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洛慕天同样将假面具功力发挥了个十足十,有来有往。但他并不想学着这位老板的样,在大人物面前就做个彻底的奴才。如果自己就已经将自己定位成了人下人,还指望谁能看得起你?
一张酒桌,推杯换盏,看上去是其乐融融,其实所有人都是各怀心思。商业饭局,大抵如此。
当每个人都在努力“表演”时,一位端着酒杯的年轻官员,恰好从一旁经过。尽管穿着常服,但他那一身“人上人”的气派,却是根本无法掩饰,也不想掩饰。
“哟,这不是西陵会长么?也在这边喝酒啊?”他向整张桌子打量一番,同样假模假样的笑了笑,“没打扰到你们吧?”
那人也算是高级政府官员,盛元集团最新建成的工厂,整个环节就是由他审批的。对盛爵元来说,绝对是个需要“拉关系”的对象。这时也连忙起身敬酒,恰到好处的恭维着。
那官员没什么架子,和几人相继碰了杯,又向西陵辰道:“对了,西陵会长,我们几个兄弟的包房就在那边,要不要一起过去喝几杯?他们可也都是久仰你的大名了啊!”
西陵辰淡笑着端起酒杯,从容应道:“久仰大名不敢当,敬酒是一定要敬的。往后在生意场上,少不得还要请你们多多关照。”
盛爵元见机不可失,也紧跟了上去,还不忘自我解嘲道:“正所谓是,相请不如偶遇!知道几位领导在这里,哪有不去打个招呼的道理。干脆,就都一起去吧,啊,一起去。”
他经常跟西陵辰来往,也是为了借用他的人脉。现在机会摆在眼前,能多认识几个官员,对自己未来的道路,绝对是有好处的。
那名小老板不落人后,矮胖的身子几乎像个皮球般滚了过去:“两位老板都去了,我当然也不能在这儿干坐着了!”
西陵辰随着走出几步,又转过头,微笑看向洛慕天:“洛老板要不要也一起去?”
洛慕天一时迟疑难决。以他的身份,到那样的包房去敬酒,倒是显得“档次太低”,有些不识好歹。但能够高攀的机会,他同样不想错过。正犹豫着,手中的玉简忽然亮起,一封短讯在屏幕上跳动着。
“不好意思,我这儿有个传讯。”洛慕天也不知是遗憾还是松了口气,忙借机婉拒道:“那你们先过去吧,恐怕领导们的酒桌上,也未必会有我的位置。就请西陵会长,代我向领导问一声好了!”
若是直接拒绝,难免显得不给领导面子。这会儿借着现成的借口,又自降身份,不失时机的抬高了领导的地位,也算是足够“识相”了。
西陵辰倒也没勉强,或是自己对他们本来就不重要。客套几句后,就由那名官员引着几人一路上楼。
洛慕天则是离开酒桌,一直走到了酒店外查看短讯。
那竟然是儿子洛沉星发来的。他转发了好几条新闻,都是关于近期多名老板累垮的消息。
他还告诉自己,他查到这些人有几个共性,他们都经营着一家中小型企业,并且以从异国来到本国经营居多。这些人之前并没有疾病史,病得突如其来,病症也是大同小异。并且最重要的,是他们在发病前,都曾和西陵辰有过或多或少的交集。
根据他的结论,这些人的忽然发病,恐怕和西陵辰是有什么关系的。也许他就是在用这些手段,吞并和排除异己。他也提醒父亲,如果跟西陵辰相处,一定要多加防备。
洛慕天略微皱眉。要说的话,自己现在就正在和他吃饭,除了他的假面具有一层又一层,看不到根底之外,倒是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头的。
但对商人来说,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简直再正常不过了。他说自己只看重利益,洛慕天也相信这一点。商人么,只要能赚钱就好了,又不需要去统治世界,何必用那些毒辣手段陷害同行?
但沉星给自己发来这些,也是因为担心自己。洛慕天正琢磨着,该怎样向他解释,才能合理打消他的疑虑时,酒店之内,忽然响起了一声凄厉到极点的惨叫。
那仿佛是一个人正在经历生平最惨之事。剥皮拆骨,各种古今酷刑,仿佛都可以在这声惨叫中一一浮现。
从方位分辨,那就是从二楼包房内传来的!也就是先前那名官员,邀请西陵辰他们过去敬酒的包房!
洛慕天连忙转身就往回跑,由于跑得太急,途中还和一位女服务员撞在了一起,她推车里的汤水,都有几滴洒上了自己衣摆。
那服务员一边道歉,一边匆忙来为他擦衣服。洛慕天哪有时间在这里耽搁,匆匆将她推开,一边赶回座位,同时心里暗叹着,这该不会就是西陵宗家所说的“女祸”吧?
此时,二楼的某间包厢内。
一个全身包得严严实实的男子,四肢正如壁虎般紧贴着墙壁,面前还堆着一系列专业设备,都是一些窃听器、针孔摄像头等等。
现在他表现得异常兴奋,正手指发颤的整理着装备。脸上的笑容狰狞扭曲,甚至连肌肉都在不断抽搐。
天哪!他刚刚录到了什么?
那些可都是天圣国有名的官员啊!他们竟然在隔壁,对那些来敬酒的商人,做出了那样的事
他是一名职业狗仔,之前得到消息,当红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