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庄文仪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刚才被她爸疯狂用脚踹时,虽说有抬起手护住脑袋跟脸。
但除了脸没有淤青之外,身上其他地方青1块紫1块的,看上去真恶心。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爸的份上,我分分钟”
分分钟要报警,让帽子叔叔把这种家暴的暴力狂给抓进去蹲个十来天冷静冷静。
真以为她跟妈妈1样会忍气吞声,任劳任怨吗?
“嘶”庄文仪抬起手摸向手臂上那1块泛着青苔般颜色的淤青。
刚碰到那块淤青,仿佛有无数把银针扎进皮肤的疼痛让庄文仪倒抽1口气。
她看向桌面打算寻找1些能擦拭淤青的东西,奈何整张梳妆台上,搜索不到她想要的东西。
除了1瓶在网络上购买回来的廉价化妆水之外,庄文仪实在找不到其他能来擦拭手臂跟身上的伤痕。
“老不死的,”庄文仪拧紧双眉咒骂,“1大把年纪了,踹人还这么疼。”
简直跟他年轻时在家里发酒疯胡乱打人时1模1样。
踹那几下,就已经起伤痕了。
过几天的同学聚会,她还要怎么去参加?
“摆明是想要我难堪,想要我丢人。”
庄文仪伸长手抓起那瓶在网上买回来的脸颊化妆水,拧开盖子,往那些淤青倒上去。
“也不知道涂这些东西有没有用。”
对于刚才她说出来的那些话,并非是1时赌气。
而是来自于庄文仪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凭什么她会在这种家庭里面诞生?
反观林云安跟文宥墨这些人,就因为投胎投了个好人家,所以她们养尊处优,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尤其是文宥墨,明明还只是个大学生,却因为家里有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
不仅读了个好大学,甚至家里人还给她在外面买房子住。
不必在学校里面跟其他人挤在1间宿舍,共用洗手间浴室。
而她呢?
她现在有什么?
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还要被她爸爸用脚踹。
手指按到淤青的位置,庄文仪下垂的眼角猛地抽搐几下。
“呵呵。”
庄文仪自嘲似地抬起头,看向镜子中狼狈不堪的自己。
她有1身的伤痕啊。
想到林云安,那双眼睛里的怒火愈发浓郁。
“要不是你多管闲事,文1均又怎么敢跟我哥离婚的!”
庄文仪捏紧拳头奋力捶砸着桌子,“现在倒好,自己找到个年轻帅气又多金的对象。”
怎么好事全流向林云安那种人身上?
而她身边除了苦难跟麻烦之外,似乎没有1点的好。
庄文仪恨不得在自己被生下来时,直接让人扼杀在摇篮里。
从1开始就投错胎,才会导致苦难永不断绝。
“计划”庄文仪抬起阴冷的眼,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得快点安排好。”
尽管刚才说出那些话来,但庄文仪确实想促成他们两人在1块。
不为别的,只要把高高在上的文宥墨拉到这种地狱里来。
兴许文宥墨的父亲,大到整个家族从此会觉得蒙上1层永远擦不干净的灰层与耻辱。
养在手心娇滴滴的女儿,竟然会疯狂地爱上她哥哥这样的废物。
在庄文仪心底,她已经认定自己家的哥哥就是个废物了。
不仅拿捏不到文1均,反被林云安那种年纪的女孩给威胁到。
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跟下场,纯粹是活该。
庄旭峰也只敢把在外面受到的委屈,统统发泄到她的身上。
只因为在这个家里面,她的地位是最低的那1个。
“如果我也是在文宥墨那种家庭里被生下来,捧在手心长大的孩子就好了。”
美丽的裙子,华丽的首饰,贵价奢华的包包,想要什么就可以立刻拥有。
甚至还可以任性到想去上学就去上,不想去就不去。
就连在校外住,都请了两个保姆来伺候。
如此美妙欢乐的日子,何时才能轮到她?
到底何时才能轮到她?
庄文仪不知道,她只能把目标寄托在计划当中。
“按照文小姐的警惕跟机智程度,绝对不能再跟上次1样了。”
如果要找小流氓,必须要求他们做1番伪装,分别带上口罩之类的?
“不行,还是不行,”庄文仪迅速否定,“头好痛。”
不仅是脑袋,刚才被踢中的位置都痛得不行。
庄文仪继续往伤痕上倒着化妆水,用力搓捏着伤痕。
有种火辣辣的,像切碎的辣椒糊在上面1样。
疼痛使庄文仪做不到继续思考她的计划。
要想计划周全点,不会被轻易察觉,又没有办法深入查下去。
那就必须得谨慎再谨慎。
房门外。
“你刚才干嘛拦着我?”
庄父气鼓鼓坐在沙发上,伸手拿起放在桌上的香烟。
打火机咔擦咔擦想着,蓝色的火光即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