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身负五种像字纹,夫木行为仁,为青,凤头青,故曰戴仁也金行为义,为白,凤颈白,故曰缨义也火行为礼,为赤,凤嘴赤,故曰负礼也水行为智,为黑,凤胸黑,故曰尚知也土行为信,为黄,凤足下黄,故曰蹈信也。
山豹王看着眼前华贵艳丽的火凤,仅是稍怔片刻,在他脸,很快再次掀起了一抹狞笑。
“小火鸟算现了原形也还是小火鸟,终究也是我们山豹一族的盘餐!”
狂吼一声,妖力涌动,一层层幽蓝能量如海浪般在他周身翻腾,瞬息间便化为了一只通体土黄,腹背夹杂着大量黑斑的雄壮山豹。身形之火凰更为巨大,那锋锐的蹄爪、利齿,无一不昭显出一种无的力量感。
再次发出一声厉喝后,山豹从回廊一扑而下,挥动着蒲扇大小的锐爪,向下方的火凤狠狠拍击了下去。
火凤也不甘示弱,张口喷出一团火球,暂时阻住攻势,同时双翼扇动,飞越过山豹的头顶,身形直如陀螺般剧烈旋转,带起一阵龙卷般的火焰漩涡,急旋的外焰有如利刃,在山豹的身体切开一条条血痕。
山豹愤怒的嘶吼着,虽然以它的体形,这点小伤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那火凤招招势如搏命,却也迫得它有些手忙脚乱。
“这是火凰族的烈火风暴!”钟殇焰低声自语道,“据说是族最强的杀招之一,却仅仅是让山豹有些狼狈而已。等得煞气的增幅耗尽,那更是不值一提。”
另一侧观战的叶朔等人,所得出的结论也大致如此。庞左半身都倚在护栏,眼闪过一道隐晦的光芒:“这么说,火凰王终究是敌不过山豹王了?”
“也不一定,山豹是纯粹的力量型,火凤却胜在轻盈灵巧,不到最后,鹿死谁手谁都说不准,咱们继续看下去吧。”风仇简略应道,不忘向下方观战的魔族二人投去一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最后的对手,多半是他们了
大厅内,席卷四方的火焰风暴,山豹终是逮住空隙,冲破火障,迎风而,长鞭般的尾巴朝外侧一甩,直将火凤抽了个正着。登时飞散开片片五色羽毛,随之溅落的,还有点点滴滴的鲜血。山豹乘胜追击,又是一爪狠狠抓下,在火凤身前拖出了一条狭长血痕。
“他快要撑不住了!我一定要帮他!”莞萱早已泪盈于睫,但还不等她引动魔力,钟殇焰再次拦住了她,这一次的声音,更是有着异常的严厉:“不要过去!难道你想叛族吗?”
莞萱一向娇生惯养,被对方这一凶,也带起了几分胆怯。何况连她自己也无法弄懂,现在对北泽屹究竟是怎样的感情。
她只知道自己在担心他。担心这个在广场外跟自己斗嘴,在刚才又救了自己的笨蛋。这种感情仅仅是感激么?值得让自己为了他,甚至不顾自身的安危,背叛族的罪名吗?
“活下去”最终莞萱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求求你,一定要活下去因为,我还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火凤那华丽的尾羽已经残损半数,周身也是处处染血,但那对炽热的双翼,却依旧有力而沉稳的持续挥舞着,重重火浪席卷而出,虽是凶狂不减,火势却已远逊于前。
山豹瞳孔如钟,四爪深深的陷入地面,凶狠的头颅向前一探,以野兽的咆哮回应那疯狂的火凤。而后一路向前助跑,在这强大的力量下,地面竟不堪重负,裂纹遍布,碎石横飞。
猛然间,山豹腾空而起,利爪挟万钧之威,风如疾电,势如长虹,在火凤腰间再次切开了一条血痕。创口之深,必然已是直伤内腑。
尖锐的嘶鸣声,火凤不但未退,反而更有愈战愈勇之势。冲天而起,攀升至钟楼之巅,便转而俯冲直下,用残缺的身躯狠狠撞向了下方的巨大山豹。
借着下冲之势,以及这般搏命的凶威,两只妖兽都是在地面平平滑出数丈,一直撞了尽头处的墙壁。登时硝烟再起,整个钟楼都摇晃起来,扬起遮天蔽日的尘埃。
刚刚恢复行动能力,两兽便再度缠斗到了一起。巨大的身躯一次又一次激烈碰撞着,展开了最原始的搏斗方式。
虽然这硬碰硬的举动,对火凤而言完全处于劣势,不过少顷,它那本鲜血淋漓的身子,在山豹利爪的撕扯下,几乎已经缩小了一圈。但那火凤像是觉不出伤痛一般,每有空隙,用锋利的长喙狠狠啄击山豹。渐渐的,山豹周身,也出现了一个个清晰的洞眼,血流如注。
“吼”山豹一声怒吼,后蹄直立而起,前爪朝天盖下,火凤的整只翅膀,都被血淋淋的撕了下来。
趁着火凤动作不便,山豹一爪扣住它的脑袋,张开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朝它的喉咙咬了下去。
两只妖兽激烈纠缠,尘埃弥漫,观战的各方都难以准确辨析。但在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后,缓缓散开的烟雾,再次现出的两兽却已是重新化为人形,方才留下的伤势,同样是清晰的遗留了下来。
北泽屹右肩处,只留下了空空荡荡的衣袖,鲜血将半边身子都染透了。而他的尾羽却并未完全消散,虽然已是只剩下小半截,但那每根羽毛却都是如尖刀般耸立。在羽毛的最前端,缠绕着一条条火红色的锁链,而这锁链正将他连同山豹王,都牢牢的捆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