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一笑。他很喜欢看她笑的样子,很阳光,很纯真,总能触动他心里仅存的一点美好,让他在杀戮争霸之外,有了那么一点点想要去呵护的东西。可惜,她在自己面前笑的时候太少了。
如果一匹马就能让她这样开心他也从另一侧抚上了马的额头,温言道:“喜欢的话,这匹马就送给你了,以后你可以随时来骑。”
神内时雨触电般的收回了手,脸上的笑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再次拘束起来,垂首道:“不必了江先生。你真的不用一直送我这送我那,我也并不喜欢这样。”
“是么?”江冽尘眸光中带上了一丝探究。见她和马嬉闹时,前额垂下了几缕微乱的碎发,他习惯性的抬起手,拈起那一缕调皮的发丝,指尖顺势轻轻擦过了她的侧脸。
神内时雨心中警钟大作,匆忙一偏头躲开了他的碰触,手忙脚乱的将头发撩到耳后,微退开一步和他拉开了距离。江冽尘的手指停在半空,眼中短暂的划过阴翳。
他自问已经给了她最大的恩德。从来没有哪个后宫可以像她这样,不侍寝,不奉承,反之,给她的赏赐全部拒绝,平时碰她一下都跟要了命似的,对自己永远只有平平淡淡的礼貌她是自己的后宫,迟早都要成为自己的女人,她到底在别扭什么?
他对她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了。一个始终都学不乖的后宫,没有资格继续享受富贵荣华。也许只有当她受尽冷遇,她才会知道,她曾经抗拒的是怎样的天堂。
这些念头在心中迅速转过,他几乎想要立刻下令将她打入冷宫,让她好好的吃点苦头。
但,或许是初见时,那懵懵懂懂的一双眼睛或许是她为自己奏乐时,沉浸在乐曲的世界里,整个人仿佛都在闪闪发光,那是远超寻常乐姬的魅力或许是赏花时,她头戴花环,人比花娇的俏丽又或许是刚才她与马嬉闹时,那份不可多得的纯真可爱他又有些心软了。
回想起来,最初吸引自己的,不也正是她这份与众不同么?
正因为她没有像其他后宫一样乞求君王恩因为她全然不为金银财宝所动因为她嘴里时不时冒出来的奇怪的话,什么自由平等之类的还有她那里的扑克牌,很新奇的小玩意儿明明她近在眼前,却好像和自己生活在两个世界她就像是一个谜,一个自己暂时看不透的谜。
她从来不是那些庸脂俗粉,或许自己也不该仅用那些庸脂俗粉的标准去要求她。换种思路来说,君王渴望的一向是征服,征服万里河山,征服所有的敌人。后宫中的一点小小异数,迟早也是会被他攻陷的。
想到这个在自己面前耍清高的女人,迟早也会卸下她的架子,老老实实的向自己乞讨恩宠。想到那一刻的征服快感,江冽尘就不免心存期待。为此,他可以再多给她一些容忍。
“那你喜欢什么?”漫不经心的收回手,江冽尘眼中阴云散去,嘴角再次扯起了轻慢的笑容,“我都可以满足你。”
“我”神内时雨并不知在他心念转动间,自己已经在危险边缘走过了一遭,她眺望着一望无际的绿野,还有那被高s的树冠遮蔽,犹如井口般的狭窄天空,不知不觉,有感而发,“我喜欢的,就是任何生命,都可以享受大自然所赋予它们的自由吧。”
“花儿也好,马儿也好,我希望它们能够自由自在的生长生活,而不是因为我个人的喜欢,就让它们被摘下来,被关起来,成了可怜的观赏品。”
“我认为,真正的喜欢不是占有,而是尊重,尊重它们本应有的生存权利。所以,如果江先生真的想要满足我的喜欢的话,就请你满足我的自由意志吧。”
江冽尘听得出来,她这番话,也有一定程度是在隐喻她自己。她一直都想要离开日界,就为了什么可笑的“自由”。
她好像不懂,世界从来都是以实力为尊的。花草可以轻易的被摘下,是因为它们没有反抗的能力动物可以轻易的被人类圈养,同样是因为它们无法反抗。身为弱哪有资格奢求自由,只有任人宰割的命运。只有强者,毋庸置疑的强者,手握天下大权,凌驾万民之上的,才配享有真正的“自由”。
自己毕生所追求的,就是成为这样的强者,连诸天神魔也不能随便摆布他!
她迟早会明白,只有站在自己身边,才能站在食物链顶端,才有资格谈论自由也同样只有站在自己身边,才有机会成为最终的赢家,回归现实!
见他们这边气氛似乎有点僵,其他几个女孩也都骑着马过来了。
有这么多人在,江冽尘收起了和神内时雨谈心的念头,重新回归正题。他教她上马,告诉她踩蹬的时候不要把脚伸到太里面,前脚掌就够了,因为摔马会常常出现,如果你的脚伸的太里面,被马镫勾住的话,你会半个身子拖在地上,不是被擦致死,就是被马蹬死。
神内时雨坐上去之后,因为还是新手,江冽尘先自己牵着马,带着她慢慢走了一圈。
绿草浅浅,才没过马蹄。马儿徐徐行走,云缓缓流动。天高气爽。清风携着淡淡的叶香拂来,掠过城墙,跳到脚边,钻到头发里,调皮地拨弄着周围的一切。
马儿走得稳多了。神内时雨惊喜地发现,自己找到了一些感觉。她向江冽尘提出,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