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头把烫红的手指头放在嘴边吹了吹,看见李来福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笑骂道:“你个小混蛋,我今天屁股给你打开花,拿起炕上的痒痒挠就跑出来了。”
张老头出门跑出来,李来福已经跑到大门口了,他笑的根本停不下来,深吸了两口气止住笑意说道:“你这老头是不是老糊涂了?不知道水壶烫手吗?”
张老头自己也笑了说道:“你个臭小子,你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
李来福拿出茶缸放在地下得意洋洋的说道:“我是不会给你报仇的机会的,明天我就去奶奶家,你想报仇别说门了,就是窗户也没有。”
李来福也不打算叫他一起回家,这老头手里拿着痒痒挠,万一再给他一下呢,还是自己回家吧。
张老头走过去捡起茶缸,看着李来福的背影摇了摇头,这小混蛋占了便宜那路走的摇头尾巴晃的。
张老头扭头往院里走,看了看茶缸崭新的自言自语道:“这个小混蛋终于干点人事,”
……
李来福回到88号院,院里冷冷清清一个人没有,他拿出三个棉帽子,反正自己有五个了,给他爹也安排上,又拿出一个面袋子装了二三十斤的土豆和豆角,晚上准备吃红烧肉炖豆角和土豆。
“大哥大哥,”两个小子听见开门声出来叫道。
“这三个帽子是你们俩和咱爹的,你们自己分吧。”
“谢谢大哥,”江涛脸上带着欣喜嘴里说道。
江远抱着帽子大喊道:“谢谢大哥,大哥你太好了,我终于有棉帽子了,我明天可以出去找人玩了。”
江涛踢了江远屁股一脚说道:“赶紧躲开,大哥手里还拿着东西了。”
江涛接过袋子,李来福脱着大衣吩咐道:“小涛,你拿到厨房,顺便把土豆皮去了,晚上我来做饭。”
至于豆角就算了,估计这俩小子都不会摘豆角,这年头可没人舍得把豆角掐头去尾还拔筋的。”
“好的,大哥,”江涛答应道。
“大哥,我也来帮忙,”江远知道干活也跑出来了。
李来福把大衣警服都挂到小房间,又把手枪放在书包里也挂在墙上,他出来后土豆已经泡在盆里,兄弟俩拿着玻璃片在那轻轻刮着。
李来福摇了摇头,这兄弟俩也真够可以的,在厨房里还戴着棉帽子,就这么一会儿都不舍得摘下来,那江远脑袋小戴个大帽子眼睛都盖上,刮一下土豆动一下帽子不够他麻烦的。
看着土豆刮完后,李来福也把手里的烟掐灭说道:“你们进屋玩吧,剩下的事不用你们管了。”
两个小子屋都没进,就朝着外面走去,这是有棉帽子出去得瑟了。
李来福从空间拿出一些玉米面,这些天馒头吃够了,准备贴大饼子,尤其是大饼子的糊嘎嘎简直太好吃。
忙了40分钟菜已经下锅了,锅边也已经贴上饼子了,看着时间五点钟,
心想他爹也快回来了,拿出两个猪蹄子切好分开,锅里的菜慢慢炖着,他又拿出来一瓶茅台。
把酒和盘子放在桌上,又拿出一本小人书,一边看着,一边啃着猪蹄喝着酒,还是这茅台酒绵远好喝。
这猪蹄味道也没得说,唯一缺的就是颜色,如果弄点白糖茶叶搁锅里闷一闷,估计就能上颜色。
吃了一个大猪蹄喝三两茅台酒,锅里的菜也好了。
“儿子,你又做什么好吃的了?”李崇文进门看见李来福在厨房,闻着满屋的香气问道。
李来福拿了三个饼子,盛了一碗豆角土豆炖肉说道:“爹,桌上还给你留着酒菜了。”
“我的妈呀,儿子,这季节你在哪里弄到的豆角?”李崇文连手都没洗伸到碗里拿了个豆角吃着问道。
李来福早就想好借口了,漫不经心的回答道:“爹,你忘了你儿子是干什么的吗?火车天南地北的跑,南方现在可是还穿半截袖了,这是我同事从南方带回来的。”
李崇文带着自豪的神色,拍着李来福肩膀说道:“我儿子真了不起!爹是没那么大的本事,只能借儿子光了。”
“爹,你可轻点拍,我手里还有两个碗了,”李来福举起菜和饼子碗说道。
李崇文嘿嘿一笑,把大衣脱下来,挂到墙上的钉子上,看着桌上的酒瓶问道:“儿子,你咋一个人在家还喝上茅台酒了?”
李来福把碟子碗放在桌上,“我可没一个人喝,酒给你留了一大半,还给你留了一个卤猪蹄。”
李崇文赶紧拿起李来福的酒碗,喝了口道:“好儿子,”
李来福吃着菜吃着饼子,李崇文则喝着茅台酒,啃着猪蹄,带着感慨的语气说道:“儿子,有时候不光你姨以为是做梦呢?我也是这么以为的,喝着茅台酒,吃着卤猪蹄,以前就算做梦,梦到了都得赶紧醒过来,这哪是咱们这些人该做的梦。”
“爹,你今天咋这么多感慨啊?”
李崇文喝了口酒说道:“我那个小徒弟,今天饿的迷糊了,差点趴在电焊条上,我心想要不是有个好儿子,我也比他强不了多少。”
“爹,以后好日子还长着呢。”
李来福昨晚又想了想问道:“爹,你们厂里不是有食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