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园里很快抹去了所有痕迹。
父亲迅速转移了她名下的所有东西。
仿佛没有任何人为她的死亡而怀念,也没有任何人记得她的存在,说心里不难堪是不可能的。
至少舒长延会为她难过一下吧?
舒长延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不会发生的。”
他又重复了一遍:“不会。”
舒凝妙叹了口气,真是不知道他怎么能说得这么笃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我得回学校了。”
“已经没课了。”舒长延对她的课程表似乎了解得很清楚:“怎么不明天再回去?”
“……我要去训练场。”
学校里的体能课对她已经没有太大的提升,在找到解决办法之前,她只能靠训练量加倍来维持。
“我们就要第二次异能实践了,耶律器老师又
() 不在。”很可能到下个学年(),??捫??扣协????()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就想回去找莲凪问个清楚:“我得回去训练。”
看她一心想回学校,舒长延都是听她的,只能开车送她,突然在路上提议道:“我可以教你,你需要的是实战,联合大厦里有小型的实战模拟系统。”
这个系统是几年前研究中心特制的,因为系统是全封闭的,模拟范围不大,敌人也很单一,以T0到T6的危险度区分,里面顶多只有T4的难度,弦光学院还没毕业学生也能打得有来有回,起不到多少训练的作用。
这个系统放在行使者的休息室,实际上有些鸡肋,因为以行使者出任务和训练的频率,根本就没空用这个东西消磨时间。
但是它可以供两人同时进入,舒长延没当过老师,最有用也是最有效率的办法就是和舒凝妙对战,他十几岁就进入军区,所有的招式都是在血泊中摸爬滚打学到的,没有系统的章法,也没有华丽的技巧,只是为了杀人,剑下的尸体并不好看。
普通的训练场容易受伤,用这个来教舒凝妙就没问题了。
舒凝妙眼睛亮了些,侧过脸亮晶晶地看着他:“老师。”
她一本正经叫老师的模样太幼稚,舒长延没忍住笑意,伸手叩了下她脑门。
到了学校,舒凝妙才打开终端,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条信息,来自尤桉。
可能是在研究中心时问他耶律器的事情之后,他又发了什么,她无意间忽视了。
一打开信息,尤桉那头的语气有些小心翼翼【你知不知道艾瑞吉怎么了?】
舒凝妙重新看了一遍他的消息,觉得这话问得很奇怪。
她回道:【怎么了?】
尤桉像是终于找到了可以倾诉的人,迫不及待噼里啪啦发了一大堆:【我觉得她最近有点奇怪,我今天在楼梯口撞到她,感觉她心不在焉的,一头撞在我肋骨上,我骨头都要断了,要是偶尔就算了……可是最近每次遇到她都这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发表了一大堆热心的意见,舒凝妙一目十行地划过去,突然在一行停下。
尤桉说,今天下午撞到艾瑞吉看见她的神色很憔悴,嘴唇都是紫色的。
看定位,她应该是通过某种异能道具瞬移到了新地,普罗米修斯已经对她动手了吗?
他们到底在策划什么?
她联系上莲凪,随便约了个地方见面,没等对方开口,她第一句话就是:“你是怎么让耶律器发病的?”
莲凪时不时被她毫无缘由地喊出来,就像吹哨子般,已经习惯了,刚慢悠悠地打开菜单的甜品页,猝不及防听到她的问话,悚然色变,面色不安地环顾了四周一圈,确定周围没人或者监听器才稍微放下心:“别在这种地方说……”
舒凝妙面色平静,看着他的目光却含着些锐利的意思,眉头紧皱。
一见她皱眉,莲凪心慌,脑子就有些昏乱了:“……有个东西,能影响曼拉病患者的状
() 态。”
有这种东西,研究中心居然不知道?普罗米修斯又是怎么发现的?
舒凝妙死死握着咖啡杯的杯柄:“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那个是什么。”莲凪低着头,眼神仿佛不把桌子盯一个洞就不会抬起来:“是阿契尼给我的。”
“那你知道它有什么效果吧?”舒凝妙说道:“你对耶律器用的时候。”
“会引诱他发病,我知道。”莲凪声音越来越低:“但我只用了一次,这是唯一的机会。曼拉病人不被允许留在主都,耶律老师是这么多年来唯一得到特许还留在弦光学院的病人,我必须这么做,只有让你们亲眼看到他发病的模样,你们才会相信真实。”
他似乎不清楚这东西是催命符,舒凝妙也不打算跟他争辩,阿契尼让他对耶律器用这个,说不定一开始就打着让耶律器死的主意。
还有什么比尊敬的老师死在自己面前的冲击更大?
舒凝妙说道:“把那东西给我。”
她的语气比上次威胁要杀他时更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狠意,莲凪喉头微动,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
因为他再一次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