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是应该有一股一往无前的魄力,无论遇到怎样的艰难险阻,你都有决心去克服它,去冲破它。”
“要铸造一把好剑,首先就应该把自己打磨成一把好剑。有出鞘的锋芒,也要有收鞘的厚重。”
“这股狠劲,绝对不是对你的对手狠,不是不择手段的去争取胜利,也不是六亲不认,杀人铸剑,更不是使用那些千奇百怪的危险材料”
“作为一个炼器师,如果连你都不爱自己铸造出的兵器,你又怎么能指望其他人爱它?”
“事实上,在你使用种种手段的时候,你无疑已是否定了兵器本身的意义。因为你觉得凭借它本身,并不足以成为一把好剑,你必须使用那些歪门邪道的手段,去辅助它,去推动它但这样一来,岂不就是舍本逐末了吗?”
“作为炼器师,果然还是应该把精力花在对技艺的磨练上。外界的比赛,只是给我们一个机会,去认识更多的人,见识更多种炼器的方法,让我们取长补短,提高自己。如果一味沉迷于和对手的勾心斗角,就算赢了比赛,你还是输给了自己,不是吗?因为你的实力,根本就撑不起你的名气啊!”
“就好像一个没有治国之才的帝王,就算他可以扫除一切的竞争对手,这个国家,也终究是会败在他自己手中。”
“匠道无涯,我心唯一。这才是炼器师的精神!”
这一番话,南镜白不停口的说来,掷地有声,发人深省。
如果说在前往铸神锋一族之前,他还只是温室里的花朵,只顾埋头炼器,不知世情冷暖,那么在他亲身体会过这段百年恩怨后,他真的开始思考人生,思考自我,也不断得出了新的感悟。
对铸神锋族长说的话,还有对耿嘉兴说的话,在他心底都是深信不疑的。同时,也是他希望借此告诫自己的。作为竞争对手,他不会用陷害他人的方式去夺取胜利,而若是不幸失败,他也绝不会自暴自弃。几个月的时间,他好像一下子就长大了很多。
一时间,耿嘉兴的脸色阵青阵白。刚才南镜白的那番话,首先从气势上就压过了他。现在他能看到,裁判桌上已经有不少长老在暗自点头。为了避免更多人被洗脑,他只能干咳几声,冷笑道:“什么炼器师的精神,等你输了比赛,再去跟铸神锋一族的人说啊?”
“够了!”
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散布全场,瞬间平息了一切的争端。
那始终未发一言的剑窑宗主,此时竟是缓步下阶,一直走到了两人当中。他的目光,不再是如片刻前的浑浊,反而多出了一种释然后的清亮。
嘉兴和镜白,现在看着他们,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善恶两面。
数百年前,他做出了和耿嘉兴相同的事。在一场至关重要的比赛中,调换了对手的材料。那时,他的想法也同样是:只要能够取胜,什么方法都是可取的。
那次的决定,让他拿下了比赛的冠军,扬名天下。但同样的,也让他失去了铸神锋族长这个好兄弟,两人就此反目成仇。
数百年的时间,当他已经踏上了荣誉的殿堂,他终于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尤其是这次九幽殿的任务,让他真的感到了,名不符实的悲哀。
跨越过嫉妒和阴暗的狭缝,当他听到铸神锋族长松口的消息时,温暖的阳光重新倾洒在他身上,他感到自己仿佛得到了救赎。
只不过,他确实没有想到,会从两个年轻人的身上重新认识自己,这也令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嘉兴,你说的话,我都能理解。”他仔细审视着耿嘉兴,“不过,每个人在不同的阶段,也会有不同的想法。现在的你,还太不成熟了,等再过一些年你就会明白,这种不顾一切的求胜之心,其实是错误的。”
“镜白啊,”而后,他又鼓励的拍了拍南镜白的肩,“你小小年纪,就可以想得这么深远,也算难得。不过,一个人拥有初心不难,难的是在经过风浪淘洗后,仍能保持初心。但愿在多年以后,你再回想起今天的话,答案仍能不变。”
“参加比赛的人选,我想已经没有疑问了。”他环视过全场长老,淡淡一笑,“镜白,这一次你是身负重任啊!”
“宗主,那我呢?”耿嘉兴急了,“南镜白他输给我了啊!让他去参加比赛,那不是给我们剑窑大宗丢人吗?”
“让你去参加,那才是更加的丢人!”剑窑宗主转过头,目光已是凌厉了许多,“现在我也不怕告诉各位,当初我和铸神锋族长闹翻,就是因为一件类似的事情。几百年啦,老朋友再次重聚,难道要让他们看到,我剑窑大宗,仍然和当初一样,没有任何改变么?”
“嘉兴啊,你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在比赛之前,你就留在房间里,好生闭门思过吧!”
凭什么耿嘉兴垂在身侧的双拳,不知何时攥紧了。是我赢了比赛,却要让我闭门思过?宗主,你太偏心了
等等他刚才说,百年前的事情,和今天很相似?耿嘉兴忽然敏感的捕捉到了什么。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就等着吧,我会给剑窑大宗,送上一份厚礼的
几日后,对这一切还一无所知的任剑飞,正和叶朔一起,在虚拟空间内执行着试炼任务。
这个任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