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之巅
道袍老者与牧渊相对而立,炁浪的余波相互对轰。前者脸色阴沉,死死的盯着牧渊。残留在灵虚观的气息,与他身上如出一辙。
天枢道人的修为在什么层次?他身上充满戾气,隐隐间也能看清一道虚影从背后缠绕,若隐若现,不太正常。
牧渊抬手一握,朱雀剑出现。其上流转着一道火焰本源之气,爆炸开来,余波激荡,将周身的能量覆盖,瞬息之间自我防御,早已经变成本能。
同样冷冷的盯着天枢道人,他虽然没有被侵蚀完全,但是在众多失去常性的灵虚观弟子围攻之下,也不能幸免的沾染一些妖气。
若非天枢道人实力不俗,达到天魂境初期级别,妖族戾气早已侵入体内,短时间内无法破解,自顾不暇,根本没有时间前来找寻牧渊。
二人并没有立刻动手,气场相互碰撞之间,似乎还在试探。这山谷之上,山峰之巅并无其他人,天枢道人想要将牧渊拿下,也不是不可能。
既然气息与他如出一辙,那么天枢老人就没有找错人。他也曾经怀疑过,灵虚观为何会落入这般下场?几乎全军覆没,太不正常了。
但一直以来,灵虚观在东凰州之上,甚至大世界之中,都标榜着自己置身事外,乃是修道的方外之人,并不会参与争斗,或者是算计。
越是表面淡然,无所谓的存在,内心其实越渴望实力强大。越是压抑,集聚的欲望太多,才越发容易被控制。否则妖族不会从他们身上下手。
天枢老人强大的神识之力,将牧渊锁定。炁息蔓延,形成他独立的气场领域。牧渊虽然天才,强大,但始终是晚辈,还是差了一些。
步步逼近,天枢老人也并没有立刻下杀手。他要让牧渊亲口承认,灵虚观的覆灭,弟子尽数死亡,都是因为他而起。
袖袍挥动,天枢道人的眼神凌厉,杀意尽显。锁定牧渊,居高临下。四周的罡风都产生动荡,剑气的能量颤抖,全力的抵御这一股压迫之力。
残影一闪,天枢道人与牧渊近在咫尺。无形的气浪与剑气相互抵抗。精芒一闪,将气场范围减小,将牧渊的后路也瞬间断绝。
“小子,你身上的力量的确很不错,超出一般同辈之人很多。但是在老朽面前,你还是不要耍花样。老朽想知道什么,你必须乖乖的说清楚。”
四目相对,剑芒与气场压迫对轰。牧渊手中朱雀剑嗡嗡作响,就连玄火本源也难以维持稳定,看来对方是真的怒火中烧。
嘴角上扬,牧渊稳定心神。将剑脉内敛,然后逐渐汇聚一股强大的剑气。天灵之处,升腾一股强大的剑脉能量,直接对轰,半点也没有退缩的意思。
“前辈,你这般做法实在是莫名其妙。你强势以大欺小,难道就不怕世人耻笑?你想知道什么?在下又有什么义务一定要知无不言?”
牧渊这一路走来,什么没有见过?他最不怕,也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威胁。他知道对方的底细,不就是灵虚观之人吗?原本也与他无关。
脸色一沉,天枢道人心念一动,一股炁浪波动爆炸,四周围的山峦轰然炸开,一念之间,将牧渊逼退,拉开一段距离,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呵呵…牧渊小子,你以为老朽不知道你吗?这点小聪明还在老朽面前卖弄?简直不自量力。乖乖的告诉我,灵虚观为何会突然尽数失常?”
炁浪升腾,天枢老人背后如同潮水一般狂涌。很快呈现血红之色,将这片区域完全化作猩红色,铺天盖地,无法避免的被笼罩在其中。
血魂之术,竟然是血魂之术。无数的残影飞旋,包围在天枢道人的身边。他驱使这些血魂,进行吞噬,撕咬,将对方转化成自己的力量,简直逆天!
牧渊抬手一握,朱雀剑之上荡开一道道剑气,剑罡之力将他自己包围,形成防御。朱雀虚影冲天,在天际之上形成火焰法阵,相互对抗。
“前辈,你这般咄咄相逼,其实你自己心里很清楚,为何会变成今天这样,灵虚观早已沦陷,不过是到了爆发的契机而已。”
眼神一扫,牧渊可以确定的是,这些血魂都来自与他气息相通的存在。既然已经利用,就不必那么道貌岸然,非要将责任推给牧渊,让自己内心好受?
血魂之术,有违天道,实乃禁术。漫天血魂飞舞,与剑气相互碰撞。朱雀剑之上带着本源之火,专门克制血魂之力,正在相互抵消。
残影一闪,牧渊化被动为主动。同样天魂之境,分散数道分身虚影,迅速排列到每一个方位。手中朱雀剑的力量不俗,直指天枢道人。
道袍呼呼作响,天枢道人沉着脸,在血魂之术的包围之下,他占据优势。冷笑着盯着牧渊,气势再次爆发起来:
“好!很好!给你机会不知道珍惜,一定要不自量力,那么老朽便成全你。我灵虚观的覆灭,定然要算在你一人身上,休想逃开!”
牧渊心念转动,分身变化,排列成阵势,朱雀剑震颤,发出一阵嗡鸣。本源玄火之力升腾,一道道火焰剑气凝聚,形成剑罡旋转,与血魂之术对抗。
剑气与血魂相互抵消吞噬,发出尖利的声音。这整片山谷都被封锁,血魂涌动,完全不给牧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