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话,沈云娇都无语住了,“我觉得他比你好,那他就是比你好。尽管你觉得我与萧怀谨不般配,我还是会和他在一起。”
沈云娇一口气说完,将手中拿着的生脉饮全数扔给了耶律齐。
她指了指门外,“话已至此,慢走,不送。”
耶律齐听到她如此回答,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五味陈杂。
她对大庸太子用情可真深。
耶律齐自觉不该如此纠缠下去,可恰巧在这个时候,心中忽冒出一个念头,萧怀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还能如此淡定,难不成?
“沈云娇,你是不是知道太子其实——”
耶律齐刚想说话,库房此时却进来一个人,他只能将嘴闭上。
“姑娘,外头有个药郎来找您。”掌柜说完话,偷偷又看了眼耶律齐。
凭他直觉,这北胡公子定是喜欢上沈姑娘,不然怎么三番两次过来这边寻她。
不过他长得高大俊美,跟姑娘也算般配。
就是不知道他会让姑娘一起去北胡吗?那这医馆该怎么办?
掌柜还在这头瞎想着,就听见沈云娇道,“知道了,你先去招呼一下,我马上就过来。”
待他走后,沈云娇才对耶律齐说道,“你刚刚想同我说什么?”
“没事,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耶律齐道,他抱着一大包生脉饮冲沈云娇灿烂一笑,“你的心意,我收下了。”
原来她早就知道太子无事,才会坚定地选择太子。
这样一想耶律齐心内好受多了。
“作为回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让你放心些。”
耶律齐凑到她耳边,轻声耳语道,“我今日不回北胡,就留在大庸帮你救你心爱的太子殿下。”
他故意将后面那句话咬得极重,沈云娇眨了眨眼,终于明白过来。
“你会帮萧怀谨?”
萧怀谨笑着道,“当然,明面上我们是敌人,背地里其实是盟友,不过说到底也是各取所需的关系。我还是那句话,若是萧怀谨伤了你的心,我这里随时欢迎你。”
“沈云娇,你该知道,我不随便做出承诺。”
耶律齐贪恋地汲取着她身上散发的幽幽香气后,终究还是不舍地站直身体,低头直视她。
“我对你垂涎已久,若是让我抓住机会,我绝对不会将你放走。”
耶律齐扔下这句话后,便潇洒离去。
沈云娇感到又气又好笑,什么叫垂涎已久?难不成她是块猪肉吗?
扶夏眼见耶律齐坐上马车离开后,才跑进库房内,拉着沈云娇的衣袖道,“姑娘,李大哥正在外头候着呢,他说他找到四时草了!”
这才多长时间,竟然给李平给寻到了?
沈云娇心下一喜,马上提裙往外头走,刚刚耶律齐的那些浑话被她一概抛到脑后。
“李大哥。”
“沈姑娘,前日我在漓州那边的五姑娘山山顶处,恰好就发现了这么一株四时草。”李平见沈玉娇匆匆赶来,边说话边从药袋里拿出用打湿的白布包着的小草。
沈云娇接过四时草,定睛一看。
长得和碧竹草有些相似,但香味却比碧竹浓郁些。
这玩意儿,真的那么有用吗?
沈云娇将四时草的一片小叶捻了下来,放在嘴里试着嚼了嚼。
一股奇异的味道在她口腔蔓延开,身体随之升起阵阵暖流,直达心脏。
沈云娇将草拿给扶夏保管,自己搭上脉搏一看。
果真,脉象已然发生变化,心脉似有真气涌动。
居然有这么神奇的草药。
沈云娇一阵讶然,李平见状忙道,“姑娘,这四时草效果的确很好,我夫人就是吃这个治好了心疾。你若不信,我可以等你治好人了再拿钱。”
沈云娇摇摇头笑道,“我自然是信的,只是想自己试试看它的神奇之处。刚刚一尝,我便知道这便是护心脉的良药。”
李平一听,心里松了口气,“沈姑娘相信我就好。”
扶夏忙将一袋鼓囊囊的钱袋塞到李平怀里,“李大哥,这是我姑娘的一点心意,您请收了吧。”
“这怎么行,姑娘上次已经给过银子了。”李平想把钱袋给扶夏还回去,却听见沈云娇笑吟吟说道,“李大哥,你便收了吧,日后还需要从您这边多进些药草呢。”
李平这才不再推辞,他感激地冲沈云娇道,“姑娘,下次要是再有这种草,我继续帮你采。”
“好。”沈云娇点头赞同。
这四时草有奇效,相信在她手里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救除了萧怀谨之外更多的病人。
李平在走之前,还将他从五姑娘山上顺带采到的一筐野树莓送给沈云娇品尝。
这野树莓个个均是饱满鲜艳,就如同一颗颗小巧的红色宝石,看起来可口极了。
李平估计也是觉得自己药钱收得多了,便硬是要将那整筐树莓留在这里,沈云娇推辞不过,只好收了,顺便让扶夏拿了一些生脉饮给李平带回去。
沈云娇在医馆里忙活了一整天,回到沈府时,才发现沈知章早早就回到府里,如今正在琉璃厅内乘凉。
琉璃厅是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