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太子殿下通报一下这边的情况吧。”司学真说道。
景宁馨点点头,他也觉得方休的价值已经超出了她的职权所能决定的范围。她必须跟他的皇兄通报情况。
之后景宁馨又问了一句:“司师傅,你说如果我们不亮明身份,也不跟他谈合作的事情,只是跟他联络联络感情可行吗?”
司学真想了想说道:“可行!这位方公子既然没有点破我们的身份,显然也是想暂时跟我们保持一个心照不宣的关系。”
“若是我们能直接跟他接触,也能更方便他展现自己的价值。甚至我觉得,如果我们提出跟他一起做生意,他也会欣然同意。”
景宁馨一脸惊异;“可是他不是应该在合作达成之后,再带着我们赚钱对他更加有利吗?”
“那是只有没有真本事的人才会这么做。”司学真说道:“没有真本事的人只有一两张底牌可用,所以他们才不会轻易下注。”
“但是有真本事的人手里永远留着一张更大的底牌。哪怕下注失败,他们也能在别的地方找回损失,甚至他们也有能力让你追悔莫及。”
“方公子就是有真本事的人,我相信他不会在意这点投资。同时他也应该愿意利用跟我们合作的机会,让我们进一步了解他的能力和诉求的。”
“那就好。”景宁馨微笑。
司学真还嘱咐了景宁馨一句:“公主,一定要谨记四个字‘心照不宣’。有些话不能说,就算说了也不能明说,一切都只能意会、不可明言。”
“明白。”景宁馨露出一脸了然的微笑。就这样两人定下了跟方休接触的方案。
至于方休?他已经在简玉堂的家中跟他聊起了铸剑的事儿。
看着方休画的设计图纸,简玉堂只觉得有些头疼。
他觉得吧,这个方公子什么都好,就是这个审美有些让人一言难尽。
他稍微斟酌了一下才说道:“恩公啊,铸剑什么的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就是这把剑”
方休也有些尴尬:“我知道这把剑跟我们大梁的样式多有不同,但是我这把剑也不是给我们中土之人用的,所以就只能按照他们的习惯铸成他们喜欢的样式了。”
简玉堂恍然大悟:“啊!我说呢,我就感觉这不伦不类的样子怎么还有点眼熟?这又丑又笨的样子不就是泰西人喜欢的吗?”
方休眼前一亮:“简先生还知道泰西人?”
简玉堂点点头:“知道,泰西人不就是像弗朗机人一样从泰西诸国来的吗?之前我们简家收留过几个从泰西来的人,据说他们是准备跑倭国经商的。”
“结果在海上的时候遇到了风浪,这才漂泊到我们辽东来了。我记得那些人之中好像还真就有一个铁匠。要是恩公有兴趣的话,我倒是可以让他帮你打造这把剑!”
“太好了!”
方休大喜,这下好了,专业对口。这下就算是现代的西方人想要找破绽都找不到了。
到时候方休要是不坑死那帮西方人,就算他们命大!
简玉堂见方休没意见,他就找了一个小厮将设计图纸带走了,简玉堂跟方休三番四次的保证自己找的人绝对能让方休的客户满意。
对于他的话,方休还是愿意相信的。毕竟现在他们家的生死存亡可就在自己的手心里面捏着呢,他不怕简玉堂不尽心。
等人离开之后,方休又拿出了几个吊坠儿。
见到这些吊坠儿,简玉堂的眼睛都直了!
尤其是看到那枚琉璃制成的观音吊坠,简玉堂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几分陶醉的表情。
“这”简玉堂的眼神越来越迷离,他几乎是无意识的接过了方休递过来的吊坠。
要说玛瑙在辽东也算是稀世珍宝了,但是那些玛瑙制品现在就仿佛是一间毫无价值的东西一样被简玉堂彻彻底底的无视了。
简玉堂左手捧着一枚观音吊坠,另一只手则是捧着一枚财神吊坠,他的眼中甚至多了几分虔诚。
此时此刻,简玉堂的身上竟然没有了商人的气息,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像是虔诚的教徒一般。
“不至于吧”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连方休自己都惊了:“不就是几件样品吗?至于吗?”
“真是太美啦。”简玉堂的眼中满是痴迷和虔诚:“不愧为昔日的皇家秘宝,如此重宝当真让人沉醉。”
方休说道:“所以,对这几样东西,简先生还满意?”
“满意!”简玉堂忙不迭的点头:“实在是太满意啦。”
“那就行。”方休笑着说:“那我就回去跟也按同样的款式和设计给你做了啊。”
“大的?”听到这个关键字,简玉堂一惊;“那些大的还能做成这样的款式?”
在简玉堂看来,琉璃那都是至宝之中的至宝,就算是摔碎了的琉璃都是价值连城的。
一般情况下来说,用雕塑的方式做同种样式的东西,做出来的成品越大那被切削掉的废料就越是多,被浪费掉的成本也就越多。
所以他始终觉得,琉璃这种东西是不能做成太大的东西的。
却不想,方休竟然满不在乎的说道:“当然能,你想要多大都行。就算是你想要一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