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帮衬。
“不值当谢的,我这人就好管闲事,话说的多了二位别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好赖话他们听得出来,这徐拿柜是个热心肠的人,况且还是他们的大客户,就算骂几句他也得忍着,为了赚钱不寒碜。陆遥突然开口道:“徐掌柜,能问问咱们附近的铺子,一年租金是多少吗?”
“你俩想在镇上开豆腐铺?”
“还没拿定主意,要是太贵了就算了。”陆遥也是随口问一问,从村子里到镇上,总这么两头跑不是事,眼下冬天还好,到了夏天赶上雨季送起豆腐就困难了。因为土路被水一泡全都是稀泥,骡车根本走不了,走几步就得陷进去。
“食肆这边是占了两个铺子的位置,后头还有几间配房,正常来算租金一年八十两银子,驿站那边偏僻,价格也便宜一些,但是占地面积大,一年也有一百两银
子。“不过两块地界都是我早些年买下来的,不用交租金。”
陆遥咋舌,居然这么贵!他还以为顶天五六十两。
“太,太贵了!”他们豆腐铺子一个月最多进账二十多两银子,除去本钱和工钱,一个月顶天能剩十六七两,这点钱将将够交房租的。徐斌笑了一声,“这边的铺子位置好,价格肯定贵,你们卖豆腐用不着租这么大的铺面,下三里那边有小铺子,一年租金最多二十两银子。”这价格也不低了,陆遥手里的钱勉强够租一年的,瞬间歇了来镇上卖豆腐的心思,攒攒钱再说吧。出了铺子赵北川道:“你想来镇上卖豆腐?”
“等明年如果手里的钱多了再说。”搬到镇上村里的生意肯定做不了,还要花费一大笔租金,就怕是丢了西瓜捡芝麻。驿站送完豆腐,两人直接去了布坊,精挑细选花了两贯六钱买了一匹棕红色的细布。这个颜色大人孩子做衣服都好看,衬得肤色雪白。一匹布是一百尺,整匹买比零售便宜的四钱,若是家里人口多,还是整匹买比较实惠。
陆遥又买了二斤棉花和十尺粗布,回去给大人孩子都做上帽子手套,省的出来进去冻耳朵。
行经半路时又碰上早上坐车的几个人,那人挥手拦车,赵北川抽了一鞭子,直接越过他们匆匆的跑了。妇人吃了一嘴风雪,气的狠狠的啐了一口:“呸,有两个破钱牛哄什么?别有钱赚,没命花!”
陆遥忍不住哈哈笑起来,早上的郁闷一扫而空,抱住相公的腰偷亲了脸颊一口,他家大川蔫坏蔫坏的。两人没回家,直接去了陆家村把布送了过去。
赵北川抱着布进来时,陆母和胡春容都惊呆了,那可是一大匹细布啊,至少得两贯多钱
"这,这是做什么?"
陆遥打扫了一下身上的雪道:“陆云不是要成亲的了吗,这布给他做陪嫁,做两身新衣裳。”
“那....那也不用买这么多布....”陆母有点心疼钱,她是那种最传统的老人,即便日子好了也不能乱花钱,得攒着以备不时之需。陆遥道:“等以后老五成亲也有他的。”
胡春容站在旁边没嫉妒,如今她家得了做豆腐的法子每日能赚几斗豆子,这可比布实惠多了!到年底把豆子卖了,想买什么样的布买不到?“三弟快进屋暖和暖和,都在门口站着干嘛。”
“哎。”陆遥让赵北川把车上的棉花拿麻布盖好,省的被雪打湿了。
妇人哥儿们都脱鞋上了炕,大伙商量着陆云的婚事。
“王家前几日把聘礼送来了,两坛荤油,一头羊,半只猪,一对鸡,一对鸭子,外加六十个鸡子。”这些东西在村子里来说非常体面了。陆遥成亲的时候,赵北川只买了两只母鸡并五贯钱。虽然给钱实惠,但村里人看不见,便觉得失了体面。陆母继续道:“东西只留了一半,剩下的给他们回过去。”
陆云听着大伙商量着自己的婚事脸蛋红扑扑的,那日送催嫁他看见未来的相公了,长相还算周正,身体也很壮实,听说是个老实本分的,他很满意。“初六那天
你跟大川早点来,到时候用一用你家的骡车。”
“哎。”陆遥点头应下。
厨房里陆林正在磨豆子,陆父也给他凿了个小磨盘,坐着磨不费力气,赵北川闲来无事,撸起袖子上前帮忙。“你们镇上豆腐卖得怎么样了?”
赵北川:“还行,就是来去路程远,天气不好时不太方便。”
“你们村到镇上十多里路,若是买卖好在镇上租个房子,省的来回奔波了。”
“陆遥也有此意,不过眼下手里的钱紧,过了年在看看。”
豆子磨的差不多了,陆林把最后一点浆倒出来,“前些日子,我听娘说你腿受了伤,好了吗?”
赵北川扶着木桶,“已经好利索了。”
“你千万得小心点,你看我的腿。”陆林撸起裤脚,漏出残疾的那条腿,“什么重活都干不了,半个废人一样。赵北川有些好奇,“二哥,你这腿怎么弄的?”
“小时候淘气,爬树上摘桃子,结果掉下来把腿摔断了。”
那个年头家里穷的饭都吃不起,哪有钱去医腿,找村里的赤脚郎中瞧了瞧,绑上两片竹板就那么养着了。结果里面骨头错位没长好,发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