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也没有吐血的样子,舒凝妙总算松了一口气,连打招呼的想法都没有,转身就走了。
她转身之后,却不知道原本敛目的微生千衡,却像是似有所感一般,朝着她离开的方向看过来,眼眸微眯。
白寥寥的光线下,微生千衡眸光黯淡,良久之后,唇边挽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
经过短暂的混乱,昏迷的学生都已经被送到了治疗室,剩下来的都是神志还比较清醒的学生,各自以班级为单位分开集结,各班的导师正在统计名单。
维斯顿那张脸太有辨识性了,永远处于要发火和要喷毒液的中间状态,在一群神色担忧的老师里鹤立鸡群。
舒凝妙很快找到自己的班级,艾瑞吉恹恹地站在角落,有些萎靡不振的样子,看到舒凝
妙走过来抬起头,又很快移开眼神。
看到她的神态,舒凝妙突然有些想知道其他人在被普罗米修斯的那段时间看到了什么,大概是同样的内容吧?
她不好直接去问别人,但有个人可以交流。
舒凝妙环顾了四周一圈,锁定了目标径直走过去,挽住了对方胳膊。
时毓身体一僵,垂眸看到是她,眉眼动了动:“成绩怎么样?”
“和你有关系吗?”舒凝妙面上笑容和煦仿佛凑过来和他说悄悄话,实则压低声音,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你在实战模拟里去哪了,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没有意外舒凝妙包含指责的话语,微微笑着,嗓音清澈:“我也没找到你们。”
“没找到我们还是没找?”舒凝妙用眼神剜他:“我连苏旎都遇见了。”
“我确实……没找到。”时毓无辜地垂下眼角,表情淡淡,半晌叹了一口气:“或许是有人想和你独处?”
舒凝妙才懒得理会他鬼扯,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在实战模拟的最后一段时间看见了什么?”
“普罗米修斯吗?”时毓没瞒她,他甚至对这个组织一点都不陌生,闻言唇角弧线上扬:“说了一些无聊的事情。”
“比如?”舒凝妙蹙着眉:“说详细一点。”
“你很好奇?”时毓眼角眉梢都柔柔融融的,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我之前在医疗所的时候就跟你说过,他们觉得潘多拉没有存在的必要,除此之外对科技发展和异能者也很反感,大概想回到原始社会当野人。”
他顿了顿,余光瞥到舒凝妙拿出了终端:“普罗米修斯反对科技滥用,还提出过限制使用终端的时间,不适合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舒凝妙按掉终端屏幕:“你听了他们的演讲,有什么感受?”
无论是庇涅还是普罗米修斯,其实都不是她关心的事情,她只想把钱权和力量掌握在手里,继续好好地、体面地活下去。
潘多拉的污染是真是假还有待讨论,她也没兴趣回到原始社会,问这个问题只是单纯好奇。
“我能有什么感受?人和人之间是无法互相理解的,有人信仰教会、有人信仰普罗米修斯、有人信仰庇涅,还有人信仰自己。”时毓微微颔首:“仅此而已。”
“你属于哪类?”舒凝妙随口道:“你和阿姨一起皈依仰颂教会了吗?”
舒凝妙知道时毓的母亲是仰颂教会的信徒,每年都会为慈善事业捐出巨额资金,但时毓本人并不信教。
时毓笑而不语。
那边训练场中央,阿洛·贝利亚校长和几个官员代表为了如何应对舆论吵得不可开交。
昭听得一个脑袋三个大,缓缓退出战场,找到守在一旁的舒长延:“你的宝贝妹妹呢?”
舒长延没理他:“处理好了吗,别留口子。”
除了中央联合大厦,科尔努诺斯本该是庇涅最安全的地方。
治安局留下的
安保漏洞,被他们一一排查了一遍。
“他们除非想找死,才敢再来一次。”昭翘起嘴,眼神在学生中漂移扫视,挨个搜寻。
他妹妹成绩好,应该在A班。
昭的目光停留在A班稀稀拉拉几个人里,找到了最亮眼表情最神气的那个,确定了身份。
不为什么,他就是凭着直觉认定那个女孩是舒长延的妹妹,脸上有种合该享受一切的傲气,非常符合舒长延平时看到什么都想上供宝贝妹妹的状态。
“嗯——”他刻意咳嗽了两声,拉长声音:“你看那对小情侣,还挺般配的。”
舒长延无动于衷。
昭继续道:“郎才女貌。”
舒长延施舍了他一个冷淡眼神:“只是小孩子玩玩。”
“你这种糟糕的恋爱观可千万不能灌输给你妹妹。”昭挑了挑眉:“看来你的妹夫不太讨你欢心。”
“她喜欢谁不需要讨我欢心。”舒长延压下面罩:“你很无聊?”
“我不无聊啊,你一直站在这儿看不无聊吗?”昭转着手指上的戒圈:“隐患都处理完了,再待下去,记者就要像苍蝇一样围过来了。”
远处的舒凝妙,好像察觉到什么似的,遥遥望过来。
“普罗米修斯。”舒长延压低眉眼,吐出一口气。
“不用管他们,他们的活动范围太隐蔽,成员又全是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