。”
“更何况......”说到这里,巴图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了:“这特穆尔汗带着整个部族向我们这边机动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了。如果咱们不出兵帮他,他可能当场就要出兵帮方休对付咱们啦。”
“我又何尝不知道?”舒尔哈赤紧皱着眉头说道:“可那方休明显正防着我们这一手呢,咱们要是敢动弹,他绝对会带着主力从后方攻击我们。”
巴图狠狠得咬了咬牙:“那我们也不能不救巴雅部!父汗,要不您亲自带兵救援巴雅部吧,这老家就由我来替你守。”
舒尔哈赤点头说道:“我正有这个意思。现在对咱们渤海国正是关键时刻。那方休显然是不能容忍我们在他的卧榻之侧继续存在了。”
“若是这一关咱们过不去,咱们就只能向北迁都避开方休的锋芒。可如此一来,我们渤海国的国势就将彻底式微,日后再难同方休抗衡了。所以这一关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