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那么害怕。”见了杨露娜胆怯的样子,殷烨北似是恶作剧成功的坏笑了一下,“你知道女人在里面,都是做着那种事。不过黑街里有一个很有名的地下拳击场,就连你也可以进去看看。”
“地下拳击”杨露娜默默品味着这个词,“是有钱人下赌注,赌两个拳手的输赢吗?”
这样的赌场,她好像也听说过。看台上的大人物纷纷下注,赌的却是真实的人命。而两个踏上赛场的拳手,却要为了满足他们的欢愉,不死不休。
“比那个还悲惨。”殷烨北淡淡的下了结论。
“这个拳击场,一方是顾客,另一方就是老板提供的靶子。来到这里的顾客,通常都是生活压力很大,或者有什么怨气想要发泄,靶子呢,就是他的出气筒。”
“作为靶子,只能穿着最基本的护具,任由顾客殴打。他不能躲,也不能反击,必须等到顾客发泄够了才会停下。至于在此期间被打伤打残生死自负。”
“那么可怕吗?”杨露娜的目光恍惚了一下。在他的描述中,她仿佛真的看到了那样一个血腥的狂欢场,做靶子的人被一次次打倒,却没有人去搀扶。他满脸鲜血,他气若游丝,却没有人同情他,四周响起的只是一浪高过一浪的欢笑声。
“我在那边也做过一段时间,按钟点计费,确实很有的赚。”殷烨北一只手揣进口袋,他说这些话时的表情很平静,好像只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后来因为实在受不起那份罪,没做几天就辞职了。”
“不过听说我才走不久,那边就又招到了一个新人,还是什么高级企业的白领精英。”
“这可就有意思了,有很多干体力活的工人,最讨厌那些工作比他们轻松,赚得还比他们多的小白脸了,所以他们也都慕名而来,花上一笔钱,就为了好好揍上那个白领精英一顿。”
说到这里,殷烨北也是嘲讽一笑,脸上满是被社会残酷磨蚀后的冰冷和无情。对那些本应是和自己一样的人命,他却没有任何的怜悯。
“还真别说,虽然那个人看上去是瘦巴巴的,但是还真耐打,听说每次被打趴下都会重新站起来,连老板都说,要是像这样的靶子多来几个,他就高兴了。”
“白领精英”杨露娜困惑的皱眉,“为什么要去做那种毫无尊严的工作啊?”
殷烨北一声嗤笑:“谁知道他是哪里想不开。不过也难讲啊,说不定有的人,就是有那种古怪的癖好呢?”一边说着,他朝巷道深处一抬下巴,“怎么样,演唱会结束之后,要不要一起去长长见识?”
杨露娜望了望那如同地狱深渊般的通道,单是两侧呼啸而过的风声,便是令她透骨生寒。终是微一瑟缩,摇了摇头:“还是不要了吧,总感觉很残忍。”
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多么心善的人。纯洁无瑕的白莲花女主,也往往是她看不起的存在。
只是冤有头债有主,每个人生存都不容易,她并不想虐无辜者出气。
但如果那个靶子是易昕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上去!
离开了黑街,一行人继续朝前走着,很快就来到了容霄的露天演唱会地点。
舞台上,炫目的灯光流转,打造出一片片五彩斑斓的梦幻。站在光芒集中点的容霄,就像是整个世界的中心。他握着话筒,深情的演唱着,飞扬的银发,在逆光中闪耀着无比璀璨的光芒。
也许就是有这样一种人,生来就是为了受人膜拜的。他即使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华服珠宝的点缀,也没有刻意散发的威压,依然耀眼得让人挪不开视线。“偶像”这个词,仿佛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今天,他难得的没有穿那些炫酷的奇装异服,而是简单的穿着一套白色礼服,剪裁得体,高雅大方,透出几分温和与亲切。棱角分明的脸庞,如上苍杰作般精致的五官,更是帅气得令人窒息。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王子,又像是一个随时可以和心爱的姑娘踏入礼堂的新郎。
以前他在天圣参加歌唱比赛的时候,也总能引得全场疯狂,现在经过了社会的打磨,气质和舞台控感成倍提升,更加像一颗无暇的钻石。
他的歌声有如天籁,就算杨露娜曾经对他心存偏见,现在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音色真的很好,低沉而略带几分沙哑,却又满怀柔情,就像是一条潺潺流淌的溪流,冲刷着听众的内心深处。每一首歌都唱得非常好听,简直像是被歌神亲吻过的嗓子。
趁着演唱的空隙,也有记者抓住机会做现场互动。
“今天非常荣幸能请到我们的偶像巨星!请问霄哥有什么话要对场上的观众说吗?”
容霄接过话筒,目光朝着台下简略一扫,淡笑回应道:
“很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祝大家平安夜快乐。”
话音才落,台下就响起了疯狂的尖叫声。一块块写有他名字的夜光应援牌,也是大力的摇晃起来,舞成了一片光影的海洋。
“经常有人说,听你唱的歌总会非常有感触,好像一直唱到了心里,”记者继续代表大众询问,“请问这些歌,是唱给某个特定对象的吗?”
容霄眼里,罕见的多了几分认真。他拿着话筒,似乎在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