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地很可能是普罗米修斯的大本营,今晚确实有些危险,虽然得到了有用的信息,舒凝妙也觉得来新地有些冲动了。
拿起车上的水果抛给他,示意他剥开,舒凝妙随便说道:“如果不是我,你今晚就死了,你连车都不下,就不担心我死了你也逃不过?”
“那两个人。”时毓形状优美地手指剥开橘子白色的经络,车灯的光把他的睫毛透出长长的阴影,他没有抬眼,像是在说最普通不过的话:“你能杀掉。”
已经很久没从他嘴里听到过于激烈的字眼,与儿L时的冷淡面容混合在一起,时毓的语气依旧平淡,舒凝妙却能感觉到他话里的冷意。
他是真的不把那两个人的命当一回事,高傲——抑或轻蔑,到了一定程度,会被人误解成脾气极好的温柔。
她至今也不知道,时毓的精神到底有什么问题。
但他并不是表面上一心热爱钢琴的校园王子。
哪怕厌恶也要表现出的温和外在、每门课刻意控制在中间的分数,无一不在表现他的正常。
电光石火之际,舒凝妙突然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按在他的颈动脉上,手指稍稍用力:“你怎么知道外面有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