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山偏僻,每日坐马车来回一趟得一个多时辰,瑞哥儿这么小,哪里受得了这起早贪黑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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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阳郡主说完又忍不住抱怨顾楠。
“恒儿是爷们,爷们心粗想不到这一点,你这个做母亲的,怎么也没想到?
怎么就不能说服周老先生,让他来侯府教书呢?
实在不行,我们多出些束脩,或者每日派马车去槐山接送周老先生也行啊。”
顾楠心底冷笑,脸上却露出十分赞同的神情。
“还是婆婆想得周到呢,只是我如今铺子都卖了买棉花,手上没有银钱了。
就是今日付的一万两束脩,也是我向娘家借来的呢。
不如明日婆婆再拿点银子出来,亲自去趟槐山,和周老先生谈谈?”
淮阳郡主一听要出钱,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谢恒道“周老先生肯收下瑞哥儿,已经很难得,咱们万不可再强求人家,若是惹恼了老先生,不肯教授瑞哥儿,岂不是得不偿失?”
淮阳郡主抿了抿嘴,没再继续抱怨。
顾楠转身回了松雪堂。
淮阳郡主觑着她的背影,神情阴翳。
“她那几个嫁妆铺子都是赚钱的,我才不信她把卖铺子的钱都买了棉花。
她手里一定还有钱,只是不肯多花给瑞哥儿罢了。
你看才一万两银子,就试出了她的真面目,只可怜我的乖孙,要起早贪黑受苦了。”
谢恒第一次觉得母亲抱怨顾楠的话有些不中听。
难得为顾楠说了一句话。
“母亲别这么说,若不是她尽心酿酒,又出了一万两银子,才请到了周老先生。”
淮阳郡主一脸错愕,显然没想到儿子竟然会为顾楠辩解。
他先前不是最看不上顾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