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浓情蜜意之后,季挽澜才想起寻找顾承宴是有正事的,于是她把自己刚刚的想法说出,她想要以季氏集团的名义购入严氏集团的股份。
顾承宴知道知晓了她的想法后,有些诧异,毕竟要大规模买入严氏集团股份并不是一笔小数目,以季氏集团现有的货币资金恐怕是支撑不住。
“澜澜,买入严氏集团的股份会遇到两个问题,其一是资金问题,其二是严氏集团的股价不一定到了底部。”
“我知道,但我觉得可以逐步买入。”
季挽澜确定严氏集团的股价已经没有办法反应其真实的运营情况,投资者受到“黑天鹅事件”的打压,市场恐慌性抛售应该还会持续一阵子。
然而这种“恐慌”会持续多长时间?没有人知道,在这个金融市场中没有人是神明,没有人可以未卜先知。
从“投资价值”的角度来出发,严氏集团是值得购买的企业,那么就可以通过逐步建仓买入的方式来降低持有成本。
至于货币资金?季氏集团这边是不多了。
因购买格里金矿、和自然矿脉公司成立四季地产公司,企业内部的流动资金已经被消耗一空了。
但想要找钱并不是不能,前阵子为了解决资金危机季挽澜已经委托证券公司发行了企业债券。
债券原本的用途是用作经营生产,季挽澜打算召开股东大会来更改资金使用用途,这一来就可以把募集来的资金用作购买严氏集团的股份。
此时季挽澜把自己的想法悉数说出,结果发现顾承宴怔住了,他以一种不可思议地目光看着她。
季挽澜懵懂问道:“怎么了吗?为什么用这种眼神来看我。”
“澜澜,想不到你懂得这么多……对金融规则也了解得这么清楚。”
“很奇怪吗?好歹我现在也是企业董事长,金融规则不了解那也当不上董事长吧?”
“也是。”他阳暖一笑,双手紧紧抱住了她,“澜澜你现在变得越来越优秀了,我都开始害怕留不住你了。”
他像是一个大孩子那样靠过来,带了几分撒娇不舍的味道。
这让季挽澜感到稀奇,想不到这位不可一世的冷酷总裁还有这一面。
回想以前季挽澜和他相处,都是热脸贴冷屁股的模式,现在他反而像是一个大孩子那样依恋着她,这都让她产生错觉以为自己养了三个孩子。
只是关于“购入严氏集团股份一事”,顾承宴还没有给她建议,于是她追问道:“到底怎么样?你觉得可行吗?”
“我没有办法给你建议。”
“为什么?”
“你应该很清楚,投资有风险,就算是再专业的投资人也不可能给出准确的预测。”
顾承宴在生意场上厮杀多年,他非常清楚金融市场里发生的事,每一天都有许多人为这个市场狂欢哀嚎。
买入严氏集团的股份也是如此,现在股价确实低,但谁知道会不会更低了?
况且严氏集团是顾氏集团的竞争对手,季挽澜买入严氏集团某种程度上也是站在顾氏集团的对立面。
于是顾承宴只能客官地说道:“现在买入严氏集团就是在赌,就我个人而言是不建议你这么做。”
“我……我明白了。”
顾承宴似乎是留意到季挽澜失落的神色,他又补充道:“但你还是要有自己的想法,我的话也不是百分之一百的准确。”
“我会好好考虑的。”
人非圣贤,季挽澜也没有打算一个人去进行决策,她决定明天回去公司后与其他高管们商量看看,或许其他人有不同的想法。
倒是这时,房间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爸爸妈妈你们在里面吗?我饿了,我们什么时候吃饭?”
听着声音季挽澜、顾承宴两人瞬间就能辨认出何人,是他们的儿子。
要知道他们还躺在床上,身上没有衣物,要是被季程程看见这个样子,做父母也是十分尴尬。
于是季挽澜、顾承宴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慌慌张张就把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穿好。
倒是房间外的季程程有些焦急,他还在敲门催促道:“爸爸妈妈你们是怎么了吗?我和妹妹,还有橙子阿姨都在等你们吃饭了。”
季挽澜穿好衣服后就去开门,发现小不点仰着头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了。
她安抚道:“别急,是饿了吗?我已经让林管家准备了饭食,应该很快就能吃了。”
“妈妈……你怎么看起来有些怪怪的。”季程程上前扯了扯季挽澜的衣角,继续说道,“平日你的衣服都是平整如新,怎么现在穿得这件裙子皱皱的?”
“这……刚刚我在房间里睡觉,就是早上还没有睡醒,所以就补了一觉。”
“是吗?”季程程一脸狐疑地看了看季挽澜,又看了看凌乱的房间和站在飘窗前的顾承宴。
蓦然一道灵光闪过,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调侃道:“妈妈,你刚刚不会是和爸爸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你指的是什么?”季挽澜开始有些不淡定了,明明他就是一个六岁的小孩子,怎么似乎很懂得男女之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