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
“不说我了,说回正题,那天晚上我偏巧不想回家,就帮老太太往车上提东西,我问她为什么大晚上搬家,那个老太太和我熟识,本来不想说,估计是怕真的出了意外秘密要带到黄泉下面去吧,所以她告诉我,她赚了一笔不该赚的钱……”
说到这,乌梅的眸色滑过付征先两口子,眼睛里的锐利几乎能割破皮肤。
“她说有人给她一笔钱,让她给一个婴儿的脸上点一颗痣,祛痣她有的是办法,点上一颗痣,还是固定的位置,尤其还是个皮肤细嫩的婴儿,弄不好不光是有一颗痣,还会落疤的。”
“什么?”
付征先露出了真诚的疑惑:“我们没这么干啊!”
他刚说完,就被
二婶掐了一把胳膊,连忙闭嘴了。
“那就是有人冒名顶替你,说是你让这么做的,”乌梅很平静,“后面我也分析了,要真是你,她的下场就会和我初恋一样……但她寿终正寝了。”
“……”
乌梅说完,嘴角列出一个冷笑,看起来笑得满是讥讽。
“那个老太太给一个婴儿点了痣,我给她看护士长拍的照片了,她很确定地说不是给这个孩子点的痣,这个孩子和另一个长相普通的孩子一起抱过来,她是给那个长相普通的孩子点的痣。”
“孩子后面被抱走了,去哪里不知道,但是从那天开始,你的女儿的鼻梁上就有一颗痣了,是吗?”
阮梦卿回想了一下,和付征廉对了一下眼神,随后望向乌梅,点了点头。
“我的孩子被那名厨师抱走,长达一天时间,我当时快急疯了,征廉刚好在国外出差,隔着12小时时差,得到消息以后也是飞奔往家赶,最后在员工宿舍找到的自己孩子,孩子哭的很厉害,整个庄园都听得清,我们找到了孩子,孩子还正在发高烧。”
阮梦卿一脸的悲戚,被沈嫱平复着心口,才能勉强继续说:“当时的孩子刚刚长指甲,把自己的脸上抓出了好多的痕迹,我们没留意鼻梁上的那一点痕迹,我也很着急,就把孩子抱了回来……”
“是啊,”乌梅望着阮梦卿,点点头:“这件事件在付家流传了很久,很出名很轰动,当天那名厨师就和流产虚弱的妻子被赶出了付家,女儿失而复得,你们也终于放宽了心,还有二房一直在怂恿你们,说孩子很可爱很像你们吧。”
“……”
付征先咽了咽口水,确实,当年孩子抱回来,没有那么白净,是有人起过疑心的,但是二房一直在安抚哥嫂情绪,也换了一大批工作人员。
这些付征廉都是知道的,当初他赶回国,发现女儿脸上都是伤痕,心痛之余发觉孩子似乎不太像之前自己走的时候的模样。
但是已经三天过去了,都说孩子一天一个样,失而复得的喜悦冲刷掉了疑惑,付征廉从未怀疑过女儿还是不是自己的。
他皱着眉头,低下了头,双手十指交叉,托住了额头,两根大拇指指腹頂住了额头的重量,正下意识轻轻按揉,缓解头痛。
乌梅笑了笑,还是没有什么温度。
她唇瓣轻启,“我在你家工作期间,你的女儿越长越大,我越看她越眼熟,我有意打听了很多,打听到私人厨师抱着襁褓里的婴儿狂奔,之后那个私人厨师也出车祸去世,那个厨师就是——”
乌梅的目光抬起来,注视着苏玉尘:“苏玉尘,就是你所谓的父亲,那位私人厨师。”
“而你的母亲应该姓古,我们见过几面,她就住在付家后面的员工宿舍,流产未生育后,身体一直很虚弱。”
“……”
苏玉尘的眉头蹙起,呼吸都有一瞬间乱了几拍。
“我的……父亲?”
她声音很干涩地又重复了一遍,“
我听叔叔婶婶说过,我爸爸之前是在一个富豪家庭做过私人厨师,然后……就很不对劲,和……”
她犹豫了一下,把叔叔原话里那句“逢人就说自己要发财了”这句咽了下去,清了清神,“叔叔说,之后爸爸买了一辆车,提车当天就出车祸了。”
“……”
在苏玉尘犹豫着,说出爸爸那个称呼的时候,付征廉的目光慢慢落在苏玉尘的脸上。
和之前那次通过电视机屏幕看见这张脸一样,那杏眼恍惚间让付征廉想起自己妻子年轻的时候,那么的明眸璀璨,眼波粼粼。
这个年轻人说爸爸的时候,付征廉的心也跟着微微顫了一下。
要知道他久经商场沉浮,见得多了有时候会喜怒不形于色,偏偏看见苏玉尘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蹙起眉头,会把这个年轻人的模样和自己妻子的轮廓,下意识地重叠起来。
一边的付淳呈摸了摸下巴,奶乎乎的小脸上一双杏眼眨了眨:“我觉得,对面这个小姑娘其实更像我们妹妹。”
他一贯没心没肺,虽然场合不对,但他出于恍惚,下意识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被旁边的三弟捅了一下胳膊。
付淳溪:“二哥你闭嘴吧,没看见爸爸和大哥脸色都成什么样了吗?”
付淳呈这才偷眼看坐得笔挺的付淳昇,在那冷峻英挺的侧颜线条上,看见了悲痛的神色。
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