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花的香气兜头泼洒下来,苏玉尘觉得自己陷入了温柔的花海中,细白修长的玉臂缠上来,她肩头的白色毛衣也渐渐扯得松散,终于,被她双手交叉捏着卷起的连身裙,双臂一展,直接兜头退下。
羊脂美玉一般润泽的肌肤,带着馨香扑鼻的体香,与另一处白玉般的身子紧紧贴合。
光线不佳,除了能看清彼此眼中那逐渐燃烧起来的火焰,再远一点,那夜灯的光线已力所不及。
只有细碎如短暂片段的画幅,偶尔被视觉所捕捉。
白皙的颈项上挂着细细密密的香汗,脖颈的筋骨轻扯出的痕迹,在幽暗的光线里,反着薄汗的光。
长发发丝有一缕贴在沁润了薄汗的天鹅颈上,又被反复摇摆的動作欺负得滑下肩头。
白壁般的膝盖蜷起,又被无情打开。
那个爱花惜花之人,终于满足了自己臆想中无数次出现过的情境,无情蹂|躏与践踏,手上的力道一点都不减弱,反倒是在哀哀的低唤求饶中,愈发凶悍了起来。
桃花眼眼眶都泛着两道潋滟的水红色,大片的水汽氤氲了明亮的眸子,像是噙着泪水,牙关也咬不住那一阵阵低而婉转的声音。
粉色的长条抱枕掉在了地上,小草莓的睡衣衣襟大开,毫无形状可言地搭在地上的长枕边沿。
小小的塑料扣子崩了一地,细细碎碎的,像是零星点缀的小碎钻,在黯淡的光线里,微微泛着柔和的光。
这一夜。
雨打了花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一江春水向苏流。
灭頂,欢愉。
连窗外的爬墙玫瑰都羞红了脸,垂下了花苞,似是不敢看。
沈家偌大的宅邸,以二楼卧房为圆心,周边都安静的没有一点人声。
独留她们恣意欢愉,玩闹和低吟,像是一首動情的诗篇,辞藻华丽,撩拨心弦。
夜继续深沉,屋内人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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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
阳光斜斜投入窗棂,照亮一床的狼藉。
斜斜映入的天光已经从投落在粉色大床的床脚,移到了窗前的粉红沙发上。
奶白色的小蕾丝沙发垫被初春的暖阳烘烤得热烘烘的。
实在已经不能算作早晨,只是堪堪踩住了早晨的尾巴。
苏玉尘是脸埋在被褥间醒来的,她眯着眼睛,手挡住了窗口明亮的光线。
手指在眼前投出了一片指节分明的暗影,光线还是从指缝间溜入,照的苏玉尘不自觉眨巴了眨巴杏眼。
指缝分割了光影,也分割了一幅极其美好的画卷。
苏玉尘逐渐被阳光映亮的眼眸里,眸色被阳光勾勒得有些浅淡,瞳仁像是深海里的沟壑,深深注视着阳光下那个背影。
沈雾蜷缩在那粉红色的沙发上,坐在窗棂下。
她肩头的衣服半落,露出一半的香肩。
阳光照在那
白玉一般的肩头,像是盈上了一层光影氤氲的遮罩。
苏玉尘的视线透过指缝的阴影,这才看清,沈雾身上的不是什么所谓的衣服,而是一条雪白的浴巾袍,好像是从浴室里匆匆扯了一条出来,穿也并没有好好穿,只是松垮垮围在身上。
所以肩头滑落了一大半,香肩露在空气中,浴袍半搭在背上,露出半边形状惊艳漂亮的蝴蝶骨。
蝴蝶骨美人骨,肩膀到背部的线条,再到美人骨的位置,惊艳卓绝,仿佛可以烫伤人的眼眸。
除了肩膀的垂落,浴袍也并没有行使好自己遮蔽身躯的义务。
沈雾斜斜靠着沙发靠背,长腿曲了一条而起,肌肤色泽白皙,被光一氤氲,更显得细腻莹润,可也是光的作用,让人看的分明,膝盖上面那一片浅浅的红痕。
除此以外,浴袍遮蔽的袖笼下,双肘的关节处也泛着淡淡的红晕。
是昨晚其中一程,跪趴在那里被欺负的时候留下的印记。
一夜“暴行”过去,花瓣被雨打得七零八落的模样已经褪去。
此刻的沈雾披着光,在窗边,一手提起,捏着什么细伶伶的事物,手臂轻抬,拉出一条细线。
苏玉尘眯了眯眼睛,长睫搔得手指有些痒,这才想起来要放下手来。
她仔细看着那被光影眷顾的绝美身影,才发现背对着自己的沈雾,此刻正捏着针线,在仔仔细细缝着什么。
波浪卷长发如海藻一般蓬松柔軟,顺着耳畔滑落,略遮蔽住了侧颜的脸颊。
在阳光下,像是被光影无比眷顾的宠儿,披了一身光做的柔和轻衣。
苏玉尘万万没想到,沈雾在做针线活。
如此美景,如此美人,如此的天光作美,美好到不像话。
——美人手下,一定是细细密密漂亮的针脚。
苏玉尘随便捞了一条浴巾,裹住身体,偷偷溜下床去。
她双臂一展,搂住了光影下无比令人缱绻的身影。
馨香入怀,怀中人不自觉颤了颤。
“嗯?”
沈雾一惊,下意识抖了抖,手里的针戳了自己的指腹。
“嘶——”
苏玉尘一把捏住了沈雾的手指,看见那流血的白皙指尖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