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她静静阐述完,沈雾伸手,按在了她覆着杂志封面的手背上。
“别想一些没必要的东西,谁都会做梦。我也一直做一个梦,那个梦里,我奔向了月亮。”
——那个梦是真的。
——月亮也是真的。
体温隔着那黑丝绒手套传递过来,温暖干燥,舒适干净。
是沈雾给她有些冷的身子回馈的一些温度。
苏玉尘粲然一笑,一扫阴霾,又变成了那个温柔可人的小太阳:“这大概就是独生子女的悲哀吧,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很想有疼爱自己的哥哥或者姐姐。”
沈雾轻笑:“那你现在有姐姐了。”
沈雾:“姐姐疼你。”
苏玉尘下意识攥住了那很有温度的指尖,发自内心地甜甜地笑着:“谢谢姐姐。”
沈雾还想着怎么“空手”套一个“玉尘”,想硬着头皮、学着说一些类似于“怎么感谢我”之类电视剧里用烂了的略显油腻的台词,没想到下一秒,桃花眼睁大了几分,唇上的温软和突然贴上来好闻的体香汇聚在一起,令人陶醉。
静谧的空间里,车子隔绝了外面的嘈杂。
幽暗的环境,彼此身上的香气互相沾染,空气里悬浮的细小粒子战栗着雀跃舞蹈。
心跳如雷,印证了清醒状态上第一次接吻的感受。
如果情绪有颜色,那欢愉一定是令人向往的红。
这一吻开始的猝然结束的匆忙,苏玉尘红着脸,把身体往后缩了一截,重复了之前那一句:“谢谢姐姐。”
沈雾起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谢礼?”
她同时抬手捏着苏玉尘的下巴,让人没办法躲开,盯着那嫣红的唇,眸色带着某种强烈抑制后呼之欲出的慾-望,肩膀上的锁骨都愈发明晰。
偏偏此刻外面工作人员环绕,不
() 适合再有其他过多的动作。
——为什么非挑这会儿,这家伙真能作恶。
沈雾微扬下巴,呼出一口气,才吐气如兰地开口:“看着是个小白兔乖乖女,偏偏每一次主动、主导都是你,现在还不承认吗,你就是特别能‘造孽’的家伙。”
两个人一身华服,姿态暧-昧,红衣看似压着粉裙,偏偏粉裙的看着筋骨纤细,却是体力最好力气更大的那一个。
和外面那些磕cp的粉丝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偏偏这个每次都占据主导位置的人脸皮太薄。
苏玉尘此刻只是抿了抿唇,小声提醒。
“那个,口红要重新补一下吗?”
现在还管口红?
这真是顾左右而言他,眼看着这家伙又要逃避,沈雾揪着不放。
“不急,一会自然会有人来补妆。”
“我现在想起来了,之前没有得到机会问你,现在你可别想跑了,你之前为什么打刘若萌的屁股?”
!!
单刀直入的问题。
所以这茬还没过去吗?
“……”
“呃……”苏玉尘被捏着下巴,脸被捏成了软包,嘴巴成了嘟嘟嘴,嘴角控制不住抽了抽:“其实那天四个意外,我心情也没有太好,就……无意的。”
因为脸部被捏的关系,她说话都有点露着风。
脸圆嘟嘟的,看着像个软乎乎白嫩嫩的小包子。
“哦~~无意的。”
见她解释的莫能两可,沈雾自然不认,于是放了手,一撩酒红色流光长裙,长腿交叠:“这么无意吗?”
那满钻的高跟鞋鞋尖带从明艳的红裙下露出一截,连带着白皙的脚背,随着翘腿搭上来的惯性,还在轻轻一勾一勾。
随后,那带着不堪明显的酸劲儿的话,就钻进了苏玉尘耳朵里:“那‘玉尘姐姐’今天心情怎么样,不然你也对我无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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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银凤难得一见的自己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她靠在床头上,脑袋歪着,盯着电视机屏幕。
这个一百二十寸的新电视,激光电视的投射屏几乎占满了卧室一整面墙壁。
足以让她想关注的每一处细节都尽收眼底。
付沫筝被三个哥哥牵着,容光焕发,在直播镜头里对着她招手。
古银凤那狭长单薄的眼皮终于掩不住眼底的喜色,对着电视也招了招手。
仿佛隔着屏幕,完成了一次亲昵的互动。
就在此时,卧室的门被咔哒一声拧开了。
“嫂子你怎么又在看这个。”
叔叔婶婶进屋来,过笑呵呵地接过遥控器:“嫂子,之前我哥那个上司,那个大老板的司机,又来找你啦!”
叔叔喜笑颜开、小人得志写了个满脸,悄悄对古银凤搓着手指,“送我哥的抚恤金来啦!”
“人家付家大门大户,可人是真好啊,这么多年了还惦记着
我哥过世,还记得送抚恤金呢。”
古银凤僵硬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朝叔叔身后的身影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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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
车门被敲了三下,车外面有人大声说话,传进来却瓮声瓮气:“两位老师,时间差不多了,要走红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