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并没有自怨自艾。
显然,不是人人都是苏玉尘。
沈雾语气平静的很,现场每个人都知道她指代的是什么——
“而且我问的是,有人欺凌你吗?”
“……”
这个问题,让付佳期愈发沉默了。
沈雾勾了勾嘴角,送了付佳期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那么所有的欺凌,应该都是在你的假象当中吧,你只是不满自己没有站在所有人的瞩目最中间罢了。”
“你不懂,你根本不懂。”付佳期红着眼眶,终于眼泪再度夺眶涌出,她只是用手胡乱抹着脸上的泪痕。
“你这种高高在上的人懂什么?你只是坐享其成就得到了别人努力一生都得不到的成就罢
了!”
“你靠的无非就是沈家的势力,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努力,你生来就姓沈,你生来就含着金钥匙降生的,你懂什么啊?!”
“……”
万万没想到,红了眼的付佳期敢去惹沈雾。
沈雾红唇轻轻张开,后面的话还没出口,苏玉尘却先一步开口了:“她懂得,只不过你不懂罢了。”
付佳期猝然瞪过来,眼眶发红:“表妹,你也马上要享受不劳而获的人生了,又有什么要说的?”
“……”
表妹……?
苏玉尘被这声表妹叫的愣了愣,反应过来,“付佳期,并不是你说的那样,而且你的思想有误区。”
“什么误区,”付佳期冷笑:“你也要像之前付沫筝那样对我指手画脚、颐指气使,作出上等人的姿态吗?”
“……”
也不知道之前付沫筝是怎么刺激了付佳期了,总之付佳期对付佳长房女儿这个身份显得格外在意,并且表现出了对这一类出身以及家世很好的人很严重的攻击性。
苏玉尘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波动,静静望着付佳期:“我需要说的是,第一,沈雾不是你所说的‘坐享其成’,她没有借助家族的势力,而是靠自己,取得了别人努力一生都得不到的成就,有天赋,也有后天的努力。”
“第二,我也不是什么‘人上人’,没有那些力气对你指手画脚,只是想说,你想的太多,却做的太少……”
顿了顿,苏玉尘似乎觉得不对,更正了自己:“其实你做的可能不算少,但是你努力错方向了,希望你后面的人生能少一点错误方向的努力,如果你非要在一条路走到黑,那希望你以后回想起来,能不后悔。”
岁月长河悠悠,沧海一粟翻翻转转,也会有浮现脑海的一瞬。
付佳期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硬与空白,然后慢慢地,重重地垂下头去,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只是现在的她,可能再也说不出不后悔这样的话。
因为那个突然被自己联系而开心不已的人,眼里的目光已经变了。
一切,好像都来不及了。
-
车辆行驶在车水马龙的马路上,车流如织,人声鼎沸。
车里几l个人都很沉默,和外面的鼎沸之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时值正午,马路上已经呈现了拥堵的态势。
大G从高架桥上行驶下来,和其他车流一起汇入了宽阔的双向八车道。
又顶着逐渐炽热起来的日头,从排满车辆的大道,分流去了一条种满梧桐树的小道。
大中午的,好多推着小车贩卖的商户和接孩子放学的家长几l乎占掉了半边车道,车辆就慢慢地挪动,一点一点和对向车道借道错过了最拥堵的小学校门口。
外面各种吆喝叫卖和学校里喇叭播放的放学注意事项,汇聚成了再正常不过的人间烟火气。
熙熙攘攘的人潮一点都没有给车里的三
人带了什么实质性的氛围影响。
从付佳期离开之后,扶南就没有再说过话。
不光是扶南,连沈雾和苏玉尘也并不打算打破这份宁静。
过去的事情,没有付佳期推波助澜,估计真相也没有这么快浮出水面。
苏玉尘更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付佳期,毕竟她自己还不能很好地接受付家,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张开怀抱的一家人。
而且……是不是要改姓,也是一个问题……
如果非要她选,她宁愿不改。
思绪飘飘摇摇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沈家老宅的门口。
苏玉尘抬起眼眸,望着慢慢洞开的铁艺大门,怔了怔:“啊,到了?”
“嗯,”扶南熄了火,“今天中午,沈嫱女士说一起回家吃饭,忘了吗。”
苏玉尘这两天过得过于舒坦,都忘记了今天还有一道难关要过——
“沈家老太太来沈家老宅过十斋日,这会应该差不多已经准备好了。”
扶南说话间,已经解了安全带,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沈雾推了推墨镜,有点不想下车的意思:“一个月十天呢,天天都要来吃斋,谁受得了。”
“平时沈嫱女士不在国内的时候,老太太也不来吃斋,”扶南站在门口外转过身来:“你就忍忍吧,过去不也没来吃过吗?”
似乎有点不满,沈雾眉头轻轻蹙起:“我都已经开始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