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走到顾承宴跟前,解释道:“今天是你小叔的婚礼,整个京城有头有脸的人都会来,我们不打扮得抢眼一点怎么行?”
“今天妈就把你上次在宴会上受的那口恶气给出了!”
豪门人心复杂,顾家是京城世家之首,自然也不例外。
平时顾知安为了跟顾承宴抢公司,背地里就没少使绊子。
但是顾承宴都能应付过来,又加上是公司的事情,顾母不好插手,她和顾父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到上次他居然想给顾承宴安上一个强奸罪名,这她怎么能忍?
今天可以算是顾知安一辈子中最重要的日子,她就是要挑这样重要的日子,哪怕挫挫他的锐气也好。
这个化妆团队在京城很有名,是京城贵妇都喜欢光顾的一家店。
顾母看了素颜朝天但模样依旧好看的季挽澜一眼,说道:“今天你也得好好打扮!得配得上我儿子才行!”
这话说的跟季挽澜不化妆就配不上顾承宴一样。
顾承宴忍不了,刚想反驳,季挽澜及时拉了他一下,应了一句:“我知道了,妈。”
顾母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坐在沙发一侧等着。
季挽澜洗漱完,把两个孩子都叫了起来,今天婚礼他们也得去参加。
一个化妆师团队各自分工,围着他们一家四口不停忙活。
季挽澜底子好,妆化得太浓反而遮盖住了她原本的美貌,设计师只好着重在她的服装上下功夫。
季挽澜换好礼服后,化妆师拿出一枚胸针别在她胸前。
那是一枚紫罗兰花形状的胸针,上面点缀满了各种钻石,中间还有一颗价值上千万的紫色宝石,堪称点睛之笔。
季挽澜低头看了一眼,眉头一皱,立马抓住化妆师的手。
“这个胸针是哪里来的?”
化妆师愣了一下,回答道:“这是我们工作室提供的,有什么问题吗?”
季挽澜松开她的手,抬头看着镜子,伸手轻轻摸着胸针:“没什么问题,但是你们公司拿出价值至少三千万的胸针来给客人做装饰,就不怕亏大了?”
话落,化妆师眼里飞快闪过一抹慌张。
她强撑着笑容,急忙解释:“季小姐,你别看上面那么多钻石,其实都是假的。”
季挽澜一直盯着镜子看,把女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她嗤笑了一声:“看来你来之前没有了解清楚,我是干什么的。”
她转头,看向还很年轻的化妆师:“我是开珠宝公司的,而且我自己就是珠宝设计师,你觉得我会看不出来钻石的真假?”
话落,化妆师的表情瞬间就变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想出来一个很蹩脚的理由。
“我……其实这个胸针是我自己的,我只是觉得它很衬你的气质,所以暂时拿给你做装饰而已。”
“要是你不喜欢,我给你拿下来就行。”
说着,化妆师就要上手把胸针取下来,季挽澜立刻往后退了一步,抓住她的手腕。
季挽澜眼神犀利地看着她:“你全身上下的衣服加起来不超过几百块钱,如果你真有这么贵重的东西,就证明家里很有钱,还需要出来当化妆师吗?”
“你说不出来这个胸针的来历,那就是偷的。”
“不用说了,跟我去警局,你自己跟警察解释吧。”
她不是以貌取人,只是这人实在太古怪了。
再加上季挽澜今天睡醒之后,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她的直觉一向很准,所以不得不警惕一点。
女人吓坏了,急忙解释:“我不是小偷,这东西不是我偷的,是别人给我的!”
“她说只要让你戴着这个胸针出席婚礼就好了,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不要送我去警察局!”
两人说话的声音传到外面,顾承宴早已经换好衣服在外面等着,听见声音,快步走了进来。
顾母和两个孩子也跑了过来,站在门口。
季挽澜正好紧紧抓着女人的手臂,正在逼问她:“这个胸针是谁给你的?”
顾母看到这情况,就要上前拉开季挽澜的手:“你这是干什么?快放手!”
这化妆师是她请回来的,季挽澜这么咄咄逼人的态度,要是被传了出去,大家只会说他们顾家儿媳没有教养。
顾承宴伸手拦住顾母,他看向季挽澜,问道:“怎么了?”
季挽澜依旧紧抓着那人的手腕不放,她指了指胸前的胸针:“她说有人给了她这个胸针,故意让我戴着这个东西出席婚礼。”
“这东西来路不明,价值高昂,我觉得是有人想在婚礼上陷害我!”
顾母震惊:“什么?”
她本意是想让季挽澜和顾承宴在婚礼上盖过顾知安的风头,所以才找了化妆师过来!
没想到让人钻了空子,要是季挽澜没及时发现,到时候在婚礼上又要闹出笑话来!
顾母脸色难看,厉声质问那个女人:“你说清楚!这东西到底是谁给你的?你要是不说,信不信我能让你在各行各业都待不下去?”
女人低着头,紧张地攥紧了衣角,就是不肯说。
季挽澜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