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阮石能认得的大人物,除了罗刹鬼帝还会有谁?而若是罗刹鬼帝,又怎会放弃这个得到时之至宝的机会?反正,他也多半就是被哪个美女迷住了,算了,等自己得到宝物,就在他面前好生炫耀一番,到时再让他后悔去吧
孤身前来,又遇上这一群胆小鬼,虽然敌人越弱,对自己就越是有利,但他们在后头尽是聒噪不休,却也听得人心中烦躁。北泽屹本就性急,终于还是忍不住出言斥骂。
在这样的场合,每次都少不了几个自寻死路的炮灰。此时当真有人不认得北泽屹,脱口就回骂道:“你以为你是谁?这时光钟楼又不是你家开的,我们凭什么不能进?”
北泽屹冰冷的双目中,瞬间闪过了一道狰狞之色。反手狠狠一拂袖:“那你就来试试看!”
如同一道巨浪掀起,那出言之人当场被震得吐血倒飞,在数丈外的地面上重重砸出个深坑。五官都深陷下去,在血肉模糊中挤成了一团,满口的牙齿也只剩下几颗,早已失去了知觉。
“都给我记住,这个世界,永远是属于强者的舞台!”北泽屹袍袖拢起,扫视着那一旁生死不知的挑衅者,眼中尽是鄙夷。
对他这般狠辣手段,虽然也有不少人心生反感,但对方声威在外,实力又是早早达到了通天境,反正那伤者与自己非亲非故,实在没必要去触这个霉头。一片寂静中,北泽屹更是自得,头颈高傲的扬起,孔雀般的艳丽翎毛迎风摆动。
“北泽侄儿说得当真不错,我也赞成。”一道浑厚的声音忽然想起。后方的队伍自发散开,一位身材魁梧,披黄金重甲的中年大汉快步走来,面目威武,不怒自威。脸上虽带笑意,但那一股不弱于人的威压,却是排山倒海的倾泻而来。
“哼,来了个棘手的家伙啊”北泽屹双目微眯,依着礼数,向他简略的一抱拳:“山豹王,小侄有礼。”
在自己张狂逞威后,却是不得不被他压下一阶,对方等于是毫不费力,就踩在自己的脑袋上,获得了满场注目。看着在一道道或敬或畏的目光中,满足的颔首而笑的山豹王,北泽屹更是暗恨不已。
山豹族和火凰族,向来就是面和心不和。但要论整体实力,终究还是骁勇善战的山豹族更胜一筹。为此,在多次的资源争抢中,火凰族都落了下风,这就更是令双方间暗藏的裂痕,划得更为深刻了。
所以都怪阮石那个家伙这种时候给我推脱什么啊!北泽屹心中暗骂。这时,山豹王却已经迈着沉稳的脚步,凑近了他身前,声音略微压低。
“所以稍后的夺宝,大家各凭实力,失败者千万不要怨天尤人啊?”
北泽屹脸上扯出了一个僵冷的笑容。这句话对你来说也是一样的山豹王!
才过不久,又有两道人影排众而出。一男一女,相貌都是堪居上乘。但此时更引众人关注的,并非他们的容貌,而是那缠绕在他们身上的强大魔气。
能散发出这样的魔气,除了本身的实力之外,多半是魔族中那些高贵血统才能具有的。而这也就意味着,任何人在没有和整个魔族对抗的把握前,要想对他们动手,都还得多掂量着。
那年轻男子长发披肩,上半截为浅褐色,下半截则为赤红,一身轻装铠甲,气质高贵,威仪天成。他正是火蝎魔钟殇焰,奉命担任莞萱公主的护卫。此时分别对着两位妖王抱拳施礼:“火凰王,山豹王。”
山豹王端端正正的还了一礼,北泽屹心中正不痛快,扫了钟殇焰一眼,冷言讥嘲道:“六御魔君复活之后,你们魔族的人不是一个个都想上天吗?现在又何必在这里虚情假意!”
钟殇焰保持着合礼的笑容:“在晚辈看来,打不打仗,那是上头的意思。但两族一天还维持着和平,晚辈对妖族之王就应该心存敬意。”
在他身旁的莞萱好奇的探出头,打量着北泽屹,笑道:“何必跟他说这么多?我看他就是打不过我六御哥哥,只会在这里逞口舌之快!”
北泽屹面上稍一抽动:“哥哥?你今年贵庚?”
莞萱闻言大怒,跳着脚就想冲出去打他。看来作为青春少女,无论是人是魔,都无法忍受年龄的羞辱。若不是钟殇焰拦着,恐怕一出妖魔乱斗的好戏,就将在众人面前上演了。
山豹王看得暗暗冷笑,一面又向钟殇焰抱拳道:“这位魔族的小友,请代本王向六御兄转达问候。”
数千年来,六御魔君在魔族之内,一直都是影响力最大的统治者。当然他闻名于世的,是那残暴的铁血征伐手段。山豹王对六御魔君,确实是存着三分畏惧,因此对这两名魔族使者,自是要尽可能的修好,倒并非仅为挑衅北泽屹。
钟殇焰回以一礼:“好说。”
就在众人相互问候之际,时光钟楼前的结界终于是悄然散去。塔底的两扇大门,也一寸寸的打开了。沉重的吱呀声,带起一种尘封的时代感。众人都看得目不转睛,直过了好一阵子,才似是突然回过神来,一片欢呼声陡然爆发,人群犹如沸腾的潮水,齐刷刷的朝钟楼内涌入。
但此时他们并不会知道,在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地狱
踏入钟楼内部,时空仿佛发生易位,每个人在这一瞬间,都有了一种短暂的失