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上,不如就让他们和离吧,再不和离,真的成了仇人了。”
淮阳郡主恨透了这些墙头草般的族人,咬着牙一言不发。
>谢恒走到顾楠跟前,沉声道“我答应你,将瑞哥儿从族谱上将养子改为庶子,将孟氏和瑞哥儿都送到乡下老家去。
顾楠,我们能不能不和离?
我不过是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
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之情,当年的救命之恩,这一切都抵不过这点小错吗?”
当然抵不过。
顾楠看着谢恒,嘴角勾起一抹笑。
笑着笑着,眼眶一热,泪就下来了。
谢恒在和她说夫妻之情?
可笑,他们之间有过夫妻之情吗?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谢恒都不曾给过他作为丈夫应该给的疼爱与照顾。
念着他的救命之恩,念着失身于他人的愧疚,前世她忍了十年。
无数个漆黑的夜里,她泪湿软枕,最后家产被夺,又被谢恒亲手灌下毒药。
她的泪,她的血,她的命,岂是谢恒轻描淡写的一句认错就能抵过的?
她拿起纸笔递过去。
“谢恒,我与你已经无话可说,你写和离书吧,我们好聚好散,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各生欢喜?
谢恒呆呆看着眼前的顾楠。
一身淡雅的云锦妆花长裙,低调又华贵,梳着高髻,淡扫蛾眉,五官却明丽得令人移不开眼睛。
她的身姿挺的笔直,犹如寒冬枝头绽放的腊梅,经霜愈美。
他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顾楠美得惊人。
与孟云裳娇柔清秀的美不同,顾楠的美,艳而不俗,美而不妖。
但现在他就要失去这一抹美丽了,他怎么能心生欢喜?
他一点都不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